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雲竹回頭看了一眼在那邊說話的江河遠和丁墨,又看嚮慕澄,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慕澄怎麼盡問這沒用的。
「沒有,哪有那閒工夫,怎麼,你嫌棄我?」
「我不是。」
慕澄想說這面具是貼臉設計的,裡面也沒什麼空隙,慕澄帶過後沈雲竹再帶,那豈不是等於間接嘴對嘴了。
可轉念一想,又想到之前倆人還一起喝一壺水呢。
「我不是嫌棄你,是你,那是我戴過的,你也不嫌髒?」
「我怎麼會嫌你髒?我們慕少莊主幹乾淨淨的,最香了。」
沈雲竹平日裡跟慕澄慣會插科打諢,時常沒有正形,按理說慕澄早就應該習慣了,但聽見沈雲竹說這話,還是讓慕澄覺得嗓子裡發癢,一股熱浪從胸口直往下沖。
喉結滾動了兩次之後,慕澄運轉內力將身體裡那些不安分的氣浪強壓了下去。
「別貧了,丁墨來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現在是程歲安,他又不認識我。」
「那萬一呢,萬一他把你認出來了呢?」
「無所謂啊,反正他也打不過我,再說了,我這不還有你呢嗎?」
原本慕澄的內心已經安分了,卻因為沈雲竹最後這半句話,再次被攪亂,只是他並沒有把內心裡的歡喜表現在臉上。
「嗯。」輕應了一聲,倆人就沒再說話。
這會兒丁墨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那本被他半路截下的送往京城的摺子,也交到了江河遠的手上。
江河遠打開看了一眼,便臉色沉重的重新合上,放進了自己袖子裡面。
「我們查太子的事,不要告訴慕澄,你只說你是皇上派來陪我查貪腐的。」
「嗯。」丁墨點頭,正事說完,丁墨還有別的事要問,「江大人,慕澄跟沒跟你提及過沈雲竹?」
話音剛落,還沒等江河遠想好怎麼編,慕澄自己走過來了。
「丁大人,要問直接來問我,不過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慕公子,沈雲竹極度危險,我勸你最好不要跟他有太多牽扯。」
「哦?那你倒是說說,他哪裡危險了?」
「他哪裡不危險,他可是暗潮閣的頂尖刺客。」
眼看著倆人又要槓起來,沈雲竹竟然堂而皇之的走了過來,站到了江河遠身邊,摟住江河遠的胳膊後,又把頭靠在了江河遠的肩膀上。
「大人,這黑臉夜叉是誰啊?」
此話一出,丁墨,慕澄全都看向沈雲竹。
沈雲竹這會兒口鼻都被遮著,只有一雙霧氣朦朧的眼睛露在外面。
丁墨看著沈雲竹先是一愣,覺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慕澄則盯著沈雲竹靠著江河遠肩膀的頭,心裡愈發不爽。
「這位是,這位是京城掌管昭獄的丁大人,丁墨。」江河遠最近臉皮算是練出來了,出來一趟心理素質都好了不少。
「那這位?」丁墨看著沈雲竹跟江河遠那親昵的姿勢,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我的,我的知己,程歲安。」江河遠到底還是想給自己留些臉面,沒直接說那是王太守送給他的小妾。
「程歲安?金凌城風月樓的花魁?」
王太守送上京的摺子,丁墨看過的,裡面就提及了這個名字,說江河遠沉迷美色,為了花魁程歲安一擲萬金。
之前丁墨還以為那摺子上的都是王太守杜撰的呢,結果這程歲安竟然是真的,還跟著一起來了嶺南。
「江大人,你……」
「天不早了,小嬸嬸你得去休息了。」慕澄忍了再忍,還是沒忍住,扯著沈雲竹的胳膊把他從江河遠的身邊拽走,然後拉到馬車邊,給推了上去。
沈雲竹不解的看慕澄,慕澄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就幫他把車門關上了。
坐在車裡想了半天,沈雲竹才想明白,慕澄這樣不管不顧的,應該是吃醋了,可他跟江河遠之間都是逢場作戲,這也不行嗎?這狗東西,心眼兒可真小。
隊伍里的其他人見到慕澄跟程歲安之間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已經習慣了,但丁墨不習慣啊,還沒能接受江河遠跟一個風月之地的男花魁混在一起,又看見了慕澄跟那花魁也十分親密的樣子。
像是吃了什麼髒東西一樣,丁墨說話的語氣都十分的嫌棄。
「我多年不出京,沒想到外面已經玩的這麼花了。」
江河遠只能是尷尬的呵呵了一聲,心累的一個字都不想解釋。
這峽谷不是宿營的地方,處理好那些殺手的屍體後,車隊在火把的光亮中夜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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