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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只見人們如潮水般往道旁退去,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而來,兩旁各有六名隨從,驅趕的吆喝聲便是為首的隨從發出的。

許妙儀幾人於是也隨人群退至一旁。

周遭的人們議論紛紛——

「這是哪個官啊?」

好像是新上任的禮部陳尚書吧?就兩天前才調回來的那個,之前是幽州刺史呢。

雖說是有普通行人需避讓官員的規矩,蕭無憂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此人「愛顯擺」。他家老頭子也是尚書,卻從不這樣干。

百姓們似乎對這位尚書很感興趣,個個踮起腳、伸長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儘管馬車的帘子蓋得嚴嚴實實。

這麼一來,人們難免相互推搡,簡青川不知被誰猛地撞了一下,左手手臂狠/狠/碰上牆壁,白衣上迅速泛起血色。

許妙儀眼尖瞧見了,不由得驚詫道:「簡青川,你的手受傷了?」

簡青川眸中閃過一絲慌張,快速捂住手臂,彎唇一笑:「昨夜起夜時不小心磕著了,一點小傷罷了,不必擔心。」

許妙儀原本沒想太多,直到捕捉到簡青川的這絲異樣。她不禁想起前夜那熟悉的身形,由此產生了一個恐怖的猜想——難道昨夜那人是簡青川?

第71章 惡化火上澆油。

「姐姐,你怎麼臉色不好呀?是哪裡不舒服嗎?」鄭嫣關切的聲音響起。

許妙儀勉強扯出一個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啊,那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許妙儀看了一眼簡青川,頷首道:「也好,簡青川傷口裂開了,需要包紮呢。」

簡青川微微一笑,緩緩垂下眼睫。

幾人回到宅院,還沒進門,便有個侍從迎了上來,神情複雜地說:「郎君,平陽侯府來人了,說是要找許娘子,現下正在堂中候著呢。」

「平陽侯府?」蕭無憂隱隱覺得大事不妙。

蕭韞若來找許妙儀,斷然不會以「平陽侯府」的名義來。

許妙儀也想到了這點,一時間滿頭霧水:她和這位平陽侯能有什麼話說?

鄭嫣暗自揣摩:莫非……是「給你兩百萬離開我兒子」的經典橋段要來了?

許妙儀斂下思緒,抬步來到正堂。

一個打扮不俗的中年男人不緊不慢地迎了上來,身後跟著兩個侍從,手中均端著一個用紅布蓋著的托盤。

男人朝許妙儀微微叉手一拜,道:「我是平陽侯府的管家,想必這位就是許娘子吧?」

「是我。」許妙儀也回了個禮,疏離而不失禮貌地問,「不知您特意前來,有何要事?」

管家掀開紅布,露出幾排整整齊齊、金光燦燦的金條:「勞煩娘子即日離開長安,永遠不再回來,這些是您的酬金。」

許妙儀譏諷一笑,道:「我會離開京城的,也會與你們家蕭二郎君永無聯繫——但這不是因為這些黃金,而是因為我不喜歡他。」

管家一怔,許妙儀卻已經微笑著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她雖然在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被這麼一雙眼睛盯著,管家竟莫名覺得膽寒,心中覺得奇怪:這女人分明年紀輕輕的,為何會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竟跟主君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管家?」許妙儀又輕輕喚了一聲,她語氣看似柔和,卻有一股威脅之意若隱若現。

管家頓覺汗毛倒豎,強撐著體面道:「娘子是識大體之人,既然如此,那小人便告退了。」說罷,他忙不迭地離開了。

門外的鄭嫣望著兩盤離去的黃金,心中竟是半點惋惜都沒有,只有憤怒——分明是蕭韞纏著許妙儀,如今蕭家這樣,搞得好像是許妙儀勾引蕭韞一樣!簡直太侮辱人了!

鄭嫣小跑進屋,一臉憤憤地對許妙儀說:「姐姐,你就當他是在放屁,別管他!」

緊隨其後的蕭無憂也出聲安慰:「師傅你沒問題,是平陽侯做事抬偏激蠻橫了,他老是這樣,聽說就連天子都斥責過他呢。」

簡青川走在最後,亦寬慰了幾句,然而擔憂之色卻不達眼底。

當事人許妙儀卻是出奇的平靜,她默了半晌,緩緩道:「明天看過荷花,我們就離開長安吧。」

「好!」鄭嫣連忙點頭。

另兩人也表示贊同,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許妙儀扭頭看向簡青川,擔憂道:「你的傷口裂開了,該換藥了吧?」

簡青川失笑道:「是呢。」

許妙儀笑道:「不如我幫你吧,你一隻手應該不太方便。」

簡青川面露幾分難色:「不必了吧,我自己來就好,何必麻煩你呢?」

「沒關係啊,」許妙儀道,「我們是好朋友啊,我們以前不是經常互相幫忙上藥的嗎?怎麼這時候扭捏起來了?」

簡青川仍然躊躇不決。

許妙儀眉尾輕挑,意味深長地說:「難道……你這傷口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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