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鴻風:「都好看。」
賀卿生飄上前,打量著齊綰和應文手中的胭脂,看起來倒是和十二垣流行的相差無幾。
小攤算得上琳琅滿目,其中的海棠春,像極了小師妹妝奩里常用的口脂,她不住晃了神。
師妹死前,鮮血染滿了那素來嬌嫩的雙唇,太過扎眼,刻骨銘心,竟一時叫她忘了這海棠春色。
應去劫順著賀卿生的視線拿起了這盒脂粉,在攤主面前放了包錢袋,「掌柜的,這些都要了。」
繼而,將海棠春遞到賀卿生面前:「試試?」
鬼使神差的,賀卿生颳了一小塊,抹在了應去劫唇上,他生得驚艷,薄唇染海棠春色亦不顯突兀。
應去劫下意識抿了一下,竟嘗到了一絲清甜。
賀卿生心情轉好一瞬。
「你倆擱這膩歪什麼呢?」嚴行一在角落幽怨發聲,「歡笑是你們的,而我這個工具人什麼也沒有,連徒弟都跟人跑了。」
「我樂意。」
賀卿生沖前方揚了揚下巴,只見方才還興沖沖跟應文爭辯色號的齊綰,現下已沒了人影,不遠處馬車旁,一襲緋色官服的上官定安正低著頭認真聽齊綰說話。
「呦,還是制服誘惑呢。你再不盯緊點,徒弟馬上是真跟人跑了。」
嚴行一低罵一聲,拔腿就往前沖。
「上官定安這身緋色官服一穿,挺有年少有為,肱股之臣那味兒的啊。」賀卿生拍了下應去劫,「你說嚴行一怎麼對他這麼嚴防死守的?」
「上官大人出生世家,家族複雜,許是國師大人覺得齊綰姑娘不適合嫁去那處後宅吧。」應去劫頓了下,從我樂意那三個字里回過神來,神色莫辨,「你覺得緋色官服好看?」
「還行吧。」賀卿生摸不准他怎麼突然問這個,但十二垣無王朝,更無官僚,對正兒八經的官員服制她看著還挺新奇。
不過也沒新奇多久,賀卿生靈光乍現:「應醫師,你說我去算齊綰姑娘姻緣,然後賣國師斬姻緣線的法子,訛他一筆怎麼樣?」
「你缺錢?」
「不缺。」純缺德。
「小心國師跟你急眼。」應去劫敲了下小木偶的腦袋,他短暫停頓,道:「你們能看到人姻緣線?」
「不算看到,但能卜個大概。」賀卿生一邊心裡琢磨嚴行一怕是算過齊綰和上官定安的姻緣,一邊嘴上調戲應去劫,「應醫師,是想看自己姻緣嗎?」
「我給你算,能打折。」
賀卿生嘴上這樣說,沒想著應去劫竟真應下了,還頗為認真地在她手中放了一塊碎金。
她也不含糊,掐指推演,睜眼之時,對應去劫目露同情:「應醫師,天命所示,你在事業上承天運,濟世救人,需在醫術上精益求精,不斷長進,不斷學習,突破自我……」
「總之,不能耽於兒女情長啊。」
應去劫看著賀卿生越說越長,越扯越離譜的解釋詞,兀自笑了下,「你這話,簡而言之,是我無姻緣?若我……」
賀卿生語重心長:「此言差矣,命盤星動,又不是板上釘釘,年輕人不要氣餒啊。」
眼見著應去劫還有話說,她立即飄起來開溜,「那邊好像要打起來了,我去拉架。」
——
嚴行一,齊綰和山管定安三人又拉扯了一陣,上官定安被就近尋來的官員拉走,看著頗有幾分
焦頭爛額的意味。
中午,他們一行人陪著應文在酒樓包了個雅間吃飯。下午,租了輛乘馬車,在郊外好好溜了大半圈才回城。
日暮西山,返程時城門已經戒嚴。
往常這正應是夜市出攤的時間段,今日卻冷冷清清沒有人氣,賀卿生注意到,京都中還封鎖了幾處人家。
想到昨日落在京都的煞氣,怕是已經有第一批人食了因果報應。
賀卿生不擔心第一批人——厲鬼生怨,最先找的是有仇之人,普通凡人因果,她不便摻和。
可今夜過後,那些厲鬼有仇的報完仇,有怨的償完怨,接下來遭殃的,便是無辜百姓。
她同嚴行一達成的共識,就是護住這些無辜之人。
余復攬山青,昭武帝金袍男子,以及真元宗,他們幾方勢力糾葛不清,錯綜複雜。
更多的真相,或許只有回到十二垣才能觸及核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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