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元起不知其中彎彎繞繞神色發懵,比起他的無知,他身邊被喚堂兄的男人,表情更耐人尋味。
賀卿生將一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注意到了應元起身邊
的男人。
小鬼也注意到了,攥住了她的手指,躊躇道:「怎麼有兩個爹爹?」
賀卿生蹲下身,平視小鬼:「兩個爹爹?你是說哪兩個?」
小鬼絞著手指,指向了應元起和他旁邊的男人。
確實有幾分相似。
那邊,老夫人最先反應過來,她乖孫兒心裡必有委屈,是她該出面了。
「應宋蘇柔,看你倆幹得荒唐事!」老夫人厲聲道,也不顧他倆大病初癒,「蘇柔我看你當家這些年是當糊塗了,從前諸多小事兒我不再追究。現下你大病初癒,府內事務我便接了手。素蘭,去取夫人的應府家印和庫房鑰匙。」
蘇夫人身上還扎滿銀針,行禮認錯行不通,往應將軍那兒裝柔弱更行不通。
只得忍氣吞聲地答應。
起兒的弱冠禮也尚在親眼,現下掌家權不在自己這,交由老夫人辦的話,她的起兒該如何力壓長子出彩?
蘇夫人眼珠子一轉,落在了書生模樣的男人身上,對他招了招手,讓他湊近,向老夫人引薦道:
「老夫人,這是應鴻風,南省三支家的兒子,算起來還是起兒和去劫的堂兄。他前幾年家裡遭了難,進京謀差事,我見這孩子可憐。便留在身邊跟著學了幾年管家,是個可塑之材,剛好藉此次機會,求老夫人管教幾天。」
應鴻風得體地行了禮。
老夫人見他氣質端正,還算合眼緣,便應下了。
「你倆休養幾天,過幾天我要給寧寧辦接風宴,該邀請的官員夫人務必都給我請到家中來。」
「母親,你這樣我在朝中該如何自處?」應將軍略有不滿。
發喪這件事他做的隱蔽,知情的人甚少,但不是沒有。
縞了素,埋了棺。老夫人若是辦了接風宴,他在朝中才是顏面掃地。
蘇柔從旁出主意道:「去劫無恙,安排個別的身份在府中也未必不可,咱待孩子的心都是一樣的。」
應將軍也一副贊成的模樣。
見他不情不願的態度,老夫人火氣一下上來了:「你現在不知道如何在朝中自處了?無憑無據給寧寧發喪的時候怎麼不想這些?你的腦子被狗吃了?」
老夫人當了一輩子的高門貴女,除非氣急,極少有罵人的時候。
當下若不是自己親兒子腦門上插的全是銀針,她估計直接就上手了。
應將軍當然不能說他買了兇手,能保證應去劫必死,蘇夫人更是不敢吱聲。
老夫人拉著應去劫,對兩人示意道:「你倆的命現在都是寧寧救回來的,我警告你倆別發昏。」
老夫人不提還好,一提,應將軍和蘇夫人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的針都在刺痛。
一下歇了其他心思,乖順點頭應是。
老夫人越想越惱火:「寧寧,我們走。」
「是,祖母。」
當了半天乖巧大孫的應去劫瞥了一眼自己親爹身上的針,心情頗好。
一轉眼,發現賀卿生正帶著小鬼在應鴻風身邊鬼鬼祟祟,頓覺不妙。
——
「所以應去劫是你請回來的?你還是大張旗鼓地接人?」
蘇夫人臉色灰白,唇無血色,她久病初愈,連喝水都要人小口的餵至嘴邊。即便如此,算盤落空後,還是氣得破了音:
「糊塗!」
若是應去劫回來的隱秘,其後還有操作的手段。但是眼下其他路被自己的親兒子堵死,蘇夫人不得不咽下這口氣,從長計議。
「娘,您剛好,莫又氣壞了身子。兄長既然安然無恙,那早晚都會歸家,況且您和爹的怪病只有兄長能治,這是天意啊。」應元起端著藥碗,振振有詞,儼然一副傻白甜的模樣。
蘇夫人一梗,糟心地打發了應元起。
另一邊兒候著的男人立馬上前。
「夫人,那批刺客已經人去樓空了。」
「行,我知道了。」
蘇夫人將自己的私印遞到他手中。
「鴻風啊,你去幫我辦件事兒。」
「是。」
第24章 看得出他是公主這該死的巧合……
應鴻風因為突然被指派給了老夫人,就先一步告退,去準備府中對接的事宜。
賀卿生帶著小鬼跟在他身後,應去劫見她倆走了,也找理由離開了。
迴廊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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