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受到的憋屈,統統都要找回來。
特別是那位許大人。
都說風水輪流轉,現在確實轉到他們這了!
「把他拉下去砍了。」二王爺冷笑,「你算個什麼東西,本王大哥沒了,你這樣高興?!」
這幕僚眼神驚恐。
砍了?
他?!
不要啊!
幕僚剛想說,太子殿下一向寬厚,他若知道您隨意殺人,必然會斥責您的!
但這話根本說不出來。
因為太子沒了,沒有人再能約束二王爺。
不止這位喪命的幕僚意識到這個問題,滿朝文武全都發現問題。
要讓世子快點登基!
儘快!
不能給二王爺一點機會。
好在太子妃這邊早有準備。
太子薨逝秘不發喪這段時日,就是為了準備這些。
她已經說服太子府眾幕僚,全力籌備太子葬禮。
正月初六人沒的。
消息在月底才散開。
而在二月就要下葬,三月初世子登基大典。
一切都要快,半點都不可拖沓。
對比先皇隆重的葬禮,太子葬禮顯然迅速許多。
消息傳到曲夏州,紀楚並未放鬆,只是督促工業作坊園最後的施工,以及鋼材廠鍋爐的修建。
不管外面如何變化,他們手頭的事絕對不能停。
現在比的就是時間了。
太子妃要快點讓世子登基。
二王爺身邊的人,則要快點讓他嘗到權力的滋味。
所有人爭取的,就是時間。
而紀楚家又有人登門了。
二月二十五晚,薛明成拿著另一封京城密信過來,說的正是太子妃的計劃。
放在之前,紀楚自然想知道密信內容。
他最欠缺的,便是這各渠道的信息來源。
如今也就林元志還在翰林院,能給他發些邊角料的消息。
但如此機密之事,肯定沒掌握。
到了此刻,紀楚問出薛明成早就想回答的問題。
「薛大人,您的信息渠道堪比廖知州,當年也不遜色於許大人。」
「倒是讓本官有些好奇。」
薛明成並不意外這個問題,他早就想說了,甚至還能買一送一,再回答另一個疑問。
「紀大人,太子薨逝消息傳開前,我與廖知州請你過去時,你就在奇怪,為何我們二人消息來源一致,來的時間也差不多吧。」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一樣。」
「紀大人,我曾任五王爺的幕僚。」
「廖知州做將軍時,也曾是五王爺的手下。」
再多的,已經不必再說。
紀楚這樣聰明,必然了解他此次前來的目的。
「紀大人,世子尚且年幼,即便太子妃手腕了得,但二王爺的身份在那,以後必然掌權。」
「等他掌權,幼年皇帝如何自處,又怎樣防止二王爺野心膨脹?」
「讓世子立即上位,不過飲鴆止渴,阻攔不了成年的二王爺。」
「到時候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難道是紀大人想看到的。」
「您想要火器重啟,想要百姓安居樂業,還能實現嗎?」
「遠的不提,等二王爺稍稍回過神,您猜他第一個要報復的官員是誰。」
是許義許大人。
當年的仇怨早就結下,確實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紀楚在曲夏州做官,許大人幫他太多。
去年陷入棉花低價風波,許大人遠在京城也在幫他。
再者,他們都看得出來。
世子登基,依舊阻止不了二王爺掌權。
唯有一個方法。
換個更靠譜的,而且絕對會對二王爺下死手的人,方能阻止這一切。
薛明成給了答案。
五王爺。
曾掌兵權,被先皇奪權給太子讓路,隨後賦閒在家近十年,近兩年才能做些雜事的五王爺。
曲夏州的薛明成,廖知州,以及兵司主事,都是他的人。
說明這些年來,他雖被打壓,但依舊有所經營,還特意派人到頗具潛力的曲夏州,甚至早就注意到紀楚。
這才有廖知州的赴任,廖知州想要的火器重啟,跟曲夏州的數科太契合了。
薛明成攤開手裡的密信,直接遞給紀楚:「這是五王爺的給你的親筆信。」
信件上的內容一目了然。
跟世子,二王爺,以及誰當皇位並無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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