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入仕若有若無的撒嬌意味。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柳萱蜷縮在床榻角落,一顆心被絕望充斥。
這幾天,平郡王變本加厲地折辱她,她無時無刻不想一死了之,但她若死了,明珠等人必然也活不了。她終於切身地體會到了,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倏地,大門被人推開,強烈的日光傾瀉進來,刺激得柳萱連忙緊閉雙眼。
很快,她感知到光線變暗,睜眼一看,瞧見平郡王正朝自己走來,心裡直犯噁心,閉眼裝睡。
平郡王在床沿坐下,溫柔地對柳萱說:「阿萱,只要你乖乖認錯,我就放你出去,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相愛相親,好不好?」
相親相愛?對柳萱而言,這原本就是一個笑話!她冷冷勾起唇角,假裝沒聽見。
平郡王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他一把掐住柳萱的脖子,猛地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齒地說:「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嗎?!」
柳萱被掐得喘不過氣來,但依舊沒有睜眼,也不肯說話。
平郡王怒火更甚,粗暴地將她摔到地上,又順手抄起一旁的花瓶砸到她身上,怒吼道:「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啊?!」
柳萱只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但依舊抿唇不語,她緊緊地蜷縮身子,以儘可能地在之後的施暴中少受點傷。
平郡王紅了眼眶,拽住柳萱的胳膊將她薅了起來:「好,不說話是吧!那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麼被我折辱的!」
說著,他拉起柳萱就往外走。
柳萱面色大變,沒想到平郡王居然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空前的恥辱令她心底積壓許久的怒火噴薄而出。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甩開平郡王的手,又狠狠推了他一下,破口大罵:「你這個瘋子!」
平郡王猝不及防,被推得向後踉蹌了幾步,腳下又恰好踩著了一片碎瓷,他徹底失去平衡往後栽倒,後腦重重磕在桌角,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雙目圓睜,神情定格在了驚懼痛苦的瞬間。
柳萱嗅到了血腥味兒,心裡打起了不安的鼓點。她顫巍巍地伸手一探,懸著的心徹底死了——平郡王已然沒了氣息。
柳萱一下子跌坐在地,滿臉驚惶。
完了。
殺害皇親國戚,是死罪。
……
「你說什麼?!」許妙儀震驚不已,騰地一下站起身,「柳萱殺了平郡王?!」
李梧點點頭,道:「據說以往平郡王去找柳萱,都要鬧出好大一番動靜,今日卻久久沒聽到響動,平郡王的親衛就開口詢問,沒人答應,他就大著膽子推門進去查看,發現平郡王后腦卡進桌角,氣絕已久……」
許妙儀急忙追問:「那然後呢?!」
「柳氏分
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畢竟平郡王是真的死了……如今柳萱已經被扭送進天牢了,應是按律等到秋後問斬。」
許妙儀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知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更何況平郡王還是皇親國戚——殺害皇親,是對皇室威嚴赤/裸裸的挑釁。
對統治者而言,威嚴十分重要,若無威嚴,如何能鎮得住天下臣民,如何能推行律法主張?若無威嚴,國將不國,就會像曾經的周王室一樣,被蠶食殆盡。
所以柳萱非死不可,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能保她。
許妙儀惆悵地長嘆一聲,伸手捂住了臉。
蕭韞看得難受,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許妙儀,只輕輕將手搭上她的肩頭。
李梧見狀,十分自覺地出去了,順道帶上房門。
許妙儀側身抓住蕭韞的胳膊,又把頭搭在他的胸膛上,低低抽泣起來。
蕭韞很快就感受到了胸口一片溫熱的濡濕,大抵是夏衫太單薄了。那片濕熱透過肌膚骨骼,像岩漿一樣燒灼著他的心臟……
半晌,許妙儀啞聲問道:「以你對太子的了解,若我立下汗馬功勞,他是否能暗中保下柳萱一命?」
蕭韞想了想,道:「應該會。太子對平郡王這個異母弟沒什麼感情,對柳萱的處置只會從利益角度出發。若按你說的,既不會喪失皇室威嚴,又能留住功臣的心,何樂而不為呢?
許妙儀抬起頭,濕紅的眸中透出一點希冀的亮光:「那我想入仕做武官。」
「好,我幫你。」蕭韞毫不猶豫地說。
許妙儀破涕為笑,捧住蕭韞的臉,用力親了一下。
蕭韞瞳孔微縮,一張俊臉迅速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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