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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分明沒有說話,卻似有暗流在身旁涌動。

園中小徑總有高低,一人伸手,一人扶,不經意間,誰冰涼的指尖划過誰熾熱的掌心,截然相反的體溫讓心間的波瀾更甚。

行至一塊假山時,顧青崢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徐宴芝,此時此刻,他的所作所為無人能知曉。

不再遮掩,他眼中流淌著晦暗不明、扭曲的喜悅,濃得化不開,死死糾纏住徐宴芝。

月光恰到好處地斜斜灑下,照亮了這塊靜謐、無人窺探的角落。

這一剎那,徐宴芝在明,顧青崢在暗。

勁風颳過,不從天上來,卻是衣袂翩躚掀起的風。

他忽然動作,欺身將她按在假山石上,伸手抬起徐宴芝的下巴,他的手指微微陷入她飽滿的臉頰,因這與自己迥異的觸感怔神。

一句話也未說,一個詞也不曾吐露,因都不肯將視線移開,又不肯出聲示弱,兩對眼眸中全是教人心跳加速的線索。

顧青崢瞳仁震顫著,像是笑又像是嘆,死死盯著徐宴芝的唇,接著低下了頭。

第二次,他吻住了她。

遠遠跟著的小弟子站在後花園外,月光剛剛升起,正是幽暗無光的時刻,園中層層疊疊的假山石遮住了前頭二人的身影,他不在意地環視了一圈,只當那兩人正巧走在了陰暗處。

小弟子慢慢踏上了花園裡錯落有致的石板路。

假山後,曖昧的嘖嘖聲輕響著。

徐宴芝一步一步往後,無力地靠在山石上,又奮起想要往前。

顧青崢牢牢禁錮住她,教她無法從他懷中掙扎開,他的手也不斷往下,光潔的背脊,微陷的腰窩,再往下,再往下。

觸碰的地方柔軟到令人戰慄,他不自禁地一再用力,唇間逸散出壓抑到極致的哼聲,不知是誰在難以抑制,只覺喘息在耳邊轟鳴,激得人半身酥麻,熱得燒起來。

而身下女人竟還未曾敗下陣來,身子既然無法動彈,唇齒間也成了戰場,她在他口中攪得天翻地覆,將他的魂也吸走了。

還有兩隻柔軟一些的手,不甘任人宰割,在顧青崢身上遊走,探索著男子的不同處,想要與這具身軀原來的主人爭奪控制。

原來太陰峰上也能如此燥熱,陰冷的風變得綿軟,凍透了的石階溫潤起來,任由人起舞一般在上頭踱步。

上個吻讓顧青崢受到了挫折,但既然他是頂頂聰明的那一類人,便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唇齒相融,耳鬢廝磨,兩人誰先不肯先放過對方。

偏要讓對方丟盔卸甲,成為手下敗將,升騰的敵意與慾念才能得到釋放。

這一局是你贏了,但敗者亦有尊嚴,無法殺死你,當然要從別處讓你一敗塗地,要討回來才行。

小弟子在花園中走了一會兒,仍舊沒能瞧見前頭兩人的蹤跡,月光是斜的,園中四處都是拉得極長的影子,風一吹,便糾纏在一起,如膠似漆的。

他臉一紅,心中湧上了古怪。

這樣想著,小弟子快走了幾步,穿過一個月亮門,忽然在一個假山後頭見到了徐宴芝與顧青崢。

他們的影子糾纏在一起,如同園子裡隨風搖擺的花木一般,略微顫抖著。

小弟子瞪大了眼睛,呼吸也停滯了一瞬。

他不敢相信地又睜眼去看,方才發現,似乎是徐夫人有些不適,掩著面,腿發軟的模樣,顧師兄為了扶住她,正半抱著她往前頭走。

小弟子鬆了一口氣,雖說有些與禮不合,但聽聞徐夫人身子一向不好,顧師兄又孝順,連他都在藥房見過顧師兄為師娘炮製靈藥,一時緊張,靠得近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也是他修為不高,夜裡離得遠了便瞧不太清楚。

顧青崢一隻手扶著徐宴芝的胳膊,另一隻手在她腰上,稍稍用力,將人攬在懷中。

這一回合究竟是誰輸了,現下便分明起來。

徐宴芝不忿地咬著腫脹的唇,仍覺有些腿軟,對手並不按常理出招,吃了虧便手段下作,那雙手順著她身段到處點火。

因在外頭,讓她無法使出力量,當下便失了力氣,最後敗下陣來。

她被攬在懷裡,風也不再寒冷。

但走了一會兒,到底找回了神智,慢慢思索起顧青崢的舉止。

她掀起眼,瞥了一眼上方的男子。

他現下面上並無表情,似乎瞧不出心中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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