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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在指定店鋪門前停下,岳強指揮鏢師們幫忙將貨搬進店裡。

許妙儀和蕭韞抬一箱貨,箱子明顯向許妙儀一方傾斜。

「看來許兄不太行呢。」蕭韞輕聲挖苦。

許妙儀知道他是在回擊昨夜在樹上時她的嘲諷,於是冷笑道:「饒是如此,在擂台上,你也無法勝我半分。」

蕭韞「唔」了一聲,道:「某沒記錯的話,那場切磋是平局吧?」

許妙儀氣結,暗想: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待買主確認貨物完好、交付尾款,此次任務就算圓滿完成。

岳強把僱主給的額外賞錢分給眾人,提議道:「諸位兄弟一路辛勞,不如先去買些酒喝,反正離關城門還有兩個時辰。」

其餘幾人興高采烈地應下,蕭許兩人都不想顯得太特殊,於是也同意了。

於是眾人來到一家酒樓,在二樓靠窗的桌邊坐下。酒菜還未上桌,人們卻已然興致高昂,聊得眉飛色舞。

這酒館生意很好,幾乎座無虛席,他們恰好坐了最後一個空桌。

酒很快就上桌了,小二笑道:「諸位,這是小店的特色菊花酒,敬請品嘗!」

眾人各自拿過一個酒罈,開始暢飲。

菊花酒清甜甘美,不算烈酒,但許妙儀深知這幅身體不勝酒力,故而不敢多飲。

她也算混跡過,避酒技巧頗為嫻熟,沒讓他人看出異常。

但令她意外的是,她身體還是泛起了燥熱,腦子也有些發暈。

這身體的酒量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差。

喧鬧人聲中,蕭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許兄的酒量似乎也不太行呢。」

許妙儀偏頭看去,見蕭韞正似笑非笑地瞧著她。或許是飲酒的緣故,他的眸子比往常水潤得多,活像一枚瑩潤的墨玉。

大概是被皮相所誘惑,許妙儀的心跳莫名快了起來。她連忙錯開視線,沒好氣兒道:「懶得與你做口舌之爭。」

蕭韞莫名悶笑一聲,收回目光。

許妙儀又喝了兩杯清水,酒勁兒依然沒能得到緩解。她只好趁眾人不注意,悄悄吞下一枚丹藥——這是專門對付迷藥的,用其醒酒是綽綽有餘。

丹藥很快化開,她的靈台逐漸清

明。

然而清明不過半刻,她體內再次發起熱來,一陣接著一陣,似綿延不絕的海浪。

隱隱與之相伴的,是一種原始的欲/望。

倏然,一個念頭在許妙儀腦海中炸開——

這酒有問題!

事實已經顯而易見了——菊花酒里被下了催-情-藥。

許妙儀著實沒想到會有人用這種藥對付她,故而沒有準備相應的解毒丹。而此刻再次騰起的熱浪已經證明,其他的丹藥沒有用。

她勉力抬眼,掃視周圍的同僚。只見他們雖個個都面色酡紅,但精神勁兒很足,完全沒有中藥的跡象。除了……身旁的蕭韞。

蕭韞單手扶額,面色潮紅,眉頭緊鎖。而不久前,他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還有精神嘲諷她。

看來只有她和他的酒罈里被下了藥。

可為什麼是他們?又為什麼是這種方式?

許妙儀百思不得其解。

「許雙、向玉,你們倆這就不行了?」岳強含醉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調侃。

「酒有問題。」蕭韞的聲線一改往日清冽,沙啞曖昧。

「對……有問題……」許妙儀附和,幾乎要藏不住女音。

蕭韞眸中划過一抹意外,側頭瞧了許妙儀一眼。

「啊?有問題?不會吧,我們都好好的呢。」岳強一臉不可置信,其餘人亦是面面相覷。

許妙儀艱難地開口:「我也不知……為何……只有我們的……有問題……」

說著,她緩緩抬起臉。除去被胎記占據的地方,她的面上泛著明顯不正常的潮紅,一路蔓延到脖頸。

眾鏢師多少都是見過世面的,哪能猜不出這是什麼藥?

岳強當即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喝道:「小二!你們店是怎麼回事?!給我兄弟喝成這樣了!」

他這一下聲如洪鐘,全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小二聞聲趕來,見了蕭許兩人,不由得大吃一驚,無措道:「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岳強怒道:「那就去找你們管事的來!總之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是是是!」小二如蒙大赦,飛也似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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