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頭疼地揉了揉額角,神色似有一秒動容。
蘇夫人見狀,膝行至老夫人腿邊,言辭懇切:「母親,朝中為官忌諱破相,求您幫幫起兒吧,他年紀尚小,官途不能止於此啊。」
應將軍也面露為難,「母親,去劫這孩子無意官場,起兒卻能同我軍中作伴,這無戰事破相,說出去確實……不太好啊。」
官員破相乃是大忌,雖然這點不成文的規矩對武將不至於太嚴苛,可畢竟當下無戰事。
若被有心人做了文章,應元起這輩子估計也只能定死在這「小將軍」之位上。
老夫人清楚這些彎彎繞繞,她也不是不心疼小孫子,可蘇氏做事糊塗,將後宅見不得人的小手段搬上檯面,她總得問過寧寧的意思。
應將軍蘇夫人兩人左一句右一句,應元起跪在前扮可憐,三人包圍中的老夫人繃著臉,沒有鬆口。
應將軍:「母親,我等百年故去後,去劫和起兒怎麼著也是親兄弟,血脈相連,總得相互扶持,您就幫忙勸勸吧。」
老夫人冷笑一聲,「呵,這時候承認寧寧是你的孩子了?」
「母親。」應將軍小聲提醒了句,老夫人立即收了聲。
「祖母。」應去劫聲音清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啊,寧寧來了,我正在教訓你爹呢。」老夫人招手喚應去劫過去,不著痕跡岔開了話題,「寧寧,你姨娘幹了混帳事,叫你回來還受了委屈,是祖母考慮不周了。」
聽老夫人的語氣,似乎以為蘇夫人做的只是小事。
看樣子應將軍替她瞞下了不少。
蘇夫人壓下眼中怨毒,一股腦衝著應去劫瘋狂磕頭:「去劫,是我的錯,姨娘全認了,求求你別遷怒你弟弟。」
她演得盡力,三下過後,額頭紅腫一片,隱約滲出血色。
老夫人:「前日鴻風家那口子犯了渾病,還傷了你弟弟……」
「祖母。」應去劫受著蘇夫人的禮,冷聲打斷了老夫人的話,「我今日回府,便是處理此事。」
「來人。」
應鴻風帶著卷宗,嚴行一緊跟其後。
「應將軍。」嚴行一拱手。
「國師大人。」應將軍頷首回禮,皺眉不悅。只覺嚴行一這靠裝神弄鬼得聖寵的神棍,居然來摻和他的家事。
下一秒,應去劫說出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蘇夫人心狠手辣,幾次三番陷害於我。計謀不成,在弱冠禮之際,再度欲行巫禍,險些釀成大錯。」
老夫人:「你說什麼?」
應將軍:「去劫你莫要亂說。」
「去劫,動你弱冠禮服飾是我做得不對,但巫禍這種莫須有之事,大肅朝上下都不齒,怎麼能口空白牙亂說」
蘇夫人一副被冤枉的模樣,掩面啜泣。
應鴻風上前欲呈卷宗,被應將軍拽住:「你同去劫一起胡鬧什麼?」
蘇夫人同應將軍夫妻多栽,要說應將軍真對蘇夫人所做之事一無所知,那是不可能的。
他直覺不能放任應鴻風指證,立即吩咐樂伯要將應鴻風帶下去。
「應將軍這麼急著押人走,怕不是心虛自己買兇殺親子的事暴露?」清靈的女聲出言譏諷。
「什麼人裝神弄鬼?」應將軍四下環視,終於將聲音來源鎖定在應去劫肩上——一個美人模樣的木偶身上。
對方面容神情明明是刻好定死的,但應將軍望著那美人面驚起了一身冷汗。
「國師、國師!有妖孽!」
「應將軍慎言。」嚴行一皮笑肉不笑:「此為家師密友,蕪慈山前輩賀仙人是也。」
應將軍狂擦冷汗,他見過魏春風,一個冷漠而悲憫的女子,有大愛而無私情,見過她的人無不折服於其氣度。魏春風自帶仙氣,眼前的木偶給他的感覺卻說不清道不明,只讓人打心底忍不住地發寒。
很邪性。
但嚴行一認下了,應將軍顧不得細想,連連道歉:「在下見識淺薄,望仙人見諒。」
嚴行一衝賀卿生擠眉。
「不是很想見諒呢,應將軍。」賀卿生忽略嚴行一的邀功行為,對應將軍繼續道:「你此前派人謀殺親子的事今天也該算算帳了。」
應去劫沒想到賀卿生會突然出聲,反應過來,對方卻已經氣勢洶洶地開始細數應將軍蘇夫人幹得腌臢事了。
從回京途中的刺殺,到回京後接風宴的誣陷,最後串聯起弱冠禮上的大小陷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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