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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張陳年票據,正是當年採買材料的記錄。

蕭韞將此兩物呈到御前,朝野上下掀起軒然大波,不少朝臣們紛紛要求嚴懲慶王。

讓事件達到高潮的是,數名當年中州水災後的倖存者現身長安,擊鼓鳴冤,並呈上萬人血書一份。

滿城風雨,然而聖人始終沒有做出裁決。

事件又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許妙儀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聖人大概率是不會重罰慶王了。

……

這天午後,鄭嫣一臉忐忑地對許妙儀說:「姐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許妙儀頗為意外:「直說就是,這麼緊張做什麼?」

鄭嫣斟酌著道:「等慶王的處罰下來後,我們能不能再在長安留一陣子啊?」

「為何?」

「聽說平郡王妃得了一種怪病,連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如今正在民間重金招募能人。」鄭嫣道,「我還沒告訴姐姐,平郡王妃曾對我有恩,上次我們去慶祝出獄那天,我和葉無憂去茶館聽戲,不料茶水裡被人暗中下了毒,是郡王妃提醒了我,否則我倆早投胎去了——我當時怕姐姐你煩心,就沒告訴你。」

「當然可以啊。」許妙儀答應得毫不猶豫。

鄭嫣懸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了:「我還以為姐姐想立馬離開長安呢。」

自不必說前夫哥蕭韞在長安,一直被許妙儀當做好友的簡青川也是在長安露出了邪惡本性,換做是鄭嫣,她巴不得早日長安這傷心之所。

許妙儀失笑道:「你還記得,我決定來長安時,說了些什麼嗎?」

鄭嫣點頭。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許妙儀說:「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不應該再任它羈絆未來的腳步。如果因為一個人而錯過了盛世長安的景象,那我可真是要抱憾終身了。」

「不要因為過去的事情羈絆未來的腳步,想做什麼就去做。」許妙儀柔聲說著,摸了摸鄭嫣的臉。

「嗯嗯!」

於是當天午後,鄭嫣在蕭無憂陪同下,揭了尋醫告示,前往平郡王府。

為了預防江湖騙子,上郡王府毛遂自薦的郎中們需要先通過府上老郎中的考驗,合格之人才有資格為王妃看病。

鄭嫣輕鬆地通過了考驗,由管事領著前往覲見郡王與郡王妃。

途中,管事為她描述郡王妃的症狀:「自半個月前開始,郡王妃時常無規律地發作頭疼,許多太醫把了脈都找不出病因所在。郡王妃嘗試過多種藥物,也試過針灸治療什麼的,卻始終沒有見好……」

確實是匪夷所思,鄭嫣眉頭微蹙,暗道不妙。

很快,鄭嫣被帶到一處水榭。

水榭中並肩坐著兩個衣著華貴之人,其中女子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眉宇間縈繞著淡淡的憂愁——正是那日在茶樓仗義救下鄭嫣和蕭無憂的女子。

旁邊的男子身形清瘦,五官不算出眾,甚至可以說是平庸,但組合在一起就莫名讓人看著舒服——想必這位就是平郡王了。

此時,平郡王一手拿著團扇為郡王妃扇風,另一手則餵她吃葡萄,可謂體貼備至。

鄭嫣忍不住感慨,平郡王寵妻果然名不虛傳。

平郡王妃見了鄭嫣,很是驚訝:「是你?」

鄭嫣一邊行禮,一邊衝著平郡王妃燦然一笑。

「你們認識?」平郡王問。

「前段時間在某個茶館有過一面之緣。」平郡王妃道。

鄭嫣點點頭,笑道:「郡王妃人美心善,出手搭救了我,我感激至今呢!」

「原來如此,」平郡王湊近平郡王妃,壓低聲音笑道,「我們阿萱真厲害。」

郡王妃故作羞惱地輕輕推了他一下,對鄭嫣道:「開始問診吧。」

鄭嫣問:「郡王妃可否仔細描述一下病發症狀?比如具體是哪裡疼痛,是抽痛、刺痛、鈍痛還是沉痛?」

郡王妃伸手扶上兩鬢:「剛開始是這裡痛,是一種……抽痛,接著便是腦袋裡面疼,是沉痛……」

鄭嫣認真記下,又上前為郡王妃把脈。

奇怪,脈象平穩康健,並無半分異常。

鄭嫣又進行瞭望診和聞診,卻始終沒能瞧出個所以然,不禁有些懷疑人生。

平郡王見狀,不由得目露失望,惆悵地喟嘆一聲。

平郡王妃拍了拍平郡王的手,柔聲寬慰道:「沒關係的,我的病也不急於這一時。」

說罷,她示意一旁的侍女帶鄭嫣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鄭嫣倏地靈光一現,興奮道:「我知道了!」

平郡王妃的神情僵滯了一瞬,半掩在寬袖下的手指微微蜷縮。

「哦?」平郡王雙眼一亮,「是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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