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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該叫你足智多謀的女諸葛?」

許妙儀這才發現,自己被人壓跪在地上,周身被麻繩緊緊束縛著,雙肩各架著一把沉重的大刀。

她的心瞬間涼了一半。

想都不用想,她落到藍鈺手上,必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躺在床上養傷的這些日子,我聽了不少故事。原來向玉就是鼎鼎大名的監察御史蕭韞啊……你們還真是厲害呀,把我耍得團團轉。」藍鈺聲音很輕,如冤魂低語。

許妙儀垂眸不語,開始在腦中急急思索應對方法。

藍鈺冷笑一聲,伸手撫上許妙儀的下巴,隨後猛地發力,逼迫許妙儀抬頭與她對視。

「你說,我要怎麼回報你才好呢?嗯?」藍鈺聲線含笑,格外滲人。

許妙儀還是不說話。

藍鈺幽幽道:「你聽說過人彘嗎?」

許妙儀呼吸一滯。

她當然聽說過,這是昔年呂后對付政敵戚夫人的手段,極其殘忍:先砍去四肢,再拔去舌頭,挖掉眼珠,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最後丟入豬圈。據說,漢惠帝甚至被人彘的慘狀嚇得生了一場大病。

許妙儀雖然不怕死,但想到自己要死得這麼丑、這麼慘,眸中還是晃過了幾分忌憚與憂慮。

藍鈺捕捉到了許妙儀細微的情緒變化,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很是得意:「這就害怕了?」

說著,她的手又輕輕撫上許妙儀的臉。

她的手指很冰冷,許妙儀只覺得像一條毒蛇在臉上爬,心底忍不住泛起一陣惡寒。

「我還有比這更毒的招數呢,屆時,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藍鈺冷冷說著,語意倏忽一轉,「不過至少最近幾天,你會好好的。」

許妙儀一愣,繼而猛地反應過來,咬牙切齒道:「你想做什麼?!」

藍鈺「嗬嗬」地笑了幾聲,道:「自然是讓你和你的蕭御史團圓啊……」

許妙儀一顆心幾乎沉到了谷底,怒目瞪著藍鈺。

藍鈺卻挪開了目光,給身後的下屬遞了個眼色。

兩個下屬上前,一人大力鉗制住許妙儀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另一人則端起藥碗往她口中灌。

許妙儀下意識地後縮舌根,以堵住嗓子眼兒不讓湯藥流入,不料對方竟直接蠻橫地掐住了她的舌頭。苦澀的藥汁在喉間橫衝直撞,嗆得她好一陣咳嗽。

「這個女人狡猾得很,就算灌了迷藥,也要認真看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藍鈺又吩咐道。

「是!」

有人自背後用力推了許妙儀一把,她狼狽撲倒在地,由於全身被縛,一時竟是爬不起來。

藍鈺嗤笑一聲,帶著屬下轉身離去,也帶走了提供光明的火把。

「轟」的一聲,石門關閉,室內陷入永夜般的黑沉。

許妙儀躺在冰冷的地上,努力冷靜下來,思考對策,然而頭腦卻愈發昏沉,沒多久她就被迫墜入了混沌。

*

大概是由於失血過多,蕭韞的神思逐漸變得混沌。

他記得天色漸漸黑了,記得李梧和鄭嫣輪流進來勸過好幾次。他不記得他們說了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沒有回答,固執得像木頭。

當光線逐漸明亮起來時,蕭韞終於猛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許妙儀居然一夜未歸!

蕭韞渾身血液登時倒流至頭頂,沖得他耳膜嗡嗡作響。他「唰」的一下站起身來,急切地高聲呼喚:「李梧!李梧!」

李梧迅速破門而入:「郎君有何吩咐?」

「她為何一夜都沒回來?!」蕭韞急急質問。

李梧一愣,旋即面露難色:「這……屬下……也不知。」

「鄭嫣呢?鄭嫣也不知道?!」蕭韞又問,近乎疾言厲色。

李梧點了點頭,道:「她一直和屬下在外面等待許娘子,前不久才實在撐不住了,回房休息。」

蕭韞一怔,此前聚集在胸中的怨氣迅速消散,唯余擔憂與惶恐。

許妙儀不是那種會賭氣故意讓人擔心的人,她一夜未歸只可能是遇到危險了——雖說她武功很好,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蕭韞簡直不敢再想下去,當機立斷地吩咐:「封城!帶人出去找!再張貼告示,重金懸賞!」

*

臨近年關,各家皆是喜氣洋洋,蕭韞的宅院裡卻如有烏雲籠罩。

正堂里,主位上的蕭韞單手扶額,面色略顯蒼白,眉宇間滿是陰戾之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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