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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藥浴,疼痛依舊。

徐宴芝一直忍到眼冒金星,方才狼狽地手腳並用爬上白玉池。

她無力地趴在暖玉上,用最後一絲力氣自嘲地笑了一笑。

七峰山上,仿佛人人都知曉了岳竺求娶徐宴芝,人人都在冷眼看著她做出選擇,人人都在等著看她消失在太陰峰上,等候著這她只綿軟無力的菟絲花再攀高枝。

徐宴芝舉起右手,點點星光在她的手心閃爍著,一圈一圈無形的靈力波動以她為中心擴散開。

但在聖山的照耀下,不會有人想要直面孱弱的、無力的她的鋒芒。不會有人擁有過力量,又捨得將力量拱手相讓。

徐宴芝握緊了右手,強撐著坐起,她小心地披上衣裳,離開了霧氣蒸騰的浴室。

上次多歇了幾日,引來七峰上許多人的矚目,這一回徐宴芝便不打算多休息,過了一日後,天樞峰上遣人來請她去決斷弟子們的份例,徐宴芝想了想,點頭應了,先燃了濃香,而後強行乘上了靈舟去往德政堂。

卻沒想到到了德政堂,徐宴芝坐在圈椅上,被迫強行坐直了身子,聽李能意佶屈聱牙地掉了一個時辰書袋。

說到底,不過是北域暫時無掌門,李能意打上了掌門份例的主意,想要為弟子們爭一爭,把掌門份例散下去,給下面人多發一靈石靈物,好叫他們捎帶下山,讓家人在冰雪季過得好一些。

偏偏他又不願主動提出來,不想顯得在欺負徐宴芝這個寡婦的模樣,想讓她親自來開這個口。

徐宴芝覺得好笑,也不知李能意心中將自己看成了什麼樣的女子,索性閉上嘴,任由他去說。

只是沒想到李能意能說這麼久。

徐宴芝聽到後來有些昏昏欲睡,後背不自覺地往椅子上靠了一靠。

一股鑽心的痛讓她面上差點露出了破綻。

她抬頭看向外頭,驚覺天色已經不早,便打斷了李能意拐彎抹角地長篇大論,簡短道:「這事李長老看著辦吧。」

李能意一個引經據典的長句還未說完,不防忽然被打斷,怔忪道:「夫人當真?」

「自然。」徐宴芝似笑非笑地用食指輕點圈椅,「李長老未免太過小瞧我了。」

李能意自然也聽了那傳聞,以為徐宴芝最後少不得要從北域拿一點好處再離開,被點破後有些掛不住,勉強著稱讚了兩句徐宴芝。

兩人互相看不慣對方,連寒暄都敷衍,又談了幾句不相干的話後,徐宴芝便告辭回太陰峰。

李能意肩頭鬆懈下來,

命徒兒張幼琳送一送,自己連忙躲進了後頭書房中。

徐宴芝這一回強撐著出去一趟,回來後便不太好。

她躲回自己的小天地內,將院門關上,坐在她那張窄窄小小的床上,伸手放下床邊重重帷幕,再艱難地褪下衣裳,疲憊地趴著歇息。

正要入睡時,忽然聽到院外傳來敲門聲。

「師娘!」

有人喚她。

徐宴芝懨懨抬起頭,有些不願起身,又把頭埋進枕頭裡,只做聽不見。

但來者似乎讀不懂這無言的拒絕,並沒放棄,而是又輕輕敲了敲門。

長嘆一口氣,徐宴芝穿上家常衣裳起身,一邊走一邊應道:「你是何時回太陰的?」

她推開小院的門,見外頭站著一臉笑意的閔道一,他的圓眼睛小鹿似得天真,手裡捧著黑沉沉的匣子,見她了便討好地舉到眼前。

「我前些日子下山去了,得了些好東西,剛剛才回來,想著要第一時間送給師娘。」閔道一說著,將匣子打開,露出裡頭擺著的幾隻香,「是西域來的,有舒緩凝神的作用。」

徐宴芝低頭看去,見確實是好東西,便含笑接下,誇讚道:「你有心了。」

閔道一得了誇獎,更是高興,撓頭道:「我這些日子時常覺得昏昏沉沉,玉衡峰也瞧不出緣由,只說是上次受的傷還未好,我便下山自去找些良方……」

站了這樣短的時間,徐宴芝背上已經開始發痛,小徒兒說的話她左耳進右耳出,含糊地回應了幾句後,她客氣地再次謝了閔道一,抬手打算關門謝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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