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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洛抱臂:「在這兒排隊的誰不是捐了樓的?早點收拾好早點進書院選床位,四人寢課不多,搶光了就只剩六人寢和八人寢咯。」

什麼!四人寢,還要和旁人一起住?!

不對,聽他話里意思,好些的才是四人寢,竟還有六人寢和八人寢!

他們大多從襁褓時就一人一間院子,床前四五個奶媽圍著餵奶餵飯,哪裡委屈得和旁人窩在一起睡過!

實在欺人太甚!

「天殺的,我們捐了這麼多錢給你們建樓,結果還要住四人寢!你們真是比奸商還奸!」

幾人氣得當下就要走,游洛涼涼開口:「走也行,學費是不退的哦,說不定還能為其他人騰出幾個四人寢來,慢走不送。」

準備招呼調轉車頭的幾人立時怒目相視,雖然他們不缺錢,但是這學費的數目確實不少,白白扔了連個響也聽不著,就算他們平日花天酒地,那也不免要肉疼啊!

這些人里也不全是花花太歲,有拎得清輕重的,他們不缺錢,只是少了上升的途徑,雖能使些銀錢和名流子弟玩在一塊,但他們比誰都清楚,大雍的階級壁壘何其堅不可摧,現在的皇帝不允許賣官鬻爵,查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科舉有事無望,進書院鑲金邊,說不定還能學到些五姓積累的家學,這已是為數不多向上去的路子。

這麼想想,只是和旁人住在一個屋,又不是睡一張床,似乎也沒那麼不可忍受了。

他們拿定主意,就招呼手下人收拾包袱,挑挑揀揀只帶了一個隨從,還在不忿金衣公子見有人背叛了組織,指著那個進門的鼻子就罵:「這是誰家的,報上名來,怎麼這麼沒骨氣!」

在書院外,他就是罵街游洛也管不著,很有骨氣的金衣公子盯著一個又一個人邁進了門檻,從怒火衝天到惱羞成怒,到最後梗著脖子,眼見進去的人越來越多,自己倒真成了那出頭鳥了,他急得一跺腳,也跳了馬車,抄手接過小廝遞來的包裹,緊趕慢趕往門裡走。

游洛對著朗新月私語:「誒,怎麼這就進去了,我們的托還沒上場呢,真是白安排了。」

朗新月直皺眉頭,他記仇的很,這些傢伙雖與自己的並不相熟,但他就是要連坐著一起記恨上。

游洛拍了拍肩膀,意味深長地看著這群錦衣公子,「你別擔心,可別忘了老師是什麼人物,就是十輩子加起來,也不如老師短短几年的驚心動魄。這些傢伙再混蛋,還能掀了老師的天?」

朗新月壓下了那股厭煩,但仍舊近乎盲目的相信老師的決定,既然老師這麼安排,那一定是有他的用意。

「況且老師說了,我們在學校里是學長,是前輩,後輩要尊敬前輩,這些人在外頭再怎麼耍橫,在書院裡,哼哼……」

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險惡。

杜光宗跨進了門檻,這裡的圍牆修得異常高,不知道搞什麼,和要關犯人似的,進了裡頭才能看出別有洞天。

他總算知道這裡的院長拿他們的錢去做什麼了,迥異於外頭的平屋,這裡的房屋各個高聳,建的像座粗壯的塔樓——有的像客棧,大塊大塊地矗立——總之不像正經念書的地方。

又想到有小道消息說,這裡曾是白蓮觀所在,後來經朝廷查封,才改做書院。杜光宗心裡一咯噔,他爹不會遭人騙了吧!

他正在愣神,一個身穿白底藏藍色衣袍,領口奇怪外翻著的青年揮揮手,叫他來簽字登記,隨後向遠處一指,「以後那就是你的學父學母了。」

杜光宗驚聲叫了起來,「父、母?!」他掐准了這兩個字眼,上上下下打量被指著的那兩人,一男一女,膚色都算不上白,笑起來就只能見到那一口白牙,打扮得倒是齊整,但就是難掩那身從上至下的土氣。

張口就要咧咧,「你們書院真是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杜顯宗,整個江南最有頭臉的布商!你們是什麼東西,兩個土包子,還想要當老子的父母!」

穿藍白的學生瞥他一眼,前面進來的新生聽說要認學父學母時也面有異樣,但沒誰和這位似的,點著了的炮仗般噼里啪啦炸。

被叫做土包子的一對男女沒有因為那冒犯的稱呼惱怒或忸怩,仍舊笑眯眯的,只見他們從袖裡拿出張紙,埋頭嘀嘀咕咕記了點什麼。

正好下一位登記的學生來了,一旁看戲的藍白衣青年雙手一合,「好了,兩位兒子都來了。」他這才朗聲介紹起來:「我們書院實行『學長指導制』,一日為師都尚且終生為父,每年的老生都會領養一對新生,他們除了像父母一樣指點你們過渡書院的前期生活,還會對你們的,嗯…綜合狀況進行評定,裡面同樣包括道德哦,畢竟我們是追求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書院。」青年轉了一下手裡的筆,善意地提醒,「要是一個學期都不合格,將會面臨這門課程的重修哦。」

至於怎麼重修,那就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總之不會太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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