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著雙生子的默契,元青元白氣沉丹田,齊聲堅定大喝:
「師兄!」
游岱虎軀一震。
「淳于氏賠得起,你別急。」
游岱覺得有道理,岔著腿叉著腰,目光落向淳于千秋珠光寶氣金光璀璨價值不菲的腦袋若有所思。
「我淳于氏不是冤大頭!我就劍尖碰了下靈境隔界怎麼可能就破了?」
淳于千秋梗著脖子,滿臉的不服氣,「這是訛詐!還有嚴行一他打架不看路專往隔界湊這事兒不能全怪我。」
嚴行一滿臉為難,很不好意思地弱弱出聲:「游道友,這事也是我遇到你們高興,切磋時忘了注意著些,讓淳于道友失了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
「都是我的錯,你們不必為我爭執傷了和氣。我先把這靈境隔界補了,再向應道友解釋。」
「不是你坑我能有這事你現在裝什麼無辜。」淳于千秋頂著師兄師姐責備的目光百口莫辯,像個點燃的炮仗一樣炸了,當即挑起劍尖直指嚴行一,一副要繼續動手的架勢。
「別——」
夏爾安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倏地一變,朝試圖往隔界裡注入靈氣的嚴行一猛踹而去。
但已經來不及了,嚴行一的那道靈氣剛剛觸碰到靈境隔界,只見那原先門寬的漏洞剎那間像被一道無形的大手猛地撕開,更加猛烈強勁的風雪呼嘯而來。
——
山頂風雪又起,冰洞中冷意更甚。
一股惡寒如同濕滑陰冷的毒蛇般順著脊骨游竄而上,令人頭皮發麻,賀卿生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不是凌玄,化神境的凌玄竟然還不是這幕後之人。
從凡間到十二垣,她的對手從木妖明樹到岐山山神,再到余復、攬山青、免日輝,最後牽扯出凌玄。
都不是終點。
那個算計著兩方世界,操弄著千萬人性命的黑手藏在幕後攪弄風雲,至今都未曾謀面。
她對這幕後之人要做什麼、還要怎麼做,一無所知。
賀卿生深深閉了下眼,穩定心神,剝絲抽繭的去梳理這背後可能存在的陰謀。
余復交代的信息表明,在凡間的免日輝、真元宗和他都是同一陣營。在那作惡的陣營中,余復和攬山青同為差使,真元宗受使於凌玄,而凌玄免日輝直隸於幕後之人。
最開始在凡間,並沒有什麼各方勢力糾纏,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余復說,即墨鎮的木妖明樹和旱魃,目的是以免日輝老巢為中心輻射方圓千萬里城鎮製造枉死冤魂。
若是旱魃成型,死在旱魃手下的人全化作冤魂,怨氣則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怨混怨,如同利滾利,京都再和即墨兩大中心遙相呼應,彼時凡間將被迅猛而急速地打造成無邊煉獄,即使人間的修士全部以身殉道,也未必能挽救危局。
而她陰差陽錯下,竟然在一開始,就奇蹟地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且自那之後,一樁接著一件,都跟賀卿生脫不了干係。
她跟著應去劫一路北上,沿途的邪神暫且不計,都順手吞了好些投了誠妖邪。
更是在到京都後,從應文身上發現換命一事,然後順藤摸瓜釜底抽薪斷了換命之術的來源,最後哪怕一無所知還能憑著叛逆的初衷弄死昭武帝、重傷免日輝、堵住靈界漏洞。
這一切巧合得像是天意。
「即墨鎮旱魃殺人和京都換命造成的怨氣不是同一種?他們在試驗哪種怨氣更能破壞靈界?」
余復驚訝地張了張口,似乎回想了很多才將記憶同賀卿生的推測對上,他應了聲是,賀卿生等他繼續解釋,他卻話鋒一轉,提到了另一件事。
「師姐,還記得發如雪的毒嗎?」
賀卿生腦中清晰地拽出了應去劫攥著胸口喘息的模樣,她不合時宜地瞥了眼應去劫的衣襟交縫處,被時刻關注著她的應去劫逮了個正著。
她立馬挪開視線,沉穩道:「記得,怎麼了?」
余復沉浸在他的情緒里,沒有注意這邊的小動作,「那毒是大人交由攬山青的。」
賀卿生呼吸一窒,如果那時候她就被這位「大人」盯上的話,那為什麼她始終沒有受到阻礙。
她不認為能計劃出旱魃屠城、換命取怨、滅門宗派的幕後之人會突然善心大發,除非留著她還有其他用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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