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韞面色微變:「金吾衛副率需要帶隊在城中巡邏,很累的。」
「做武官哪有輕鬆的?」許妙儀寬慰道,「放心吧,我哪有那麼嬌弱?我就不信,這能比在軍營里還苦還累。」
蕭韞嘆了口氣,依然愁眉不展。
他想讓許妙儀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與崇拜,卻又不願她受苦受累,實在是矛盾極了。
許妙儀起身走到蕭韞身邊,捧起他的臉親了一下,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酸梅湯很好喝,謝謝你。」
蕭韞紅了臉,慌忙錯開目光,語氣也有些不自然:「別說謝謝,應該的。」
許妙儀輕輕笑了一下,又輕輕貼上蕭韞的唇。
蕭韞呼吸一滯,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他仰頭想要回應她,不料李梧的聲音冷不丁地在外響起:「郎君、娘子,該用晚膳了。」
許妙儀立馬直起身子,應道:「哎,來了!」
巨大的失落之下,蕭韞不禁心生怨恨,暗道以後得給李梧加一條規矩。
……
翌日一早,許妙儀前去金吾衛署報導。
許妙儀是光明正大比武奪魁得來的官位,眾人都很服氣,沒有人為難她。有同事上司認真指點,她又聰明,很快就步入正軌。
這份工作比她想像中的累一些,不過比起在軍營的日子好上許多,她越干越有激情。
夏末時節的長安總是格外多雨,厚厚的陰雲滯留數日不去,一絲日光都不得見。
據宮中傳出的小道消息,聖人的病情愈發嚴重,這也就意味著,太子和慶王兩黨的最後一搏即將到來。
京城中風雲變幻,朝野上下,群臣百官,人人夙興夜寐,在暗地裡謀劃、努力。
蕭韞雖然被停職,又負傷在家,但依舊深得太子倚重,時不時會被召去東宮商議對策,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清閒的。
許妙儀就不同了,她任務繁重,忙得不可開交,常常到夜裡才披星戴月地回來。
蕭韞每一天都堅持等她回來,兩人見了面,抱一抱,親一親,聊聊今日發生的事情,至多不過小半個時辰,許妙儀便打起哈欠要去睡覺了。
總之,兩個人聚少離多。
與此截然不同,蕭無憂和鄭嫣卻是日日膩歪在一起,蕭韞待在房間裡都能聽到兩人的笑鬧聲,煩躁得不行。
除此之外,蕭韞心裡莫名其妙地越發不安,不知是因為許妙儀,還是因為日趨白熱化的政鬥。
這一天午後,蕭韞從東宮出來,乘坐馬車路過一處供金吾衛將士臨時休息的武侯所,意外看見許妙儀和賀遠山並肩站在門口,有說有笑。
就像曾經看見許妙儀和簡青川談笑一樣,蕭韞的一顆心像是被泡進了醋缸子裡,酸脹不已。
第103章 初試芙蓉帳暖度春宵。
一刻鐘前,許妙儀正在武侯所的大堂休息,忽然有下屬來報:「許副率,東宮左衛的賀副率在外頭找您。」
許妙儀覺得賀遠山很可能是來替太子傳話的,於是連忙出門與之相見。
賀遠山朝許妙儀燦爛一笑,熱情招呼道:「許娘子!」
許妙儀禮貌性地揚起一個微笑,單刀直入:「賀郎君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兒,」賀遠山撓撓頭,神情略顯侷促,「我路過,又聽說許娘子在這兒,就著想來與你說聲恭喜,恭喜許娘子得了太子殿下的賞識,入朝為官。」
「謝謝。」許妙儀頷首致意。
「聽說許娘子那天在城南武場技驚四座,實在叫我賀老三好生景仰……」賀遠山扭捏片刻,終於說明來意,「不知娘子何時有空閒,你我切磋一番?」
許妙儀歉意一笑:「等得空了再說吧,我現在太忙了,實在沒那個精力。」
說罷,她餘光瞥見了一抹熟悉的玄色身影,抬眼看去,見蕭韞正緩緩朝她走來。
此時距離蕭韞挨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日日良藥進補之下,蕭韞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行動間與旁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臉色不大好看,漆黑眸中隱約有幾分哀怨。
許妙儀很快明白了緣由,她小跑著迎了上去,握住蕭韞的雙手,溫聲問道:「你怎麼來啦?」
蕭韞本來心懷幾分怨氣,如今卻半點也使不出來,眼眸不自覺軟成了一汪春水,回答的聲音也格外溫柔:「路過,想來看看我們許將軍。」
賀遠山見兩人如此親密,錯愕不已:「你們……?」
蕭韞迎上賀遠山的目光,挑眉道:「這不是很明顯麼?」
許妙儀回頭看向賀遠山,笑道:「賀副率還不知道麼?我們是情人關係。」
聞言,蕭韞心間的酸楚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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