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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芥接過小盒,露出欣喜神色。

「多謝堂兄!」他捧著木盒,躊躇道:「這不算什麼,若是堂兄下場,定然是京都明月,無人可與爭輝。」

越霽擺手,「我志不在此。且父親也說我心性未定,未到時候。」

「至於這個沈探花,人倒是有趣。子淵,說不定和你處得來。」

越隱將最後一枚棋子落入棋簍,聞言抬頭:「兄長,我最近真的不閒,又是磋磨我,又要我和什麼阿貓阿狗在一處,我哪裡有這空。」

「機關算盡太聰明。」

越霽伸手,隨手將案頭躺著的文章丟盡了金爐里。

「多年未去京都,想來也是改換了翻天地,出了些角色。」

越霽倚著憑几,百無聊賴看窗外清風朗月。

「倒想回去看看了。」

第11章

新官上任頭一遭,大清早就要進宮點卯。

第三回進宮,算得上物轉星移,不僅老爹沈兆同乘入,還著了身深松綠五品官袍,遠遊冠端正戴好,成了個皇家公務員。

沈兆馬車上就在端詳這個兒子,不到兩月就搖身一變到了從五品,竟比清峰提職還快,眼見成了沈家第二人。

他素來和二子不親近,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不知怎樣相處才好。

見沈清和沒骨頭地倚在馬車裡,忍不住皺眉:「我和門下省的中書令有些交情,他會教著你做事。宮中辦事不比你在尚書台當那小小令史,做人做事機警著點,切不可將外邊的旁門歪道帶進去。」

這輩子竟也輪到我當關係戶了!沈清和哭笑不得。

見沈兆正襟危坐面目嚴肅,他只懶懶打個哈欠道:「知道了爹,我再睡會兒,到地方了叫我。」

進了宮門二人便分道揚鑣,沈兆正入大門往和政殿上朝去,沈清和則向右轉了個彎,繞過一條長長迴廊,向值房走。

值房裡已經有了三人,屋內四方都立著通天高的書櫃,另有長桌一張,案牘上堆了不少書目卷冊,拉拉雜雜地層疊堆著。

埋在書堆里的三人聞聲抬頭,瞧是生面孔一下子笑容滿面。

「這就是沈探花吧?早聞大名。」

「來這兒呀,挨著我坐。」

「聽說沈探花還是陛下欽點呢,來這兒也叫我們沾沾聖眷。」

沈清和向幾人作禮,「初來乍到,各位多關照。」

幾人相視一眼:「那是自然!」

再過一刻,中書令才不緊不慢地來了,清瘦的中年男人,蓄著美須,對著沈清和頷首,「賢侄初來乍到,便隨著大家做些事,這裡的差事不難,只是繁瑣些,靜心做事別出了差錯就好。」

沈清和應是。

中書省獲旨後起草政令,再由他們門下省審議,若有不當便可封駁修改。他們給事郎的職權有點像是紀委,獨立運轉在三省六部外,直屬昭桓帝管轄,也就是常說的『天子近臣』。

尷尬的是,給事郎不過從五品小官,在京都品位實在不高,就像有了尚方寶劍的三歲稚童,誰敢口誅筆伐揮刀向上品大員,誰又敢駁斥高官擬好的政見?更別說門閥天下,朝中多是盤根錯節的世家,有背景的還好,若是寒門出身,得罪了一處便是要被幾百張口給吞了。

比起御史台天不怕地不怕,鐵口直諫的言官們,他們的權柄就像陰溝里的小老鼠,偶爾刺撓一下人,還要擔心得罪了要員被擼下來,處境著實困窘。

「沈給事,這是我們寫好的票擬,你仔細看看,以後便要同我們一樣寫這些。」沈清和被遞了一疊票簽。

一張一張地翻看過,大概懂了這小票墨書是什麼。皇帝一天收到的奏章數目龐大,六部、百司各類政務不知凡幾,部分不甚重要的便交由給事郎草擬回答,供給皇帝參閱採納,作為硃批的藍本,性質有些像現代的『小抄』。

比起彈劾,寫票擬應該才是給事郎的日常。

沈清和閱讀速度極快,一連看了有數百張,約莫理解了起草的形制,除此之外倒還看出些有趣的東西。

比如他這三位同僚題寫票擬時都有偏頗,贊同什麼,反對什麼,看上去都各有立場,背後各有神佛。

給事中算直屬皇帝的中立清官,都如此這般,更別說那如一潭泥沼的朝堂。

有趣有趣。

三個給事郎開始聊起閒天,沈清和收回思緒。

「今日這潘良又告假,現在倒好,原本他的活兒全落我們頭上了。」

「聽說是被驚馬所嚇,摔斷了根骨頭,現在正躺家裡下不來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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