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韞得了誇讚,心頭的煩躁登時一掃而空,唇角不自覺彎起。
許妙儀沒有注意到蕭韞的小表情,暗自思忖片刻,道:「這次抓的幾個人想必也是死鴨子嘴硬的,與其費力做那拷打的白工,倒不如換一種審法。」
「我也正有此意。」蕭韞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
許妙儀眸光一亮:「可行!」
她話音剛落,便有官兵進來稟報導:「少卿,慶王來了。」
蕭韞墨眉蹙起,對許妙儀道:「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去應付。」
「好。」
蕭韞出門,對著悠悠走來的慶王叉手一拜。
「哎喲,」慶王誇張地驚嘆一聲,又故作擔憂,「蕭少卿怎麼灰頭土臉的?啊,是起火了啊?沒出大岔子吧?」
蕭韞皮笑肉不笑:「多謝殿下關懷。此次火勢雖凶,但有驚無險,大理寺無一人傷亡,所有囚犯也都是安然無恙。」
慶王面色微變,咬牙道:「那蕭少卿還真是厲害啊。」
「多謝殿下稱讚。」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一道含笑的溫厚男聲響起。
循聲看去,只見來人身著一襲淺紫的袍子,生得慈眉善目,約莫天命之年。
蕭韞恭敬行禮:「康親王。」
慶王也叉手道:「皇叔。」
康親王是當今聖人的同胞兄弟,當年助聖人打下江山,功成後便自請前往封地,多年來不問朝政。
這番是因著聖祖皇帝忌辰將至,康親王方才奉詔回京,前兩日剛到。
「臣和慶王殿下只是隨便聊聊。」蕭韞道。
「是啊,閒話家常。」慶王附和。
慶王和藹地呵呵一笑,道:「我方才遠遠就瞧見這兒火光沖天吶,結果不到兩刻鐘,這火便撲滅了,可見韞兒近幾年是愈發能幹了。」
蕭韞謙遜道:「王爺謬讚。」
康親王又看向慶王,問:「誒,那個嚴安怎麼沒跟在你身邊了?我前兩日途徑商洛瞧見他了,他沒穿官袍,行色匆匆的不知是要做什麼……」
慶王一怔,眉頭緊蹙,面色有些難看。
蕭韞眸光微動,道:「嚴安怎麼會在商洛呢?臣記得嚴安是因傷在家休養呀,莫不是王爺認錯了?」
「不可能。」康親王故作慍怒,「韞兒這可就是看不起我了,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老眼昏花到那種程度,嚴安打小跟著賢侄,我怎麼會認錯呢?」
「這該死的嚴安居然騙了我!」慶王咬牙罵道,「我還當他真是在家休養呢!」
康親王先是面露詫異,旋即寬慰道:「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呀。」
不同於康親王,蕭韞看著慶王義憤填膺的模樣,心裡半個字都不信。
和兩位王爺結束交談後,蕭韞當即吩咐李梧:「立即派人去商洛,看看這個嚴安究竟在忙活什麼。」
「是!」
*
這日,許妙儀直到夜幕降臨時才從大理寺回來。
一踏進院子,她就遠遠地瞧見簡青川正坐在門口,一襲白衣在月下泛著冷光,像是不沾塵埃的謫仙。
「你站在門口做什麼?」許妙儀訝然道。
簡青川朝她微笑:「自然是在等你啊。」
許妙儀仍是不解:「等我做什麼?」
簡青川看向遠處,聲音柔和得像春日的暖風:「當一個人在忙碌了一整天后,回到空蕩蕩的家裡,他心中的孤獨感和疲憊感會達到頂峰。但是,有個人等著就不一樣了……」
許妙儀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方才她看見簡青川的那一刻,心情好了不少。
簡青川拍了拍身側的椅子,許妙儀心領神會地在椅子上坐下,她這才發現,在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斜掛在深藍天際的一輪圓月。
「原來我差點就錯過了滿月盛景……」許妙儀不禁感慨道。
簡青川笑了一下,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白瓷小罐遞給許妙儀,溫聲道:「這是我今日特地去買的,你愛喝的酸梅湯。」
「那地方可不在安樂坊。」許妙儀半是感動半是埋怨,「你還有傷在身呢,怎麼能一個人跑那麼遠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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