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女鬼什麼也沒做。
白玉佩一閃,吸收了所有的煞氣。
賀卿生面色凝重:「應府,四面八方都是應文。」
應去劫深深皺眉:「什麼叫四面八方都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
血肉筋骨被細膩碾碎,四散於應府的角角落落。
這樣滅絕人性的惡毒方法,是對一個僅有五歲的孩子。
二人一時無言。
賀卿生問道:「應鴻風在應府有什麼仇人嗎?」
「我去查。」應去劫許是震撼太過,也沒有避著賀卿生,用一種奇怪的節奏敲了敲窗沿,窗外飛來一隻漆黑的黑鳥。
應去劫嘰里咕嚕說了一陣,黑鳥人性化的點點頭,拍拍翅膀飛出了應府。
兩人失去了閒聊的興致,室內安靜了下去。
深夜。
趁應去劫睡熟,賀卿生帶著小鬼應文出了院子。
在應文的指路下,賀卿生挖出了他的半節脊椎骨。
應文身上的戾氣在見著這截骨頭時,驟然暴增。
賀卿生並沒有制止他。
若說未出生的嬰孩最易化成厲鬼,那麼四五歲的孩子便是最難變成厲鬼的存在。前者是未能見世而怨,後者早夭大多不曉世事,沒法怨。
應文無憶而怨,可想他死前經歷過怎樣可怖的折磨。
「應文,記住這樣的感覺,你要恨,不能停。」
賀卿生摸了摸他的頭,一縷煞氣護住了他神思清明。
「現下我給了你自保能力,守在這,幫我盯一件事。」
賀卿生極溫柔道:「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
所有的仇,她都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直到罪人,血債血償。
她摩挲著那截脊骨,將上面熟悉的咒文記在了心裡。
賀卿生雙眼猩紅,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真元宗!
——
老夫人的接風宴辦得風風火火。
挑的日子天朗氣清,萬里無雲。
朝中同應將軍相熟的,不相熟的官員皆帶了親眷欣然赴宴
當然,看熱鬧的巨多。
畢竟朝中官員多少有自己的情報人脈,知道應府前些日子發了喪。
各個都是人精,要來見見這應府長公子。
應將軍同蘇夫人被老夫人安排在前廳迎客,應將軍接連被對頭的同僚冷嘲熱諷了幾句,好幾次差點甩袖要走,被蘇夫人攔住了。
「張家夫人見笑,長子歸期未定,同將軍與我得到的消息岔開來,產生了些小誤解,今日長子接風宴,多謝各位大人夫人捧場。」
「聽聞是應老夫人操持,倒是我等之幸了。」
另一個官家夫人湊近:「老夫人深居簡出多年,此處出手,想必是對貴府長公子極為滿意的。」
「我記得應小將軍不日也要行冠禮吧,這些天倒要多吃幾次夫人的酒宴了,想必也是極為開眼的。」
「自然。」
蘇夫人皮笑肉不笑,官員夫人的話都是軟刀子磨人,平時相交便得小心謹慎,以免落人把柄,她哪裡出過這樣大的紕漏,幾乎是任人嘲諷。
蘇夫人也沒藏著,夾槍帶棒的在來賓面前給應去劫上眼藥。
倒還真有幾個同蘇夫人相交較深的夫人以為應去劫是什麼不孝之徒,口耳相傳,一個人的形象便被先入為主的壞印象占據了。
「她真如此說?」老夫人附耳聽素蘭匯報,氣得拍了一下桌子。
「老夫人別生氣,這是正好。」素蘭補充道:「長公子之姿,神醫之名,突見必會艷驚四座,何不如……」
老夫人思索,應是:「便按你說的做。」
「祖母讓我待這便待這兒片刻。」應去劫端起茶水,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賀卿生興奮地將前廳的風起雲湧總結了一遍,見應去劫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她恨鐵不成鋼道:「你那後娘給你上這麼多眼藥,你說會不會再安排個什麼姑娘,在宴會上設計你娶了人家?」
應去劫挑眉看向她:「你從哪看得這荒唐事?」
「小……話本子裡都是這樣寫的。」
雖然小說里寫的大多是女子宅斗會有這種陷害橋段,可是見了前廳的虛與委蛇,賀卿生覺得應去劫簡直就是一個翻版的宅鬥文女主。
母親早逝,父親不疼,有個更受寵的弟弟,自己則在外多年,快及(弱)笄(冠)了才被接回來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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