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當全都罰沒充公,一部分再賠給受害者,罪行基本也抵了。
最重要的,還是屠家這身養殖的本事,正是紀楚所需要的。
如果打板子之後再流放,這屠家人差不多要死傷大半。
到時候,豈不是影響紀楚的差事。
薛明成大手一揮,讓他們的板子押後再說。
至於打不打,就看他們聽不聽話了。
屠家,或者說屠旺牛本人,並不知道這裡面的原因。
他只知道自家沒被打板子,裡面透著奇怪。
就連到了昌河州驛館之後,他家也是單獨睡到一個地方,更顯得奇怪。
所以其他人睡覺休息的事,屠旺牛猛地睜開眼,打量著四周。
辦差的差役書吏們,住的肯定是房間。
這些流放犯人,則在院子裡睡。
如今四月中旬的天氣,在平臨國大部分地方,肯定曬得不行,但在昌河州頗有些微風徐徐之感。
屠旺牛並未休息,而是打量四周。
透過低矮的院牆看向外面,一眼看過去,竟然沒什麼人,只有大片的荒地。
因是四月中旬,此時的昌河州不冷不熱,正是好時候。
偶爾有人經過,也能看出此地人的相貌與他們那裡的人不一樣,甚至穿著上也有區別。
這裡,似乎沒有想像中那樣惡劣?
主要還是屠旺牛他們來的時間好。
趕在正月過來,冰雪未化那會,根本說不出這種話啊。
但這般景象,還是讓屠旺牛安心了。
他一個人撐起祖傳家,又掙了家業,如今全都賠進去,這輩子大事小情也都經歷了。
而且他家被判流放,雖然是犯人的身份,卻沒挨打,等個幾年大赦天下,必然先放他們這一批。
到時候從頭再來就是。
抱著這樣的想法,屠旺牛這才睡下。
而他們全家的名單,就已經送到紀楚手中。
對於現在的紀楚來說。
麥子的良種,以及棉花全都已經種下。
而且戶司那邊極為上心,再有溫書吏帶著,基本不會出錯。
剩下的,便是交給時間。
種田這事不能著急。
可另一件事,卻是要急一急的。
棉花會搶占低端皮貨買賣,這事他很清楚。
而一直在尋求解決之法。
當年西北關外的事,他若是能早早預料到,自家人也好,關外百姓也好,不至於傷亡那麼多。
而昌河州百姓又是自己人,更要顧忌到。
對紀楚來說,最好的選擇,便是把獵來的皮貨生意,改為養殖行當。
養殖行業有成本,容易賠得血本無歸,這是其弊病。
可養殖出來的皮貨質量有保證,而且更穩題,這是優點。
放在之前,大家或許不會選擇。
可如今有棉花這個威脅在。
昌河州兩三萬皮貨交易的百姓,就必須做個選擇了。
紀楚的選擇,便是改狩獵為養殖。
給大家尋個出路。
事實上,紀楚做不做這件事,都沒什麼大不了。
推廣棉花為大勢所趨。
別說兩三萬人了,就算是再多的人,也要順勢而為。
就連武掌柜跟老孫家的,心裡都清楚。
何況其他人。
再以紀楚的威望,基本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李師爺心道,可大人不是那樣的人。
雖說不能顧及所有人,可只要是認真做事的百姓,就不該有此磨難。
放在其他地方,李師爺或許說這人太過天真。
但這是紀大人,與其說天真,不如說思慮周全。
「大人,屠旺牛一家已經到,一會怎麼安排。」李師爺把這批流放名單放到紀楚桌案上。
其他人都好安置,按照之前的規矩來就是。
也就這家不一樣。
紀楚對屠家的情況了如指掌,知道這是個人物,缺點就是太霸道,而且很貪財。
否則不會把家業做到那種地步,欺行霸市,就是形容屠旺牛的。
這種人的缺點明顯,優點也明顯。
薛明成給他的資料里看,這人最善養馬,以及各類家禽。
其中一個本事,就是會看牲畜疫病。
一個好的養殖戶,必然是不錯的獸醫。
尤其是疫病這一塊,幾乎是所有養殖的心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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