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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敢問你姓甚名誰?」

柳拂蘭忽地瞭然,原來是不知道自己的。他施施然報上名號,沒想到那漂亮青年只是長長哦了一聲,站在原地,沒再多表示,更像對他的挑釁了!

整個徽州有多少人敢對自己這麼不客氣,一隻手也數得過來吧!

他這回真要暴怒,魏生連忙將他攔下,「拂蘭,拂蘭!」第二聲拔高了音調,柳拂蘭才眯眼打量沈清和一眼,壓下了暴虐,重重哼了一聲。

魏生也真是,雲中郡不是他的地盤嗎,怎麼還畏手畏腳!

渦流中心的沈清和似乎對他們隱秘交換的眼神毫無所覺,到現在才慢半拍道:「噢,江陵柳家啊,久仰大名了。聽聞江陵產的鰣魚鮮美極了,不知沈某此生有沒有幸能吃上幾尾。」

語氣恰到好處,似乎剛剛冷落人的不是他一樣,俊美的青年此刻微微探身,像是真饞那鮮美魚肉。

鰣魚金貴,運送不易,離了江陵能賣出天價,別的地方少有。而抄沒白蓮觀時,廚房水缸里正游著幾尾,都活生生的。

所以,白蓮觀背後有沒有可能是柳家?

「吃幾條魚還不簡單,你也就只知道鰣魚了。」柳拂蘭嗤笑一聲,看他視線扎紮實實落在自己身上,頰邊紅暈尚存,一時迷眼,又沒那麼生氣了,輕快道:

「你想吃,跟我回江陵啊,你要吃幾條便有幾條。」

沈清和擁有多年經驗,深諳social奧義,話太少刷不上臉,話太多又顯得油膩。他早早就學會把控一種特殊的度,身上特有種恰如其分的灑脫,自然而然就能搭上話,當他虛心求教時,百分之八十的導師都會對他這款有好感。

起初幾人覺得他是來向越芥獻媚的寒門小官,後來說多幾句,發現同他既不奉承,也不刻意貶損,有時還能冒出兩句俏皮話。大雍人美風尚行,名流圈子處處追時髦風度,說白了就是多少帶點顏控,漂亮話配合這張臉食用效果更佳。

幾輪下來,沒開口的常聯和祁時也多說了兩句,更別提柳拂蘭。

他眼珠子都快黏沈清和身上了。

本就熱的場子炒得更熱火朝天。

但沈清和還是失望,都是老狐狸,看似是說上話了,但有用的一句也沒套出來。

五姓對他開始態度不算好,也是合理。但他們的蔑視都很光明正大,坦然到和呼吸一樣,暫且瞧不出誰暗藏殺機。

「系統,感覺剛剛有點喝多,現在腦子發暈。你有看出是誰嗎?」

牢里的老道都死的悄無聲息,沒道理不知道白蓮觀的搗毀有他一份。仇家都送上門了,怎麼還都和顏悅色的。

這麼謹慎?

沈清和:「就這個關頭,越氏也來了,很難不叫人懷疑啊。」他看了眼越芥,他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是越芥的話,也不像搞邪教的。」

系統沒開天眼,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越芥手中酒杯緊了又松,最後重重磕在桌上。

他身份不一般,所有人都去看這位越家公子,小心揣度是哪裡做的不好,惹了他不快。

唯有沈清和,他嫌熱,便懶散在廊柱邊坐著,等待河邊捲來濕潤的風,吹起他鬢邊的黑髮,帶走他蒸騰起的體溫。

原以為他會羞慚,會怯弱,會像一隻跌進陰溝里的老鼠一樣,避著人走。

好像只有他不同,總是不同,和從前一樣迥異到格格不入。

又或者說從未改變,才會像一面鏡子,清清楚楚照出他如今倦怠扭捏。

越芥眉頭越來越緊,魏生等人看他眼色,更是大氣不敢出。

他絞盡腦汁想著,有什麼事能令越芥不快的。一個來回顛倒,就肯定根源在那新闖來的沈公子身上,二者孰輕孰重不必多說,就那柳三沒心沒肺,還要去招惹,手又要搭到人身上去了——

酒杯重重一擲,越芥終於開了尊口。

「不是要和我喝酒嗎,喝啊。」

沈清和一愣,他剛剛已經喝了不少,已經差不多了,不過領頭人開了尊口,他當然得接。

「我喝我喝。」

杯里還有個淺底,他主動伸手和越芥手心酒杯一碰,頭一仰,一杯就飲盡了。

各位校董顯然都沒把自己當回事,沈清和也沒探出想要的消息,換做在學術會議上,這就是純純的無效社交,又是陪酒又是陪笑,掃了大佬微信,人家就當個笑話,轉頭都不帶通過好友請求的那種。

就像沒有title,和鐵帽子王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厚臉皮刷個臉,說不定還能找到同方向的大佬提攜一把,讓潛在的評審專家了解自己的工作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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