因為除了第一回是她主動,後來每回都是他求著賴著,張開雙臂,嗚嗚咽咽將她接到懷裡去。
之後那豐滿的肩膊,寬闊的胸膛,猛烈的心跳,還有循循而上紅到滾燙的修長脖頸,以及那帶著些許胡茬的下巴,都是屬於她的。
那日兩人躲在後堂,他的唇角帶著滿腔滾熱覆上來。先是雨打輕荷,只輕輕觸碰,像在試探。後來姜姀的嘴唇張開來,一口咬在他柔軟的下唇上。
他先是「嘶」的一聲叫痛,而後溫軟又帶火的狹長雙目掃過她的鼻尖、唇畔,旋即又展開了一輪新的攻城略地。
這回的吻便來得霸道極了。
他的軟舌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似赤焰流火,一寸寸攪弄,一寸寸生熱。姜姀只覺得暈乎乎好似泛舟一般,身體直覺地配合著他,直至氣盡神疲,才依依不捨地退下場來。
宋衍面上的赤色還沒褪去,姜姀輕笑了下:「如何這般了得?」
「市井畫卷上……」後半句話被他吞到了喉嚨里。姜姀只隱隱約約,聽見了「阿爺」二字,不覺笑出聲來。
宋衍張嘴將她的堵上,繾綣過後,將她鎖在懷裡復又摟緊,道:「從今往後,我的身體,我的性命,都是你的。阿姀,我願意將我的餘生盡獻於你,只願你平安、快樂。」
……
三月底,姜姀給錢掌柜交完了第一批貨,發現鋪子裡又空空蕩蕩,沒甚存貨了。
竹編鋪子的生意一直不錯。起先走的是零售制,後來不少客人覺得買不過癮,有一周時間,便走了訂貨制。但畢竟鋪子裡只有六個人做竹編,每人每日又不能機器似的運作,總得上三休一,逢節休二。
這樣一來,訂貨制便不成了。
眼瞅這訂單都排到了兩月後,還在不住地往上增加,孫樂高興得直叭叭。
「娘子,咱這是要發達了啊。」
「娘子,做不過來了,不行了要癱了。」
「娘子,我累了,但為了提成,我還能再大戰一百回合。」
姜姀聽出來了,苦中作樂。訂貨制對員工來說,負擔太大了。她便在店門前貼了條子,只說將這兩個月的貨品做完,還是改回零售制。還給那些老客賠禮道歉,每人贈送一瓶竹花。
花瓶是竹子做的,花朵和花莖,也是竹子做的。很多人看著稀奇,就高高興興捧著竹花走了。
好不容易挨到兩月後把手裡的訂單都做完,姜姀給鋪子裡的幾人輪休,每人放七天小長假,只要確保一家子裡有兩個人能留下來做竹編、看店就成。
而且給他們的工酬也很豐厚。包吃住,除了給每人每月一貫錢底薪,還另給提成。大件貨如竹籃、竹斗笠、竹食盒等,算兩文提成,小件貨如竹小球、竹哨、竹蜻蜓等,便算一文。
實在有那種巨型貨品那就另算。前日裡有人來定了一張竹床。姜姀只擅長竹編小物,像這種大型的竹床、竹桌椅等偏家具向的,於她而言就很為難了。
因為那是竹匠的能力範疇,而非她此前師從的篾匠。這二者看起來僅一字之差,實際上大有不同。
好在孫叔曾經二者兼學,這一家子一個教一個,都掌握了許多竹匠的技藝。這張竹床便由孫叔一家子合力做成。至於收到的八百文酬金,姜姀一文沒抽,也全貼給了他們一家子。
許是大傢伙兒都覺得這樣的掌柜相當開明,鋪子裡的人心一直很齊。
有一回李秀婉的食肆碰上兩個潑皮,吃完飯不僅不給錢,還砸碎了店裡的幾個碗。正巧那會子李貴生出去進貨不在,孫叔就拿著一根擀麵杖,精壯的胳膊一亮,愣是以一人之力,將那兩個潑皮打了出去。
自此再也沒有潑皮敢到店裡撒野了。
孫喜、孫樂兩姐妹,也時常到李秀婉的鋪子裡幫忙。孫喜長得溫婉,說話柔聲細氣,很是討喜。有媒婆瞧見,想給她說門親事,被孫叔以孩子還小不懂事為由,拒了去。
再就是孫樂這個碎嘴八哥,說得比唱得都好聽。李秀婉店裡出新菜時,姜姀叫她出去街上走走,穿得鮮艷些,逢人就往人手上塞紙條,再說一些吉祥話給人聽。有問起食肆方位的,就熱心地給她指個路。
姜姀說這叫「打GG」「發傳單」。孫樂聽不懂,卻都喜滋滋地照做了。
第123章 攜手一生(正文完)下一本……
轉眼立夏。
山腰上的油菜花謝幕下場,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簇綠油油魚骨似的油菜果莢。
姜姀冬日裡釀下的醬油,終於在夏日降臨的這天正式開壇啟用。她空口舀來嘗了嘗,咸鮮可口,口味偏重。
拿來復刻了一回在蘭英嬸家做的醬油雞,又做了一回醬油拌飯,味道都是一等一得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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