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開心。」只是會更貪心。
「真的嗎?」
「真的。」
「那我親了你,你為什麼不親我?」
「……」應去劫喉結滾動,「回家親好不好?」
「為什麼要回家?」賀卿生醒後一個月,求知慾仍處在高峰期,「我看齊綰和上官定安也是在外邊親的啊。」
應去劫當即明白了前因後果,揉了揉賀卿生發頂,「下次齊綰教你的,你先同我說一聲。」
「為什麼?」賀卿生話音剛落,旋即瞭然道:
「你教杏林居大夫看病,也在玄丹宗授業解惑,還能輔導桃桃孩子的功課,確實比齊綰看起來更會教一點。」
「是這樣的。」應去劫失笑,「所以你想學的是?」
賀卿生忽地反應過來,讓應去劫教她如何讓應去劫開心,似乎不太對的樣子。
「嗯?說了我可以幫你也想想辦法。」應去劫晃了晃她的手。
賀卿生心一橫,眼一閉,「我想學怎麼讓你一直開心。」
應去劫一怔,垂眸望向賀卿生,「為什麼想要我開心?」
視線內,鴉黑纖長的眼睫顫動著,像是某種引誘妖獸捕獵的蝴蝶。
應去劫屏住呼吸,俯身貼近。
「不知道。」賀卿生坦誠道。
他動作一頓,復而繼續靠近,蜻蜓點水般在賀卿生唇上落下一吻。
「齊綰親上官定安,是因為她喜歡上官定安。」他耐心道:「我親你,也是因為我喜歡你。」
兩人漆黑澄澈的眸子在幽靜的小巷裡對視,只呈著彼此的倒影。
「所以你親我,是為什麼?」
賀卿生的手又無意按上了心口,這次不是疼,而是帶著種奇妙的飽脹感,讓人有一種幾欲落淚的感覺。
在這感覺里,她所有的神識像是突然著急起來,像是急欲衝破某種枷鎖,去及時地做出回應。
但隔著層如夢似幻的薄膜,賀卿生的話全部堵在了嗓子眼裡。
應去劫見她不應聲,小心碰了碰她的臉,揉了揉她的耳朵,替她理好鬢髮後,直起身自然轉移了話題,「三月末,東郊的桃花開得正盛,明日帶你去東郊踏青如何?恰好今日剛巧買了你喜歡的果脯,可以挑揀些帶過去。」
喜歡的果脯,喜歡的吃食,喜歡的……賀卿生嗯了聲,陷入了下一段天馬行空的邏輯推理。
應去劫見她重新恢復了活力,鬆了口氣,有一搭沒一搭同賀卿生天南海北地閒聊著。
主街接口處傳來了陣躁動,但很快便沒了聲音。
賀卿生只瞥了一眼,繼續同應去劫往家走去。
「應醫師,喜歡吃糕點也是喜歡嗎?」
「嗯。」
「喜歡小花小草和小玩意也是喜歡嗎?」
「也是。」
……
巷口外,主街上。
十七八歲的娉婷少女一把按倒行竊的小毛賊,「小屁孩光天化日偷人銀錢,不怕招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啊?」
她將錢袋子扯了出來,往半大的少年懷裡塞了把碎銀文書,猛地敲了下他的腦門,「這是我的腰牌印文,拿著這個,能去平安鏢局找件差事混口飯吃,十三四歲的人了,別搞什麼偷雞摸狗的。」
遠遠地,總鏢頭大聲喊道:「寶銀!元寶銀——要起鏢了!還不回來——」
「嗐——來了師父。」
少女起身,那男孩立馬機敏地跑沒了影。
她將錢袋歸還給身後追來的兩個年輕人,往空蕩蕩的巷口內看了眼,而後輕輕搖頭追上了鏢局車隊。
兩個年輕人還沒來得及道謝,只得學著走鏢隊遠遠喊了聲。
「阿力你個榆木腦袋,以後錢袋子我來裝。」
「余海你用一塊銀子能丟兩塊,怎麼好意思說我的?」
「你可別廢話了,早點幫我爹和你媳婦買好東西回去吧。」
兩個年輕人離開前,同樣齊齊往巷口看了眼,巷內空空如也。他們心照不宣地沒有發問,扯著家長里短走向了熱鬧繁華的市集。
十二垣與凡間逐漸融合,這片廣袤無垠的大地愈發遠闊,每天熱熱鬧鬧地上演著大小戲碼:惡意的、良善的、正義的、邪惡的……芸芸眾生相互碰撞、共同編織出世間萬般光景。
人類在這片包容萬象的土地上,在跌宕起伏的歲月里,生生不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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