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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顧不得身上的濕冷,猶疑著伸出手,驗證性地在她面上用力一揩。

只見揩過的地方,胎記顏色又淡了幾分。

蕭韞心口狂跳,只覺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他迅速起身找回先前扔掉的外衣,從口袋中掏出火摺子點燃。借著火光,他俯下身子,仔細觀察許妙儀的容貌。

「嗡」的一聲,腦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炸開。

此人分明就是李霜兒!一個月前綁架他的那個女子。

同時他也終於想起來,記憶中那股香氣的主人——也是李霜兒。

意料之外,卻

又在情理之中。

蕭韞默了半晌,不覺悶笑出聲。

這時,背後響起一道人聲:「向兄?許兄?你倆擱那兒幹啥呢?」

蕭韞一驚,循聲看去,只見一個打著燈籠的男子正朝這邊而來,正是同行的鏢師陳遠。

又看了一眼昏迷的許妙儀,蕭韞暗忖:不管如何,李霜兒目前是他的盟友,他們生死相連,他得幫她。

於是他快速解開許妙儀的髮髻,令她的頭髮凌亂地披散在面上。接著,他攬住她的腿,正準備將她扛起來,卻突然又頓住了:這樣也保不齊會叫人看見臉,最保險的辦法似乎是……

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不及遲疑,蕭韞深吸一口氣,一手插到許妙儀腦後,一手穿過她的膝彎,將她打橫抱在懷中。再稍微調整手臂位置,她的臉便向里靠在了他胸膛上,被亂發遮掩得嚴嚴實實。

蕭韞就這麼抱著許妙儀往回走,沒多久就和陳遠碰了面。

陳遠看清二人形容,嚇了一跳:「喲!你倆大半夜冬泳呢?」

蕭韞哭笑不得,解釋道:「她夢遊症發作,跳河來了。」

「哦哦,我好像聽說過——沒想到這麼嚴重啊?」陳遠唏噓不已。

「是啊。」蕭韞跟著感慨了兩句。

「那你倆快回去吧,再吹風就要著涼了——要我搭把手不?」

「不用了,她挺輕的,我一人可以。」

「那行,快走吧。」

蕭韞點頭,同陳遠一道往回走。

緊張情緒漸漸褪去,蕭韞忽然意識到,這是他二十四年人生中,第一次抱一個女子。

感受著女子柔軟而濕熱的身體墜在他的雙臂內,緊貼著他的胸膛,他的心臟不自覺加快了律動,呼吸也跟著紊亂起來了。

手心的觸感是最明顯的,他有些無措,最終只得將手緊握成拳。

回客棧的路明明不過短短數百米,他卻覺得有如千里之遙……

進到客棧,陳遠打了個哈欠,道:「打了大半夜的牌我困得緊,先回去睡覺了。」

蕭韞隨口應了一聲,扭頭問櫃檯夥計:「你們店裡可備有風寒藥?」

「有的有的!」

「勞煩熬好送到二樓第三間房,我會加錢。」蕭韞道。

「好嘞!」

進到房間,蕭韞將許妙儀放靠在椅子上,接著找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繞到屏風後的床前換衣服。

濕冷黏膩的衣服一件件褪下,蕭韞用帕子擦乾身子,穿上新衣,久違的舒適感讓他輕吁一口氣。

但倏地,他又緊緊擰起眉頭。

第11章 破冰她燒糊塗了。

蕭韞陷入沉思:若不儘早換下濕衣,李霜兒必定會得重風寒——他有話要質問她,沒耐心等她大病一場。但男女有別,他該怎麼給她換衣服呢?

兩難之下,蕭韞最終選擇了一個麻煩的方法:找來女下屬為許妙儀換衣服。

換好衣服,蕭韞並未立即讓下屬離開,因為還有一個餵藥的大工程。

然而藥熬得很慢,許妙儀已經先一步發起了熱。

蕭韞暗暗道了一句「麻煩精」,親自去樓下要來盆冷水和帕子,讓下屬為許妙儀擦身子降溫。

沒過多久,下屬稟報導:「郎君,她醒了。」

蕭韞有些意外,起身繞過屏風來到床前。

許妙儀面頰燒得通紅,懵懂地望著帳頂。

「許兄?」蕭韞試探著叫了一聲。

許妙儀緩緩朝蕭韞看來,滿臉迷茫,喃喃道:「你是在叫我嗎?」她聲音帶著濃厚的鼻音,吐詞也不甚清晰。

這是燒糊塗了?蕭韞眯眼。

許妙儀盯著蕭韞,眸中漸漸泛起光澤。她驀地彎唇一笑,道:「你長得真好看。」

蕭韞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句,不禁有些詫異,隨後又揶揄道:「看來也沒完全糊塗,起碼眼神是好的。」

許妙儀慢吞吞地撐坐起身,仰頭詢問蕭韞:「你叫什麼名字?」

望著她清澈的眸光,蕭韞不自覺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說完他就後悔了,暗道自己為何要理這麼一個糊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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