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身上必有火器,背後更是常備軍,誰也不想惹麻煩。
故而常備軍收集的戰報,那可是最全的。
比如嶺鞍部落的族人被哪個部落抓了,之後做了什麼。
還有他們的財產如何分配的,以及怎麼罵嶺鞍部落的,怎麼折磨他們族人的。
全部都被一一記錄。
其中很多人,以前還跟南門金稱兄道弟。
現在卻成刺向他刀。
南門金越看越難受,幾乎肝膽俱裂。
這都是他的錯,是他以為可以攻打平臨國,獲得更多資源。
實際上,帶來的只有滅頂之災。
原本還能勉強支撐的南門金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意圖侵略,卻帶來了自己部落的滅亡。
「好戰必亡。」紀楚淡淡道,「你應該知道。」
紀楚自然也看過這份文書,更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
讓外面快點停戰,才是最好的選擇。
南門金聽著這四個字,他知道什麼意思,但那會就想著乘虛而入。
南門金直接道:「大人,我該怎麼做。」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他要怎麼做,才能取得平臨國的信任,才能得到真正的扶持。
紀楚讓人送過去紙筆:「就寫一份,對這些人的憤怒吧。」
文書上其他部落對嶺鞍部落的種種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南門金就以自己的視角,寫一份不會被公開的檄文。
面對殺戮自己全家的人,面對昔日的好兄弟。
他會寫出什麼,不言而喻。
而這份文書則會放在平臨國,等到需要的時候就公開。
其實沒有這份檄文,關外各部落也不會信任南門金,因為他們知道,南門金回去,必然懷著滿腔憤怒。
他們雖然都在關外,但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血與淚,早就無從分說。
紀楚還是要一份文書,作為南門金投誠的證據。
當然,只有這些還不夠。
等他收拾了關外部落,再把自己的家人救出來,距離最近的安丘縣,則會養著他的妻兒。
直到關係恢復正常。
這些條件南門金只有答應的份。
他知道,嶺鞍部落跟自己的生死,已經不容他後退半步。
不管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只要有一絲機會就行。
南門金寫完憤怒到極點的檄文,這檄文要是放出去,估計整個關外都會聯合起來殺了他,然後道:「大人,嶺鞍部落士兵已經沒多少了,想要平定關外的亂子,我們人數不夠吧。」
紀楚似笑非笑,直接斷了他的念頭:「火器不用想了,退下來的盔甲冷兵器,則要問岳將軍他們。」
平臨國都沒裝備多少火器呢。
怎麼可能分給他。
給點退下來的盔甲冷兵器就行了。
南門金欲言又止。
給舊盔甲跟冷兵器可以啊,但你們西北常備軍那些,真的是破爛。
幾十年的裝備了,真的可以用?
但他知道,這話也不能說。
能活著回去已經很好了。
對關外的檄文放在曲夏州州城,很快會再送到京城,複製品自然會有很多份。
紀楚身後的李師爺,甚至把南門金之前的印章拿了出來,這是他們常備軍繳獲的,一直在這放著。
蓋上南門金的印章,還有他的親筆字,甚至是雙語的檄文,這份投誠的分量已經差不多了。
既然這樣,紀楚也不會不給甜頭:「有人會送你去見岳將軍,到時候派小隊人馬,把你妻兒先救出來。」
南門金聽此,更加激動。
平臨國的人,果然說話算數。
而且把妻兒留在安丘縣也不是不行,至少會很安全。
他這一回去,必然血雨腥風。
不過南門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那平定亂子之後呢?」
平臨國總不會看著他們嶺鞍部落發展壯大,一統整個關外吧?
總要有個目的。
這沒什麼不好說的。
紀楚直接道:「做買賣。」
「礦產買賣。」紀楚繼續道,「往你們西邊,有大量的礦場,到時候聯合各部落,一起給平臨國運礦。」
剩下的就不用多說了。
他們挖礦賣礦,換取平臨國的各項物資,這可比皮貨生意還要賺。
南門金皺眉:「西邊?多遠的西邊。」
挺西的。
但紀楚相信他們可以!
南門金也確實道:「有條活路就行。」
而且如果礦產真的存在,對他們反而是好事。
嶺鞍部落做這項買賣,必然比現在日子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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