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虞知鳶才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搖頭道:「不是。」
寂靜中,能明顯聽到到虞曦雲變得急促的呼吸。
「不可能……」她終於抬起頭來,神情緊繃,「你騙我?」
虞知鳶只覺得莫名其妙,「騙你做什麼?我……阿娘是為了保護我,保護村子,力竭後死在妖獸的攻擊下,可惜……那村子她最後也沒護住。」
她說到這裡頓了下,想起來那枚玄羽雪雕蛋,眉頭不自覺地一擰。
說起來,那枚玄羽雪雕蛋的來歷倒確實有些怪異。
腦中驀地像是炸開一朵花,疼痛來得猝不及防,短短一瞬,卻又如同浪潮褪去。
不能想。
她只能等記憶自行更新,或是……恢復。
虞知鳶吐出口氣,摸了摸毛糰子的頭,示意它自己沒事,這才不緊不慢道:「不過你怎麼關心起我阿娘怎麼死的來了?要真說起來的話,你阿娘不是也死——」了麼?
話沒說完,她聲音一頓,因為想到某個可能而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她不錯眼地盯住了虞曦雲,小心翼翼問道:「所以你阿娘是怎麼死的?該不會……」
虞曦雲臉上本就不多的血色因為這句語義不明的話,唰得一下褪了個乾乾淨淨。
「不可能……阿娘,阿娘她生了重病,爹爹說了她是重病過世的……」
不是?
不是你死白個臉幹什麼?
虞知鳶收回視線,也不戳穿她,只譏諷道:「人有善有惡,有七情六慾,這世上有人能為大義獻身的人,自然也有能做得出親手殺害至親之人的人。」
不說別的,她之前住過的小區里,就曾經發生過丈夫殺了妻子孩子,並將之碎屍的案件。
至於虞瀚玥,他要是做出這種事來,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再看虞曦雲臉上那副快垮到地上去的表情……
嘖,這心裡承受能力不大行啊。
不過相比於虞知鳶早早就對虞瀚玥沒什麼好感,虞曦雲自小養在虞瀚玥身邊,見識到自己親爹的真面目後這般難受,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只是虞知鳶實在不夠善良,即便看到虞曦雲這樣難受,她也只覺得事不關己,完全沒法感同身受。
虞知鳶揣著毛糰子往虞曦雲身邊挪了挪,靠近她,低聲道:「我是被我爹扔進來的,你不會也是吧?」
虞曦雲繃著臉:「……你閉嘴!」
哦,看來她猜對了。
她是因為發現了虞瀚玥煉製魔引的事,虞曦雲麼,原因或許也挺明顯的了?
虞知鳶眼珠子一轉:「咱們去搶親怎麼樣?」
虞曦云:「……???」
虞知鳶:「宗門大比後,大師兄和姜辭就要舉辦結侶儀式了,不過我總覺得他們倆好像也沒那麼喜歡對方……
「誒,你說他們以後不會變成一對怨偶吧?到時候再動起手來,弄個你死我活的可不好。」
虞曦雲聽到這裡,嘴角幾不可察地一抿。
一直盯著她的虞知鳶沒錯過她面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心道有戲,又立馬靠近些她,神神秘秘道:「我知道你喜歡大師兄,大師兄又一直疼你,你說你爹到底怎麼想的啊,要是和大師兄結侶的是你,那你們日後一定會是一對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虞知鳶說到這頓了下,又調整了下表情,聲音幽幽:「只可惜咱們被關在古冢里,也不知道被放出去時還趕不趕得上那結侶儀式,唉!」
半晌,虞知鳶無聲揪住毛糰子,正抓狂揉搓之際——
「別白費功夫了,這陣法……我們破不了。」
///
道場。
「轟隆」一聲,防護罩內炸開一道驚天動地的白光。
一個修士緊跟著從防護罩內跌了出來。
這麼快?就打完了?
……赤金色道袍,是……是照日台擁有上古法修傳承的墨月白!
眾人眼皮猛烈地顫動起來,目光中,只餘一道淡若冰霜的青色身影。
短暫的靜謐之後,人群中爆發出陣陣驚呼。
凌雲宗那個籍籍無名的,不過融合期的弟子姜辭,竟接連敗了堪稱修真天才的同門大師兄慕言蘅
、空靈谷沈織以及照日台墨月白,拔得了此次宗門大比的頭籌!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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