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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妙儀坐起身,才發現這是一處洞穴改造成的監牢,而她身下的則是一張石床。

「看夠了嗎?」耳畔傳來藍鈺幽幽的聲音。

許妙儀回過神來,收回目光,道:「我先告訴你半張藥方,另外半張要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如果不放心,可以『送』我,但是只能你一個人。並且,你也不可以帶武器。」

藍鈺咬牙切齒道:「可以,但我也得警告你一句——最好不要耍花招。」

許妙儀輕嗤一聲,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偷奸耍滑的人。」

說了半張方子後,許妙儀便由藍鈺「送」著出了莊子。

此時日頭正盛,已是午時。

侍從牽來兩匹馬,藍鈺率先跨上馬背。許妙儀則先仔細檢驗了一遍後,方才上馬。

許妙儀揚鞭策馬,藍鈺緊隨其後。二人一路來到了一處枯黃的平原。

藍鈺不耐地問:「你耍我呢?到底準備什麼時候說?」

聞言,許妙儀勒停馬,轉身看了一眼藍鈺,又環顧四周。

確認周圍沒有其餘人影后,許妙儀方開口:「你聽好了:白芷、烏根……」

每說一味,她就控制著馬兒後退一步。

藍鈺陰沉地盯著許妙儀,立在原地並不動作。

「干藿,這是最後一味了。」說完這句話時,許妙儀距藍鈺已有一丈之遙。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藍鈺冷冷道。

「你大可放心。」許妙儀說著,調轉馬頭。

就在轉過身的那一瞬間,她忽覺身後傳來一股寒意。

她早已有所預料,連忙俯下身子,雙腳脫出馬鐙,隨即迅速翻身,呈半跪姿態落地。

與此同時,幾枚飛鏢扎入馬腿,馬兒痛苦地嘶鳴一聲,轟然倒地。

許妙儀抬眼,恰見藍鈺對著她抬手一甩,又幾枚飛鏢直衝她命門而來。

她連忙就地一滾,敏捷躲過。堪堪穩住身形,又一波飛鏢襲來。她側身避開,同時伸手穩穩抓住了其中一枚飛鏢,反手朝藍鈺扔去。

藍鈺猝不及防,叫飛鏢精準刺入了腕中。她痛呼一聲,面色陡然大變。

趁著這個空隙,許妙儀快速抓起幾枚插在地里的飛鏢,起身朝藍鈺奔去。

藍鈺反應過來,看向許妙儀的眼中殺意凜然。她狠狠一夾馬腹,縱馬撞向許妙儀。

駿馬來勢洶洶,許妙儀卻不閃不避。當馬兒行到跟前,千鈞一髮之際,她抬手按住馬頭,借力一躍,一個空翻就落到了藍鈺後面。

藍鈺大驚,當即就要去肘擊許妙儀。

但許妙儀動作更快,將一枚飛鏢狠狠扎入藍鈺腹部。

藍鈺悶哼一聲,渾身僵直。

許妙儀順勢接過韁繩,勒停了馬。接著,她以飛鏢抵住藍鈺的脖頸,將其帶下馬按在一株孤樹上。

藍鈺閉上眼,艱難開口:「你想……做什麼……」

許妙儀微微一笑,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她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我根本就沒給你下什麼奇毒,那都是我編的。所謂的解藥藥方,也只不過是一張普通的養生方。」

她從婦人和藍鈺寥寥的對話得知,藍鈺十分渴望得到父親認可,或者說,她渴望坐上所謂「少主」之位。

一般來說,有著這樣強烈願望的人,不會甘心死去,也就不敢輕易拿性命做賭。

在很大程度上,人的心性會決定其選擇。

所以從一開始,許妙儀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贏。

許妙儀選擇在這個時機說出真相,無異於殺人誅心。而很顯然,她也達到了這個目的——

藍鈺雙目倏然圓睜,面色由白轉紅,最後又變成青色,明顯是氣得極了。

許妙儀頗為欣賞她這幅表情,冷笑著道:「你這般為非作歹,不知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殺了你,都算便宜你了……」

誰知話音未落,她的餘光便注意到有一枚銀針自下而上朝她射來。

事出突然,她心頭一驚,連忙往旁邊滾去。

趁此機會,藍鈺急急起身,踉踉蹌蹌地朝馬兒奔去。

許妙儀正要去追,卻見藍鈺突然轉身,用力朝地上擲了什麼東西。煙霧瞬間瀰漫開來,許妙儀的視野中只剩下茫茫一片白。

很快,馬蹄聲響起,昭示著藍鈺的離去。

許妙儀置身雲霧,無可奈何,只能恨恨咬牙。

好半晌,霧氣才消散。

許妙儀擔心藍鈺秋後算帳,當即就踏上了行程。她雖不認識路,但好在附近有一條河流。河流下游,必有人家。

沿河走了沒多久,她就遇到了一艘商船,用手上的銀鐲子換得了一張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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