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泉,明遠鏢局,藍鈺私院的正堂。
藍鈺擦拭劍器的動作一頓,擰眉看向垂頭立在堂下的慶三,沉聲道:「居然還沒有消息?」
「是……」慶三將頭埋得更低。
藍鈺微微眯眼,若有所思:「擴大範圍,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藍鈺又問:「對了,岳強他們怎麼還沒回來?按理說他們今日就該到了。」
「屬下不知,屬下這就派人去看看。」
「嗯。」
這時,映珠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雙手奉上一封信。
藍鈺接過一瞧,自緊咬的牙關間擠出一聲冷笑,道:「那該死的老東西,竟愈發得寸進尺了。每年上貢給他十萬兩金還嫌不夠,居然還要加二萬兩!」
氣氛頓時壓抑到了極點,堂下兩人大氣不敢出。
半晌,藍鈺將信扔進火盆里,冷眼看著熊熊燃燒的火苗,幽幽道:「不管他,就按往年的給。我都與御史達成合作了,還要看這個老東西的臉色嗎?」
一旁的映珠忍不住問道:「御史……真的能比那位大嗎?」
藍鈺嗤笑一聲,道:「你懂什麼,御史的背後是皇帝,而那位呢?你說,他如此費心心思地斂財,能是為了什麼呢?」
涉政機密這麼大膽直白地說了出來,映珠光是聽著就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搭話。
*
許妙儀和蕭韞一前一後地在林中穿梭。
雖是深秋,但這片林中仍有不少荊棘灌木,路段很是難行。
但幸運的是,他們發現了一些人跡,證明附近有人群聚居地,這支撐著他們前行不輟。
倏地,「咻咻」的破空聲響起,一點寒光直衝二人面門而
來。
兩人靈活躲過,箭矢「噔」的一下釘在了樹幹上。蕭韞見其箭鏃鐵質廉價,桿身粗糙,尾羽是普通鳥羽,便道:「應該是山中獵戶。」
果不其然,很快,不遠處的高大灌木後走出一個中年男人。他衣著樸素,肩上挎著土弓,手裡還拎著一隻野兔。
男人見蕭許兩人身旁的樹幹上插著自己的箭矢,心下頓時就明白了個大概,連忙小跑過來,賠笑道:「二位可有大礙?實在不好意思啊,怪我魯莽,沒看清就拉了弓。」
「沒關係的,畢竟閣下也是無心之舉。」許妙儀微笑道,「敢問這附近可是有村落?要如何走?」
獵戶熱情笑道:「誒,正好我準備回家,不如你們跟我一起走吧?我媳婦兒會醫術,可以幫你們看看傷。」
許妙儀和蕭韞對視一眼,無聲中達成了共識,向獵戶感激道謝。
獵戶擺擺手:「不用不用,小事罷了,就當我差點傷著你們的賠償。」
許妙儀岔開話題:「不知大哥怎麼稱呼?」
「我叫鄭牛,你叫我牛兄就行了。」
「牛兄。」許妙儀叉手打過招呼,又開始自我介紹,「我叫許雙,這是我的朋友向玉。我們在商隊中做侍衛,此番不幸遭遇了劫匪,方才流落至此。」
鄭牛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看你們都配著刀劍呢!那想必你們也累得很了,快隨我來吧!」
蕭許兩人跟在鄭牛身後穿梭,鄭牛忽然問:「你們是夫妻吧?」
「不是!」兩人異口同聲地辯解。
「哦哦,你們還沒成親啊。」
蕭韞再度解釋:「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只是朋友。」
「哦哦,我是看你們親近,又郎才女貌的……」鄭牛尷尬地撓了撓頭。
「沒事沒事。」
走了約莫一刻鐘,地形逐漸開闊了起來,錯落分布在山間的屋舍群映入眼帘。
黃昏時分,炊煙縷縷升起,隱隱可聞雞鳴犬吠,歡聲笑語,煙火氣息撲面而來。
鄭牛帶蕭許兩人進到自家院子,一個婦人迎了出來。
鄭牛先為蕭許兩人作介紹:「這是我夫人王氏。」
隨後,他又把來龍去脈給王氏說了一遍。
王氏是個通情達理的,笑著請蕭許兩人進到堂屋,拿出藥箱。
二人不約而同地留了個心眼,在處理傷口前找藉口把藥物借過來看了一遍,確認無誤方才放心使用。
因兩人身上創口都不少,忙活完時已是暮色四合。
「夜路不好走,附近山里還有熊出沒,不如二位先留宿一晚吧?」王氏熱情相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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