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辭只是輕輕抬起手,似乎沒怎麼用力,兩扇看起來像是有萬均重的門就輕易向兩邊開了。
正要抬腳往裡邁,小姑娘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們要進去嗎?」
姜辭點了下頭:「離開的陣法在裡面。」
虞知鳶小小詫異了下。
怎麼進出的陣法還有設在裡面的?
那萬一有人打你家祖祠的主意,豈不是只要找到進出的陣法就能直搗黃龍了?
當然這話她沒問出口,說不定人家有什麼秘密武器呢。
她這頭沒問,姜辭倒是自己交代了:「祖祠裡面的陣法只出不入,想要進入祖祠要走其他的通道,當然要是沒有足夠強大的血脈之力,便是通道也是找不到的。」
虞知鳶:「……」
行叭,是自己想多了。
她探頭探腦往大門敞開的祖祠里看了眼,只除了門口處能隱約看到兩座像是異獸的雕像,裡頭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
而這一片黑暗,在姜辭跨入祖祠的一瞬間便徹底消散。
玄火晶柱里的火焰眨眼間亮起,緩慢躍動,照燃了偌大且靜寂的大殿。
大殿正中間有一座巨大的白虎雕像,渾身雪白無一絲雜色,背上的翅膀伸展開來,幾乎覆蓋了半座大殿。
在那雙湛藍的雙眸注視之下,虞知鳶忽然覺得這白虎雕像是活過來了一樣,腿一抖,忍不住又伸手拽住了姜辭的衣袖。
姜辭也正看著雕像,只低聲道:「無事,莫怕。」
虞知鳶的恐懼因為這一句「莫怕」被奇異地撫平,定下神再看,那雕像就只是雕像,並未活過來,也並沒有其他變化。
而一旦不再害怕,虞知鳶鬆了口氣的同時,一雙眼睛就又忍不住在白虎雕像上打量了。
唔……
這大白虎,她怎麼越瞧還越有些眼熟呢……
第18章
同樣的毛茸茸,同樣的渾身雪白,以及長尾巴,要不是沒有翅膀,那毛糰子妥妥就是眼前白虎雕像的縮小版了。
虞知鳶眯著眼,少頃,抿了抿唇。
其實,兩個都是貓科動物,都是兩隻耳朵一張嘴,一條尾巴四條腿,長得有點相像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對吧?
再說了,白虎血脈這不除了姜辭,都已經快斷絕了麼。就姜辭這樣的,能不能變成白虎都還不好說,別人就更不可能了。
毛糰子那樣子的,就算是老虎,頂多也就是一隻不長翅膀的普通靈虎,跟這神獸白虎定然沒什麼關係,否則系統不早就要發動警報了。
虞知鳶想到這裡,心裡一松,而後又冷不丁地冒出了點對毛糰子的愧疚心。
說起來,這還是她進入問心陣以來,第一回想起毛糰子,也不知道問心陣里的時間流速和外頭一不一樣,它的發-情期……咳咳,不知道熬過去了沒有。
虞知鳶的思緒微微飄遠了些,然後便聽見姜辭道:「那便是了。」
嗯?
虞知鳶忙扭頭過去看。
只見白虎雕像後頭的牆面上,畫著一幅色彩斑斕而又筆觸繁複的巨大壁畫。
準確來說,是由許多個筆觸簡單卻晦澀難懂的場景共同組合起來的一幅壁畫,其中有神獸白虎,有人,也有各種各樣的修真界中也難以見到的異獸。
虞知鳶看不懂壁畫中的細節,但打眼一掃,也能看出來這大概講述的是神獸白虎化作一女子,與人間一修士相愛,最終為了修士而留在人間的老套狗血故事。
想來這也就是姜氏一族的起源了。
虞知鳶跟著姜辭走到壁畫前,這才看到在壁畫的最中間,有一道由數個符咒組合繪製而成的陣法圖案。
之所以虞知鳶沒能第一眼看到那陣法圖案,是因為壁畫的其他部分畫得十分精細,顏色也鮮艷亮麗,而中間的陣法圖案卻是灰撲撲的。
要不是姜辭指給她看,她恐怕只會以為那只是幾道毫無意義的刻痕呢。
「這就是出去的傳送陣?」虞知鳶歪了歪腦袋,只能看明白其中幾個簡單符咒,於是又轉頭望向姜辭道:「那我們現在就出去嗎?」
姜辭似乎頓了下,而後才點了點頭。
他結了個手印,將靈力注入陣法中。
平靜的牆面上緩緩泛出陣陣如水波般的漣漪,周遭的氣流隨之懸急流轉,從陣法中間陡然涌處一道奪目的白光。
「走罷。」
話音剛落,那白光便一下把姜辭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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