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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萱最是怕黑,聞言不禁瞳孔驟縮。

平郡王溫柔地撫摸柳萱的面頰,眼中盛滿變態的痴迷:「別擔心,我每天都會來看你的。」

柳萱惡狠狠瞪著平郡王,恨不得把他掐死。

「你最好不要再有尋死的想法,」平郡王又道,「想想你的家人。」

柳萱嗤笑道:「反正他們也不關心我的死活,我又何必在乎他們。」

平郡王挑眉:「那明珠呢?」

柳萱冷硬的神情出現了一絲裂縫。

平郡王得意地哈哈大笑,又強硬地把柳萱攬進懷裡,道:「阿萱,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

柳萱絕望地閉上眼睛。

第101章 和解只予你一人。

許妙儀再醒來的時候,身處一間布置典雅講究的房間,床邊坐著鄭嫣。

「姐姐你醒了。」鄭嫣扯出一個笑容,神態大不如以往明媚張揚。

許妙儀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問:「這是哪裡?」

鄭嫣道:「是蕭韞名下的一處山莊,李梧說這裡少有人知,目前來說比較安全。」

聽到「蕭韞」二字,許妙儀「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一把抓住鄭嫣的手臂,急切詢問:「蕭韞怎麼樣了?柳萱呢?」

鄭嫣抿了抿唇,斟酌著道:「還沒有消息,不過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許妙儀鼻腔泛酸,眼中也不由自主地湧起熱淚,面上難得地露出了無助與彷徨之態。

他們怎麼可能會沒事呢?平郡王妃假死是欺君之罪啊,更何況還有慶王推波助瀾……

許妙儀簡直不敢想像蕭韞和柳萱的現狀,她深深地閉上雙眼,低聲喃喃:「是我們小看這個慶王了……」

她忍不住想,現在的慶王一定無比得意吧?

但事實卻與她的設想背道而馳,慶王府並非歌舞昇平、喜氣洋洋,而是籠罩在一片無形的陰雲之下。

所有人都能察覺到,慶王殿下心情不好。

「殿下,敢問您為何悶悶不樂呀?」有侍從忍不住問,「蕭韞幫助柳氏欺君出逃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在劫難逃,咱們屆時再從中添火,便能一舉將他趕出京城——這等同於砍掉了太子的一條手臂,於我們大大有利啊!」

慶王扯了扯唇角,反問道:「可萬一聖人一病不起呢?那我們豈不是被釜底抽薪了?」

侍從一愣。

是啊,皇帝一死,太子就能理所應當地繼位,屆時別說是這次對蕭韞的設計,慶王多年來的所有籌謀都將是一場空。更糟糕的是,他和太子爭鬥這麼多年,太子上位後必然會第一個清算他……

經過許久的醞釀,一場吞天沒地的暴雨終於落下,雨聲轟隆隆的,像一頭野獸在叫囂。

這一晚,許多人輾轉難眠。

暴雨下了一夜,在翌日清晨時終於停歇,但天空卻還是淡灰色的,叫人莫名覺得壓抑。

太極殿中,眾官員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聖人臨朝,人人面色凝重,氣氛格外沉重,仿佛大戰在即。

臨近開朝點,聖人卻並未如期出現,來的只有聖人身邊的德公公。德公公宣布道:「陛下龍體有恙,尚在昏睡之中,無法上朝。」

一時間,群情譁然。

國不可一日無主,當即便有幾位老臣站出來,推請太子監國。

慶王憤恨至極,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卻終究無可奈何。

畢竟皇帝暈厥前沒有留下任何旨意,按照禮法,確應由太子輔國理政。

太子假意推辭了幾下,終於還是「恭敬不如從命」。他接管大權後,當即便要處理「平郡王妃」一案。

儘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必會偏護蕭韞,但努力爭取總好過無所作為。於是慶王派與太子派開始唇槍舌戰,爭得面紅耳赤。

吵到一半,平郡王又在殿外求見,為柳氏求情,企圖把鍋全甩到蕭韞身上,將戰鬥推向了高潮。

太子被吵得腦瓜子嗡嗡作響,最終做出如下裁決——

「平郡王妃柳氏犯下欺君大罪,有損皇室顏面,然念其多年侍奉有力,交由平郡王自行管教。」

「蕭韞身為刑獄官卻知法犯法,助紂為虐,但念他勞苦功高,又因平陽侯已行教子之任,著蕭韞停職三月,在家反省,另罰俸一年。」

這兩則消息穿越重重宮牆,穿過大街小巷和山丘林木,於午後來到許妙儀等四人耳中。

許妙儀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鄭嫣也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還以為他們難逃一死呢。」

蕭無憂也面露喜色,附和道:「只要人還活著,一切就還有可能。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四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長安,但由於道路泥濘,車速受限,他們若此時出發的話,抵達長安時恐怕城門已關。他們只好又捱了一夜,翌日才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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