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小金是什麼?」這會兒小珍已經從趙燁的粗布褂子下面爬了出來,蟲婆尖笑著,收回小珍,然後呲著黑漆漆的爛牙,湊到趙燁耳朵邊。
「小金啊,小金是一隻母蠍子。」
趙燁瞪大了雙眼看向掛著亂七八糟草藥的屋頂,兩行絕望的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
一夜之後,沈雲竹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睡覺的屋子後面是有盥洗間的,能洗臉,也能簡單的沖沖涼。
不想搞出太大動靜,沈雲竹只用冷水洗了把臉。
看著銅鏡裡面,連鎖骨上都被印上了吻痕的自己,沈雲竹又回想起了昨晚上兩個人是多麼荒唐。
慕澄亂來也就算了,他竟然也受不了慕澄的勾搭,還求人家別,別停下。
他可是沈雲竹,是當年讓多少人聞風喪膽的指揮使沈大人,如今卻好了,整日沉迷床笫之事,還是那個被欺壓的。
越想越氣,沈雲竹決定從今天開始,禁慾。
洗完臉換好衣服之後,沈雲竹翻箱倒櫃的找到了一本佛經。
這會兒慕澄也起來了,見沈雲竹正一臉苦大仇深的念著經,就從後面圈住了他,「怎麼念上經了?」
「佛說:愛欲莫甚於色,色之為欲,其大無外,賴有一矣,若使二同,普天之人,無能為道者矣。」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沈雲竹合上經書,從慕澄的懷抱里鑽了出去,「意思就是,想得大道,不能縱慾,得少做。」
「不是,你講講道理,昨晚上是誰不想結束的?是誰勾著人家脖子說,哥哥再來……」
慕澄話還沒說完,沈雲竹一個跨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而後側耳向外聽。
此時,這已經不住人的小院子裡,竟然走進了兩個人。
這倆人是昨夜當值的巡邏,倆人人手一袋包子,坐在台階上一邊吃早飯一邊聊天。
「聽說了嗎?御史大夫江河遠剛公幹回來,又拉去昭獄坐牢了。」
「聽說了,我還聽說皇上昨天震怒,不過我也挺奇怪的,皇上為什麼不斬了那個江大人?」
「自古明君,不斬言官,只是這次又下了昭獄,怕是很難再出來了。」
「也對,昭獄那地方,也只有沈大人能逃出來。」
「快吃吧,別亂提沈大人,這若是讓冷大人聽見了,就又要遭殃了。」
閒聊結束,兩個人匆匆吃完包子,就離開了。
沈雲竹確認附近再沒旁人後,放下捂著慕澄嘴的手。
「江河遠又下獄了,這回應該是徹底死心了。」
「那現在怎麼辦?」
「你先去跟阿福匯合,之後從西城門出城,十五里外有個山神廟,你們倆在那裡等我,我有點事情要查一下,晚一點我再去昭獄,實在不行,我去把江河遠劫出來。」
「阿竹,我們為什麼不能一起?」
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慕澄真的是怕了,他不想再跟沈雲竹分開。
「子清,你信我,我肯定安安全全,囫圇個的去城外找你。」
「可是……」慕澄還是不想妥協,他現在不想承受任何的風險。
「放心吧,京城我熟,而且我還有暗道呢,沒人能在城裡抓住我。」
見慕澄還是不鬆口,沈雲竹拉著慕澄的腰帶,把人扯到身前,仰頭去親了一下慕澄的唇角。
「最後信我一次,行不行?子清哥哥?好哥哥?哥哥。」
慕澄最受不了沈雲竹跟他來這招,一聽見他喊哥哥,命都能送給他了。
「好,那就按你說的,但是得有個期限,如果子時之前你沒來,我就回來找你。」
「一言為定。」
做好決定之後,慕澄再次把沈雲竹抱在懷裡,扣著他的後腦,讓兩個人的臉頰相貼。
「阿竹,等忙完這些,跟我回家好不好?」
「好啊。」
原來,沈雲竹不管跟誰在分別時都不會拖拖拉拉,可現在,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依依不捨了。
又溫存了片刻,沈雲竹把慕澄安全送出了暗潮閣。
因為之前就約定過,阿福會在京城中最大的客棧等他們,所以慕澄的目標非常明確。
沈雲竹則又折返回暗潮閣,找到了一身鬼面軍的盔甲,穿好之後,戴上了面具。
鬼面軍都戴面具,身份識別一看腰牌,二聽口令。
這口令每天都換,每天都不一樣,不過這口令也難不倒沈雲竹,畢竟這口令機制是沈雲竹設計編排的。
挎著鬼面軍標配的長劍,沈雲竹穿堂入室,一路順利的走到了檔案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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