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完之後,又想到李紋跟紀振,他們兩個都練了拳法,最近紀楚又找來槍法的師傅,明顯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李師爺道:「他們想去常備軍,最近一直在嘀咕。」
說完之後,他又不捨得。
如果常備軍真有禍事,那豈不是送兒子上戰場。
可這種情況下,又會闖出一番事業。
從前些年跟常備軍黃總旗他們接觸,兩個孩子明顯有這種傾向。
之後一直練武,同樣是這個原因。
不過紀楚跟李師爺都沒打消過這個想法,想著送去兵營歷練歷練也不錯。
可現如今實在不同。
不說李師爺,紀楚都有點猶豫,振兒到底是大哥的兒子,他帶到身邊是想給侄兒好前程,並非去送死。
大哥大嫂對他那樣好,還時時照看樂薇的家人,自己不好做這種決定。
這些事都有點頭疼,之前寫信同哥嫂說的時候,他們其實是支持的,只是憂慮振兒不會說話,去軍營會不會有問題。
現在情況又有不同,肯定還要告知。
紀楚想了想道:「先不急,剛開始學槍法,總要過個大半年再說。」
李師爺點頭,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說起來,他們對邊衛的猜測半點都不能透露。
朝廷不說,新來的知州也不說,肯定有其原因。
這番談話剛結束,吏司的薛明成便過來了。
說起來,薛明成也是成為左都事,如今同樣是正六品。
從去年開始,兩人交際也算變多。
這人狡猾,之前想用紀楚扳倒當時的吏司主事,沒得逞後反而接近,還屢次透露京城的消息,明顯有交好的意思。
這般狐狸性格,紀楚也只覺得有意思,而且在他這能實實在在探聽到不少消息,自然不會計較之前的事。
薛明成過來聊的,也是邊衛的事,他同樣嗅出不同:「京城那邊的消息還沒送來,不過那裡多半不會瞞我,到時候就知道事實如何了。」
也就是三月中旬左右,就能證明他們的猜測是真是假。
紀楚點頭道:「那就等等吧。」
不只是他們,景大人同樣讓工司等人小心謹慎。
這樣一來,曲夏州州城衙門的局勢,變得有些微妙。
多數官員直接默認了新知州的改變,有種戶司帶頭,其他各司跟上的感覺。
讓遲鈍的禮司變得尤為尷尬。
尤其是禮司一部分官員,深受許知州的照拂,很是憤憤不平。
私下裡為許知州打抱不平。
「不說新來的官員,就講之前的人,哪個沒受過許大人的照顧?人走茶涼,連他的政策都不執行了。」
「本地經濟發展得那樣好,紀楚固然作用很大,可沒有許知州替他撐腰,哪有那樣順利。」
「對啊,去年收拾二王爺的人,還特意讓他避開,如此恩情,竟然不管不顧,直接討好新知州。」
「新知州不過兵部出身,真的懂政務?」
「沈通判呢?沈通判就沒有想法?」
「不知道啊,沈通判以前什麼都不管,現在更不好說。」
「真為許知州寒心,新知州一來就說城防的事,難道是在指責許知州?」
見他們越說越誇張,有人講了句公道話:「每個長官的習慣不同,總不能一概而論。」
話是這麼說,可總覺得心裡憋悶。
許知州的行事作風,才符合大家心中所想啊。
這些爭論當中,另一個地方顯得尤為和諧。
那便是官學了。
新學政大事小情一概不管,直接交給宋左訓導,原話是這麼說的:「本官來之前你管得很好嘛,何必再多個指手畫腳的,以前什麼章程,如今就什麼章程。」
這話乍一聽,很像是說反話。
可宋左訓導品了半天,還找紀楚去問,確定這就是新學政的真實想法。
因為新學政日日都去數科,尤其是老數科的符號室里。
剛開始一兩天還只是看,後來便忍不住上手,他一上手,眾夫子便知道他的厲害。
尤為敏銳的張玉春還道:「京郊驛館?」
新學政立刻擺擺手,讓他們不要再提,把數學符號編纂完整才是真的。
宋左訓導擦擦頭上的汗。
他現在明面上是官學二把手,實際上所有事情都是他來管。
這算不算又升職了?
不管怎麼樣,對他來說也不是壞事。
州城衙門磨合到現在,事情也差不多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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