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許妙儀繼續行路,很快就到了後堂。看清堂中光景的那一刻,她不禁面露驚訝。
只見蕭韞正坐在主位上,含笑看著她,揶揄道:「許兄怎麼動作比某還慢?」
「你抄小路了?」許妙儀狐疑道。
蕭韞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蕭韞的聲音又倏然在她背後響起:「許兄站在門口做什麼?」
回頭看去,只見蕭韞正信步而來,笑盈盈地對許妙儀道:「是在等某嗎?」
再往堂上一瞧,主位上的蕭韞仍在,面上笑意不減。
竟然同時出現了兩個蕭韞!
許妙儀先是震驚,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她眯眼來回打量兩個蕭韞少許,笑道:「這易容術著實高超,我都快分不出來了。」
「許兄聰慧,那你猜猜哪個是真的?」門外的蕭韞笑道。
不遠處的李梧滿臉黑線。
他始終搞不明白,自家郎君為什麼會這麼幼稚,如此大費周章就為了看許娘子能不能認出他!
這到底有什麼意思?
李梧不理解,但畢竟為人下屬,不好置喙,只能默默看著這場鬧劇……
許妙儀看向門外的蕭韞,答案不言而喻。
「確定嗎?」門外的蕭韞笑問。
許妙儀眉尾輕挑,隨即猛然拔劍他刺去。
蕭韞眸中划過一絲詫異,連忙輕點足尖退開數步。
許妙儀於是停住動作,利落收劍,道:「易容師可以模仿你的外形乃至行為習慣,卻模仿不了你的武藝,畢竟這並非一日之功。」
「不愧是許兄。」蕭韞又問,「那在拔劍之前,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眼神。」許妙儀道,「自然流露出的感情和偽裝出來的終究是不一樣的。」
她幾乎和蕭韞日日待在一起,怎麼會不熟悉他看她的眼神呢?
蕭韞垂睫輕笑。
「還演這一出,是不相信我嗎?」許妙儀有些不滿。
「哪裡的話,某是為了讓許兄放心。」
「那御史可真是思慮周全呀~」許妙儀陰陽怪氣。
蕭韞非但不惱,反而還更加愉悅了。他把「另一個自己」叫了過來,交代注意事項。
接下來的日子,這易容師需要代替蕭韞留在鏢局。
因為之後的任務需要蕭許兩人共同去做,然藍鈺生性多疑,他們若雙雙告假,她難免會多心。基於傀儡藍熠的啟發,他們便找來了一個易容師。
囑咐完後,許妙儀便和「蕭韞」一道出門去了。
蕭韞負手而立,望著許妙儀離去的背影,笑容蕩漾。
一旁的李梧瞧見了,心裡納悶不已:這到底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李梧,她剛剛一下子就認出我了。」蕭韞突然開口。
李梧不明白蕭韞此言的用意,一時不知作何回答,只「哦」了一聲。
所以呢?
「你跟了我快二十年,頭一回看到我和這易容師的時候,都是愣了好一陣才分辨出來。」蕭韞悠悠道。
李梧慚愧道:「屬下愚鈍,不如許娘子慧眼。」
「確實。」蕭韞點點頭。
李梧:「……」
許妙儀和「蕭韞」回到明遠鏢局,「蕭韞」徑直回房休息。許妙儀則找到管事告假,聲稱家中有急事,管事很快就答應了。
許妙儀重新回到據點的時候,瞧見蕭韞正在庭中的躺椅上曬太陽。她踱步到他旁邊,笑道:「蕭御史倒是會享受。」
蕭韞見了許妙儀,面上立馬浮現笑意,他溫聲問:「一切可還順利?」
「順利得不得了。若不然,我就不會站到你面前了。」許妙儀招招手,「起來,讓我也躺會兒。」
蕭韞故作幽怨:「許兄,我還是傷患呢,你就這樣對我?」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身體卻誠實地讓了位。
許妙儀含笑睨了蕭韞一眼,毫不客氣地躺下,接著打趣道:「既然是傷患,那你明日還是別去了,畢竟傷患可不能輕易出門走動呢。」
蕭韞神情滯了一瞬,隨即一挑眉尾,討好似地笑道:「這不是有許兄保護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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