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紀楚不是這樣啊,這會是怎麼了?!
他倒是說話啊。
紀楚笑了下:「沒事,就是想事情。」
停,你別笑了!
更可怕了好嗎!
如今已經是五月二十五,如果沒在六月初五之前種上棉花,今年時間就錯過了。
還是想想怎麼解決那兩個縣吧。
誰料他們還沒想出來如何解決,吏司主事竟然開始第二輪進攻。
稅收剛剛收上來,各部門在許知州那邊開會。
眾人核算帳目時,就聽吏司主事上下打量紀楚道:「紀大人,最近沒去州學?」
紀楚表情波瀾不驚,直接道:「下官並非州學官員,自然不會常去。」
「哦?之前不是很喜歡管官學的事嗎。」
「是吧,王學政。」
吏司主事一開口,就是戰火東引。
想讓王學政覺得,紀楚越俎代庖。
誰料王學政懶得理他,根本不回答。
吏司主事趙錫元也不尷尬,竟然又問禮司主事周大人:「周大人,您覺得呢。」
外面都說周大人不喜歡棉花,這肯定跟他同一陣營吧。
周大人喝口茶,對王學政道:「你那盤棋我解開了,回頭去我家看看。」
到這,趙錫元臉色難看起來,又看向逗鳥的工司主事。
他原本想說,紀楚一個工司的人,日日都泡在戶司,你不生氣?
但總覺得說出來,工司主事也不會理他。
一口鬱悶之氣堵在胸口,趙錫元頗有些惱怒。
而紀楚總覺得對方在眾人當中有些格格不入,但一時也找不到緣由。
以免他扯進更多人,紀楚也懶得再繞彎子,直接道:「趙大人有何指教,儘管說就是。」
他們在外面交鋒,裡面許知州,戶司主事等人還聽了一耳朵,甚至對隨從使眼色,聽清楚外面在幹什麼。
紀楚說得直白,趙錫元也不裝了:「紀大人,聽說你讓下面各縣繼續種棉,可有此事?」
「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同胞兄弟二王爺不喜棉?你卻偏要種,這是為哪般?」
「是公然反對二王爺,還是反對太子殿下?!」
聽到這話,普通官員肯定會被嚇到。
太子乃未來國君,又素有賢名,誰敢這樣說?
紀楚卻泰然自若,拍拍官服道:「趙大人不用給下官扣大帽子。其實你大可說,下官送你堂弟進了牢獄,故而這般報復,這樣說不丟人的,畢竟親親相隱,可以理解。」
紀楚這話一出,在場不少人差點笑出聲。
要不要這樣直白啊!
這可是官場!
誰有你這般說的。
可要講起來,大家又明白怎麼回事。
畢竟比起什麼對二王爺,對太子大不敬這種話。
還是趙大人打擊報復,來得更真實。
而親親相隱這種話,雖然是聖人言,卻也有個限度。
就趙錫元他堂弟乾的那些事,不拉出去砍頭,已經是相隱了。
趙錫元沒想到,紀楚根本不給他來虛的,一時間啞言。
都說紀楚難纏,卻也沒想這般難纏
「你胡說什麼。」趙錫元再次辯解,「本官不過是提醒你,莫要自以為有些功績,便自鳴得意,以為什麼都能做。」
「這官場,可不是那麼好混的。」
紀楚點頭稱是:「大人教訓的是,看來以大人的為官之道,以後必然拜相封侯。」
眾人這次真的忍不住了,撲哧笑出聲。
一個四五十歲的吏司主事趙錫元。
一個還不到三十的戶司右都事紀楚,誰的前途更好,一目了然。
即使紀楚被家世所累,可憑藉他的本事,當個一地主事,還是輕輕鬆鬆的。
所以這麼看來,誰的為官之道更好,自不用講。
世俗都說,為官要圓滑,要唯上是從。
實際上,誰心裡又沒個為國為民的讀書志願。
倘若給讀聖賢書長大的人來說,更喜歡哪一種人,其實不必多言。
裡面許知州聽著,輕聲道:「他倒是不怕事。」
這分明是把吏司主事對棉花的戰火,引到他身上。
以前的趙錫元還能借著棉花說事,指桑罵槐。
紀楚直接挑明之後,他也不必拿棉花做靶子,可以針鋒相對了。
所以紀楚不是莽撞,也不是直接。
只是讓自己站在前面,拒絕那六萬百姓因自己被犧牲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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