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行蹤可疑,且武功不凡,你是不是招惹什麼人了?」賀卿生轉移話題的技術已爐火純青。
至少她自己沒覺得生硬。
應去劫默然,攏緊領口道:「將軍府有人不想我回去。」
如何明確自己死在路上了?
當然是親自派人動手。
或早或晚,無論他什麼時候到家,什麼時候交遞信物。「應去劫」這個符號在將軍府,都只會死在今日。
蘇夫人這招簡單,但極為高效。
她估計也沒有想到,幼時孱弱求醫的小孩能在一批專業殺手手下存活。
「應醫師,你這將軍府也不好待啊,還沒回呢,就準備這麼大份禮。」
賀卿生拿著刀,像打地鼠遊戲一樣,隨機挑選黑衣人。
地上癱軟的人哭嚎著閃躲。
「別玩了。」應去劫喊住賀卿生,「留活口。」
「行吧。」不能殺掉,賀卿生失望地扔開刀。
白刃落地的聲響再次嚇得黑衣人狠狠抖了下身體,仿佛落地的不是刀,是他的向上人頭。
應去劫撣了撣手中的小瓷瓶,將少許粉末均勻灑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鼻翼翕動了幾下,眼神瞬間清澈起來。
「誰派你們來的?」應去劫沉聲。
他聽到了一個讓自己略微意外的名字。
「應大人。」
他親爹。
原以為是他爹續弦蘇夫人動的手,沒想到不是。
另一邊跪著的黑衣人吞吞吐吐,補充道:「蘇夫人。」
呵,還是兩波人。
應去劫摩挲了一下指骨,忽地淺淺笑了一聲:「回去復命,就說應去劫已死。」
「滾吧。」
應去劫去和客棧掌柜換了一間房,客棧掌柜看著破門和金錠根本不敢多問,立馬點頭哈腰給他換了間房。
賀卿生對應去劫帶著的瓶瓶罐罐很好奇,她都沒注意應去劫是什麼時候搓的藥丸。
他先前趕路采的藥,現在所剩不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用掉的。
應去劫平躺著,高挺的鼻樑使他的側顏顯出了幾分凌厲。
「你就這樣放他們走了?」賀卿生飄在床幔上,撥弄著流蘇。
自從即墨過後,應去劫的醫師屬性徹底打開,救治救治受傷的小動物便算了,現在竟然連刺客都放過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應去劫狐疑地望向賀卿生。
「沒什麼。」小可憐。
「我給他們下毒了。」
賀卿生決定收回上一句話。
第19章 在下嚴行一你是不是腎虛
「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嗎?就敢插丨我家主子的隊。」
灰褐短打的小廝大聲喝斥。
另一個侍從打扮的男人轉過身,重重地推得他一個踉蹌。
「我管你是誰,我家老爺今天必須見到應神醫。」
「呦,口氣倒是不小。」
兩波府丁在醫館前打成一團,來往的行人指指點點,但沒有一個敢上前,都離得遠遠的、不約而同的繞路而行。
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年隨意拉了位攤販大娘:「大娘,這是前面是怎麼回事?怎么半晌也不見官府來管。」
大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年紀不大,衣飾淡雅樸素,整個人清俊文秀又帶著些病氣。想到自己體弱的外甥也正是這個年紀,她看向少年的目光都慈愛了幾分,招呼少年往她小攤里走了走。
「這杏林堂新來了個醫師,叫應去劫。這短短五六天,應神醫就治好了一堆怪病。現在啊,來求醫問藥的人天不亮就得過來排著隊。人一多這沿路就熱鬧得很,連帶著吃食生意都好做多了。」
那邊兩波人還打得火熱。
少年不解:「那排隊便是,何故大打出手?」
「欸,小郎君有所不知,這有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規矩,應神醫的規矩就是一天僅看診三人。但這世間患病的何止三人?病得輕重緩急也各有不同,自然是容易產生爭端。」
大娘看著打得混亂的一群人,嘆了口氣:「說來也是人心薄涼,應神醫前三天看診,不收錢不設檻,無論窮富權貴,都來者不拒。可惜一個沒臉的潑皮造謠應神醫沽名釣譽,還說什麼應神醫能救下的,都是本就不該死的人,虧得應神醫還治過他!」
大娘憤憤不平地忒了一聲。
「確實可惡。」少年人若有所思。
「可不嘛,聽說有人看到那潑皮收了鄰街醫館的銀子,老大一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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