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孽徒也算亡夫遺產嗎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33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地儘量側了側身子。

她低頭,看見裙擺上的褶皺,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身上這件她隨手拿起的這件衣裳,正是昨夜穿來的那一件,不僅前襟袒露了較多的肌膚,一夜過後更是變得皺巴巴的。

不僅如此,徐宴芝懶得仔細挽發,走了一段路,幾縷髮絲隨意地滑落,飄在額間。她並未料到會遇見旁人,因忙著前來尋宇文令,來不及處理,身上此刻應當留下了許多曖昧的印記。

真是一身嫵媚,沒有半點端莊。

顧青崢眼裡的她會是什麼樣子,想到此處,當時的徐宴芝煩悶起來,莫名惱上了丈夫這個冰冰冷冷的徒弟。

從那以後,在與宇文令相處時,若是有徒兒伺候左右,她時常會注意站在他們身後的顧青崢。

當她對宇文令露出笑容時,當她對他溫言軟語地撒嬌時,一道陰涼的視線總是會猛地離開她。

徐宴芝佯做不經意回頭,只能看到身姿挺撥的男子,垂眸不語地握緊了腰間長劍。

他手背上青筋虬結,微微顫抖。

徐宴芝轉身挽著宇文令的胳膊,笑得更加甜蜜。

回憶至此,燈花又爆,徐宴芝只是恍然伸手拿起一旁的小剪,剪了一截燈芯。

當真這樣簡單嗎?

徐宴芝面容沉鬱,默默放下了手中小剪。

她不知不覺在窗前坐了一夜,再抬頭時,燈已燃盡。

因思慮過重,徐宴芝第二日出門時晚了一些。

此時雖然離弟子大比還有些時日,但太陰峰上的小弟子們都無比緊張,徐宴芝看在眼裡,便做主讓他們無事只管修行,不必留在宮中值日。

小弟子們哪兒有不樂意的,都高興起來,連去獸廄為她牽來飛虎,送她下山這樣的事都帶著笑。

能上太陰峰的小弟子便沒有不上進的。

出門時徐宴芝路過了演武場,裡頭的呼喝之聲簡直能鑽破雲霄,將人耳朵都震得發麻。

她忍住不適仔細聽了一耳朵,並未聽見有熟悉的聲音。

小弟子趕著車從側門接了徐宴芝,車輪滾動,骨碌碌地向山下開去。

在飛虎車中,徐宴芝手裡捧著天樞峰送來一枚玉佩,坐在車中閉目養神。

這是徐廣濟留下的最後一點東西。

仙人身死道消,**不復存在,他自盡後,剛被發現時軀體還在,過了一會兒後,周身靈力散去,便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件弟子服,和徐宴芝手中這一枚貼身玉佩。

北域男子都喜歡貼身帶著一枚玉佩,徐廣濟這一枚成色不算特別好,但勝在古舊,想來也是徐父徐母精心挑選贈與兒子,祈求他一生平安的。

思及至此,徐宴芝面無表情地睜開眼,垂眸看著手中的東西,冷冷地笑了一笑。

她這次下山,要去一趟徐府,將這枚玉佩送還給徐廣濟的父母——順便還有一些旁的事。

飛虎的腳程依舊,一晃的功夫,車便停在了大門緊閉的徐府門前。

小弟子開門請徐宴芝下車,直到他們走到門前,徐家都無一人出門迎接。

徐宴芝還未說什麼,送她下山的小弟子已經有些著惱,低聲嘀咕道:「夫人來了,徐家竟然不出門迎。」

徐宴芝安撫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想來伯父伯母已經知曉了廣濟的死訊,畢竟是獨子。」

小弟子聞言撇了撇嘴,嘀咕道:「我家就住這附近,從前便聽過徐廣濟的名字,他這個人……」

這個人如何,還未說出口,大門便從裡頭打開了,徐父頭髮白了大半,看上去比上一回更老,顫顫巍巍地在門裡朝徐宴芝拱手道:「不知夫人來了,真是失禮了。」

徐宴芝向他回禮:「節哀。」

徐父聞言,老淚縱橫,轉身將徐宴芝請進了家門。

他迎著徐宴芝走到會客廳,引她坐下,親自為她沏了一杯茶。二人唏噓了幾句,徐宴芝方才將那枚玉佩轉交到他手中。

徐父又哭,徐宴芝又勸。

好容易止住了,他哀嘆道:「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還有幾年活,廣濟不在了,現下只能使一把勁,將族人安置好了。」

徐宴芝這回來便做好了準備,聽了徐父這話,心下瞭然,戲肉來了。

果然,面前這老叟說著,畫風一轉,談起了最近年來山下的生意艱難,徐家想要紮根七峰山下,愈發不容易。

徐宴芝得體地笑了笑,轉而說起上一回她從新臨淵城回來的事,或多或少,將與攬雲大澤的生意透露了一點。

徐父眼睛一亮,淚都來不及擦,便一疊聲地感謝起徐宴芝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