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楚啊紀楚。
你是不是太會搞事情了。
換作其他官員,估計這輩子前途無望。
但此時的紀楚沒工夫理會這些,他跟李師爺已經回到驛館了。
兩人表情完全不同。
因為把蔡先生以這種方法塞進官學,李師爺也剛剛知道!
準確說,事情未成之前,除了紀楚之外,他們這些人沒一個人聽說!
李師爺,紀振,統統不知情啊。
那蔡先生,更是一無所知。
李師爺知道紀大人建立工科的決心,卻沒想到,能做到如此地步。
換作他的話,必然不敢的。
想想這段時間的等待,原來並不輕鬆,反而十分波折。
想來同鄉黎士傑那般傲慢,就是知道衙門對紀大人的態度。
紀大人平時看著穩穩噹噹,但遇到他想做的事,那就完全不同。
一無所知的蔡先生等人百無聊賴,跟徒弟們做了個奇巧盒在玩,紀振跟李紋都覺得有意思,翻來覆去地擺弄。
直到紀楚回來,帶著笑意道:「蔡夫子在做什麼。」
蔡夫子?
五十七歲的蔡一繁臉上浮現震驚。
他聽到什麼了?
紀楚把聘書雙手遞上:「蔡夫子,以後您就是官學數科的夫子了。」
此話說完,蔡一繁還是沒反應過來。
他是夫子?
官學的夫子?!
怎麼可能!
在他想像中,應該是想把紀楚官職確定了,然後慢慢運作。
至少要到十二月份方有進展,這也是他不慌不忙的原因。
現在告訴他,這就成了?!
怎麼回事啊!
紀楚一點也沒說。
蔡先生識字確實不多,但這聘書最後的落款還是能看清楚的,官學學政親自邀請,雖然沒有簽名卻有他的印章。
以後他就是官學的夫子了?!
這來得是不是太輕鬆了。
徒弟班凱班賢湊過去看,眼神流露著驚喜。
聽師父說這事的時候,他們大半是不信的,唯一的信心還是紀大人給的。
但現在聘書在手,怎麼看怎麼覺得神奇啊。
官學的夫子。
他們師父以後是官學的夫子了。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三個人忍不住熱淚盈眶。
紀楚並未打擾,不過紀振卻有些著急。
四叔,您呢!今日過去,不是確定您的官職嗎?
那邊蔡先生他們還在激動,嘴裡還在感謝紀大人,紀楚乾脆把自己的新官憑遞給侄兒讓他自己看。
這官憑就是任職經歷加任職證明。
把他考試以及做官的經歷都寫上,以及現在是什麼官職,還有吏司主事簽字,本地知州,通判簽字,還有各部門印章。
紀振翻看的時候,先看了四叔這三年的評價。
第一年,上上。
第二年,上上。
第三年,還是上上!
他就知道!
四叔最厲害!
李紋那邊也在驚呼:「紀大人真厲害啊。」
他聽他爹李師爺說過,一般官員得個上等成績是常態。
能得上上的,絕對萬中無一。
蔡一繁聽到這話,也抬著頭道:「沒錯,紀大人如此厲害,就該是上上。」
說著,這個老頭起身朝紀楚正式行禮:「多謝紀大人,要不是您,老夫這輩子都得不了夫子這個稱呼。」
甚至還是官學夫子。
一籮筐感謝的話就要說出來,紀楚卻笑著打斷:「蔡夫子,現在來說確實是好事,但您也知道州學的情況。」
紀楚話未說得明白,但作為匠人的蔡先生卻明白其中意思。
別看其他地方,當面喊他蔡先生,實際上根本不會對他特別尊重。
在自家都這樣,別人有求於他也這樣。
更別說州學了。
想到這,蔡一繁忽然意識到什麼:「紀大人,你為老夫求來夫子的職位,到底怎麼做的?」
「你如何說的?」
是不是求人了,肯定非常艱難吧。
方才他只顧著高興,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大家反應過來。
是啊,讓工匠進州學,肯定十分艱難。
紀大人肯定付出了什麼!
班凱班賢也急了:「大人,那些人肯定為難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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