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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芝搖搖頭,指著身旁的位置,朝他揚了揚下巴。

閔道一本想拒絕,但回想起方才冷若寒霜的師兄,他又疑心方才師兄是不是再次做了什麼讓師娘不快的事——明明最近幾日師兄似乎忌憚了些,不再犯了啊。

這般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乖順地坐在了徐宴芝身旁。

「上一回下山時,我們去時走了兩日,回來又走了兩日。」徐宴芝手中捋著腰間錦囊上的流蘇,談天一般對閔道一說著話,「那時不知究竟何時紅月會升起,便著急了一些,這一次不急,可以在新臨淵城多待上一天,已經到了這時候了,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到底該去哪兒了吧。」

閔道一迷茫地側頭看著徐宴芝,聽到自己張口道:「到了再說。」

徐宴芝譴責地看了他一眼,聲音也低沉了下來:「事已至此,你仍舊不曾放心我。」

「我不放心的不是你。」閔道一體內那個神魂說著,不自覺地攥緊了拳,「你應當知道我在防誰。」

因為要出遠門,他

們乘坐的飛虎車廂都是特製的,將帘子放下時,聲音傳不到外頭。

此時與徐宴芝獨處,宇文令忍不住從閔道一身軀里出現,含糊地回答了她的提問。

從雙月當空那天起,他出現的次數便越來越少。

徐宴芝心中瞭然,這是因為他用的禁術威能逐漸削弱的緣故,卻故作不知,時常想辦法要與他談話。

她想知曉他的身軀現下究竟在何處,百般試探,宇文令也不肯吐露一個字。

他這樣隱瞞,並沒有讓徐宴芝不高興,她反倒安心起來。

因為越是這樣,代表著宇文令現下越虛弱。

飛虎車轟隆隆地在雪地上奔馳,頭車車廂中坐著的兩人說著話,卻沒有看著對方的眼睛。

宇文令說罷,徐宴芝扯了扯嘴角,不再回答。

她捧著茶盞出了一會兒神,思忖著明日到了新臨淵城,應該如何是好。

「你想好怎麼對付他了?」

徐宴芝沉默下來後,不知怎的,宇文令也不如之前淡定,安靜的氣氛讓他心神不安,他眼神飄忽了一會兒,沉聲問道。

「你防著我,不願告訴我你身軀在哪兒,我自然也防著你,這是我保命的手段。」

徐宴芝回過神來,側身看著他。

車中的燈隨著飛虎車的行駛跳動,她琥珀色的眼睛被照得一閃一閃,愈發神秘。

宇文令飛快地偏頭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一陣灼熱感襲上心頭,他冷冷道:「你防我我防你,我們之間,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徐宴芝曬笑一聲,也收回了視線,輕聲道:「你捫心自問,究竟是誰先改了態度。」

「終究是形勢所逼。」他喃喃說著,「等我找回了身軀——」

「等你找回了身軀,便放我走吧。」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徐宴芝冷冷打斷。

宇文令眼皮一跳,沉默片刻,並未說不,只是問道:「你想去哪兒?」

「天下之大,總有我容身的地方。」徐宴芝垂首低語,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後脖,細細的,是脆弱的樣子,「你死一次,我也被碾在塵土裡,從前情誼,竟然全都淡忘了,若是我能救回你,你便欠我一回,若願意還我,讓我下山吧。」

她倦怠的聲音輕輕地拂過宇文令的耳尖,讓他心間同步泛起了一陣漣漪,種種旖旎往事,也一塊兒碎在其中。

他想,或許在失去了權柄、修為、身軀後,他才能見到真的徐宴芝,他們之間不好的開始,終究不會指向一個好的結局。

「我答應你。」宇文令操控著閔道一,神色晦暗地說著,「恩怨應當分明,既然你覺得你我情誼已盡,助我事成之後,我便親自送你下山。」

「一言為定。」

徐宴芝扯了扯嘴角,神情也不見有多歡喜。

將要入夜時,他們一行人趕到了上一回的營地。

眾人除了徐宴芝,都為了紮營忙碌著,不一會兒便變出了幾間屋子,顧青崢讓徐宴芝選定了一間,自己也不顧旁人眼光,隨著她一塊兒走了進去。

他站起太近,幾乎貼在她的身後,教她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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