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卿生瞪了他一眼。
應去劫比了個縫嘴的手勢,笑意仍舊從他眼中流出。
賀卿生看著他笑,心裡像有根羽毛在輕輕撩撥,頓時坐立難安起來,她蹭一下站起身,直挺挺向外走。
「儲物靈境脆弱,不能久待,外面來人了,我去看看。」
——
「天吶,好多血。」
「這是小師弟的劍。」
「怎麼不見人呢?人去哪了?」
……
一出靈境,就好像有幾百人在耳邊念經,上一次這麼吵還是在現代社會的五十四人小學課堂上。
此刻眼前明明只有五人,賀卿生揉了揉眉心。
「餵……」
餵字剛發出,下一秒齊刷刷的劍尖對準了她。
世界安靜倒是安靜了。
「你是何人?」為首的男子豎眉呵道。
賀卿生看了眼幾人的裝扮,白衣廣袖,寶石藍的披帛從一側搭在肩頭,另一越過臂間垂地,同腰間丹紅的綢帶纏纏綿綿交織。
這打扮……問心宗三個字浮現在腦海。
幾百年物是人非,問心宗的歷練弟子早換了新人,時移世易,賀卿生兀自感慨:還是覺得扶留的純白校服沒有問心宗的好看。
一柄長劍瘋狂貼近她腳邊,賀卿生竟從一柄劍身上看出了諂媚二字。
「這、這小師弟的劍易主了?」一個梳著雙螺髻的小姑娘也注意到了這點,聲音發顫:「你是不是殺了小師弟!奪了他的寶物?」
持劍的五人一愣,旋即全換上了一臉悲色,那悲痛中還摻雜著慎重和戒備。
問心宗的弟子年輕,但修為都是同輩里的佼佼者。
賀卿生沒在幾人攻來的時候解釋,反而順手撿起長劍同他們過起招來。
先前她便隱約察覺出力量的恢復,煞氣不能精準評定修為幾何,恰巧又得了新軀體,她便就著剛好送上門的陪練試試手感。
劍她不常用,隔久了還確實手生,好在應去劫的劍隨主人,格外的乖順,幾招過後,對付幾個小弟子便遊刃有餘起來。
「她手上的鐲子好像也是師弟的!」雙螺髻小姑娘痛心疾首,大呵一聲持劍劈砍,慌亂中章法紊亂。
賀卿生肯定了她的真摯同門情,但否定了她的視力和慘不忍睹的劍法,一記簡單的刺挑將人的武器拍開,近身挾持住小姑娘。
賀卿生戲謔道:「問心宗教劍法的那老頭怕是年年考核都要扣你分數吧?」
小姑娘臉色漲得通紅,你你你了半天,沒憋出一個字,而後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對著剩下戒備的幾人高聲道:「師兄師姐,幫我給師父帶個話,早知道好好學習了,你們別管我,趕緊走,這妖女不對勁嗚嗚。」
為首的男子神情悲憤,另一個女孩捏緊了劍柄,剩下的兩個男子賀卿生覺得他們下一刻便要喊「我不走」「不能留你一個」之類的話了。
但應去劫適時出現,阻止了這場鬧劇上演。
「生生?師兄師姐?」
賀卿生瞥了眼他,方才他跟在身後看戲,現在演剛出面時的驚訝倒是極其自然。
她思來想去,得出結論,應醫師的長相和氣質還真是太具備迷惑性了。
「師弟!」「師弟。」
「師弟你沒事就好!」
賀卿生放開手中的女孩,應去劫走到她身側,塞了塊精緻的小點心在她手裡。
「嘗嘗。」
「不錯嘛,都拜入問心宗了」
兩人的關注點不同,同時出聲後又極其默契地回復了對方。
站在一邊的五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啊,你們原來認識啊。」為首的男子鬆了口氣。
其餘幾人也瞬間鬆懈,除了剛被劫持的小姑娘。
她抱著劍哼了聲,腮幫子氣得鼓鼓的,像一隻小河豚。
賀卿生慢吞吞吃著糕點,說吃也不盡然,只是借著太陰香嘗到了味道,在外人看來她手上的糕點毫釐未傷,又被放回了應去劫手中。
應去劫接過後,一邊同那幾人解釋,一邊慢條斯理吃掉了糕點。
賀卿生在一旁安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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