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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義務保護你,你又沒給我開工資。」許妙儀抱手作傲驕狀。

話音剛落,便見蕭韞忽然彎腰湊到了她面前。她可以清晰看見,跳躍在他睫羽上的點點金芒,以及那被染成剔透琥珀的眸中紋路。她不禁呼吸一滯,心跳莫名加快。

「那某現在誠懇聘請許娘子,為某保駕護航,如何?」蕭韞聲線輕柔,語氣誠懇。

許妙儀連忙錯開目光,道:「聘請我可是很貴的。」

「多貴都行。」

蕭韞道。

許妙儀唇畔浮上一絲笑意,沖蕭韞伸出拳頭:「成交。」

蕭韞卻不與她碰拳,眸中情緒有些複雜:「契約可不是這樣立的。」

許妙儀怔了一下,道:「我們剛開始合作不也是這樣嗎?」

「那不一樣。」蕭韞一臉認真地說。

許妙儀失笑:「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

蕭韞突然猶疑起來了,眸中隱隱透出一絲怯意。好半晌,他才慢吞吞地道:「白紙黑字,簽字畫押……如何?」

許妙儀哭笑不得:「你這樣鄭重,是怕我毀約嗎?」

蕭韞挑眉道:「我這叫謹慎。」

許妙儀無奈:「行,寫就寫,我還怕你不給我付薪水呢。」

蕭韞聞言,緊繃的唇角微微上揚,似乎如釋重負。

*

在別院歇了一晚,翌日一早,蕭許兩人並李梧戴上面具,同乘馬車往泉山方向進發。

昨夜落了一場秋雨,將本就層林盡染的泉山洗滌得更加鮮明靚麗,端的是「秋華無限好」。但他們此去並非是為了踏秋,而是去拜訪坐落於其上的泉山幫。

泉山幫,是青州及附近一帶頗有勢力的江湖幫派。據蕭許兩人打聽來的消息,他們與明遠鏢局素來不和,要說動他們借兵是比較容易的。

山腰以上的路狹窄陡峭,需要下車步行。

抬眼望去,楓樹燒得火紅,一直蔓延到視野盡頭。風動間,紅葉簌簌而落,美得壯闊、美得震撼。

許妙儀頓住步子,頭顱微仰,似在遠眺。

蕭韞料想她是在欣賞秋色,於是準備說幾句讚美之語,以作附和。

誰料,許妙儀忽然抬手指向遠處,感嘆道:「你看那山,好生險峻。泉山幫還挺會選地方,在那兒安營紮寨,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蕭韞啞然失笑:「我以為你在欣賞秋色。」

「秋色當然也很好……」許妙儀說著,偏頭朝蕭韞看來。話語忽然被扼斷了,接著她朝他走近一步,伸手往他的頭側探去。

蕭韞整個人都怔住了,心跳加快。此時周遭壯美的秋色都模糊成了背景,他只看得見面具下她清澈的眼睛。

許妙儀微微墊腳,輕輕從蕭韞頭上摘下兩片楓葉,取笑道:「要不是我,屆時你簪了滿頭紅花都渾然不覺呢。」

蕭韞彎唇一笑,鄭重地叉手一拜:「是,多謝許娘子。」

這時,前方隱約傳來一陣交談聲——

「大哥,咱們這是大計將成啊……」男人的聲音喜滋滋的。

另一個男人冷哼一聲:「別嘚料,哪裡成啊?」

三人俱是一驚,連忙止住了話語。

「這口音,倒有點像北邊兒應州的……」蕭韞輕聲道。

很快,三人拐過一個彎,與五個黑衣人迎面相撞。只見他們全身都被寬大的黑袍籠著,臉上也戴著面具,可謂滴水不漏。

黑衣人們的說話聲戛然而止,周遭氣場也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兩伙人相視的一眼間,危險緊張的氛圍達到了極點,仿佛有一根無形的弦被拉緊,隨時都有可能崩斷。

但好在,他們終究只是擦肩而過。

「許兄看見了嗎?方才為首那人的披風邊緣沾染了些許紫色的土壤。」蕭韞壓低聲音對許妙儀道。

許妙儀點點頭。

「陽泉附近,紫色土壤似乎只有俯山才有。」蕭韞又道。

他曾仔細閱讀過青州的州志,州志上有關於土壤的記載。而他自小又記憶力超群,過目不忘,是以此時能迅速反應過來。

許妙儀愣了一下,隨即猛然轉身,出聲對那幫黑衣人喝道:「留步!」

黑衣人們步子一頓,緩緩轉過身來,氣氛再度變得劍拔弩張。

「有何貴幹?」為首的男人不耐煩道。

「你們是俯山的人吧?」許妙儀單刀直入。

其餘幾個黑衣人明顯驚住了,紛紛看向為首者。為首者則冷靜得多,一言不發,其披風下的手似乎在摩挲著什麼。

蕭韞亦頗感意外,一時間沒明白許妙儀的用意,但他想她自有一番道理,故而並未出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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