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眼眸瞬間變亮,「什麼消息,有我師兄消息了?」
「嗯。」季行之放下茶壺,微垂的眼眸表達了自己內心裡對冷杉這個反應的不滿,但這情緒只外露了一點點。
「沈雲竹把暗潮閣燒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冷杉正喝茶呢,聽見這消息,一下就嗆到了。
季行之趕緊伸手給他拍背,「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緩口氣。」
「他可真行啊,雖然說那地方不好吧,可他在那裡也呆了十好幾年,我那屋子也給我燒了唄,啊,我珍藏的畫本子,全沒了。」冷杉欲哭無淚。
「畫本子?你還愛看那玩意?」
「嗯,都是帶圖的可好看了,季大哥,府上有麼?」
季行之收回自己的手,面容冷厲了起來,「以後少看那些閒書,半點用沒有。」
冷杉就多餘問,他就知道季行之什麼德行,嘴巴軟怎麼了,心腸是硬的。
「燒就燒了吧,反正我也回不去了。」
「他正往江南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杉的錯覺,他竟然在季行之這句話里聽見了些酸味。
「呵呵,見著了也沒啥好的,他總揍我。」冷杉說的是實話,他其實挺矛盾的,又想師兄,見著師兄,又容易挨罵挨揍。
「不會了。」季行之是不怕跟沈雲竹打一架的。
倆人話說到這裡,忽然陷入了沉默,冷杉覺得尷尬,就想下逐客令。
「季大哥,我困了,我想……」
「你上午去我房間,想幹什麼?」沒讓冷杉把話說全,季行之先一步提問。
冷杉都以為那個事過去了,結果還是沒能翻篇。
「我找劍,我真是去找劍的。」
「我不都說了嗎?劍已經融了,你去哪找。」
「你真給融了?」冷杉有點不信,季行之那麼講究規矩的人,怎麼會融別人的劍。
「真融了,不過我……」
這回冷杉信了,冷杉站了起來,臉色不好,「季大哥,不管那把劍破不破,那都是我的劍,你這樣是不是太僭越了,沒錯,你有錢,你可以給我很多把新的,但你沒經過我的同意處理了我的東西,真的很沒品,也很沒禮貌。」
冷杉回了裡屋,關了門,不想再理季行之。
季行之坐在榻上沒動,臉色陰的很,但很快那張冷俊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笑。
還給他劍?不可能的,他用的東西只能是季行之自己給的,無論是劍,還是一雙襪子。
另一邊,千年寺。
沈雲竹看著膩在釋念禪房裡的蕭沐陽,真就有些吃驚。
「蕭老大,你這是要出家?」
蕭沐陽靠著兩個禪墊,一條腿蜷了起來,一條腿平放著,搭在膝蓋上的手裡,捻著一串翡翠的手持。
「是啊,出家。」
「好好好,出家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沈雲竹有事問他,雖然這蕭沐陽邪的很,但是這白來的情報源頭,不用白不用。
「蕭老大,咱倆聊聊。」沈雲竹也坐了過去,還倒起了茶。
蕭沐陽還是那個姿勢,但目光已經隨著沈雲竹落座了。
「聊什麼?買情報得花錢。」
「買什麼情報啊,就閒聊,我們這次剛從京城出來,京城都快亂套了,皇帝連早朝都不上了,我臨走之前見了皇帝一面,他還問我,他若死了,這江山給誰?江山給誰,跟我有什麼關係,然後皇帝就跟我提了一下他第四個兒子,趙欽。」
「怎麼?那狗皇帝要把皇位給趙欽?」蕭沐陽還是沒換姿勢,懶洋洋的問。
「誰知道了,我可告訴他了,霍四海就是趙欽殺的,暗潮閣的鬼面軍現在也成了趙欽的了,用不了多少時日,趙欽估計就會去逼宮。」
聽到這裡,蕭沐陽終於是坐直了。
「趙欽,我是真沒想到,他能搞出這麼多事情來。」
「他可會裝了,他在無峰宗裝了十幾年的純良師兄,他還搞了一個手下,長的跟我一模一樣,真他嗎的晦氣。」
「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蕭沐陽想了想,「看來鬼刀劉死之前,做的最後一張臉就是你的臉。」
「嗯?」沈雲竹聽不明白。
「一年前,鬼刀劉給一個毀了容的青年做了張臉,沒人知道做的是哪一張臉,因為第二天,鬼刀劉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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