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河遠帶著家眷,隨從就要去往嶺南縣。
聽說這個消息之後,金凌城裡所有當官的都來送行了,送來的禮物足足裝了兩輛馬車,那王太守更是拉著江河遠的手,哭的老淚縱橫。
「江賢弟,你這一走,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回京之後,記得給為兄寫信啊。」
若不是已經知道這老狐狸要雇兇殺自己,江河遠差點就信了這幾滴眼淚了,吸了吸鼻子,江河遠也是依依不捨。
「兄長放心,我定會在皇上面前說你的好的,或許不日我們還能在京中相見。」
一番虛情假意後,江河遠終於是上了馬車。
等隊伍走遠了之後,王太守立刻變了臉色,他看向一旁的張知府。
張知府對著王太守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已經安排妥當了,江河遠絕到不了嶺南。
當然,王太守參江河遠的摺子,已經提前被快馬加鞭送出了城,就像八個月前揭發太子屯兵謀反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信使的馬還沒跑出五里地,就被人截了下來。
那人一張冷長臉,渾身上下都好像散發著怨氣。
另一邊,江河遠的車隊,不疾不徐的行駛在官道上,慕澄在前面壓陣,阿福則騎馬跟在後面。
沈雲竹昨天睡了一天一夜,這會兒精神非常好,只是在車裡跟江河遠大眼對小眼有些無聊。
江河遠自然是看出來了,嘆了口氣後便開了口:「你要是實在不愛在車裡呆著,你就出去。」
「那我可真出去了。」
沈雲竹就等這句話呢,本來出來的時候就想騎馬的,但江河遠說小妾不能拋頭露面,就沒讓他出去。
不過現在已經出了城,就無所謂了。
江河遠現在是一眼都不想看見他倆,眼睛一閉,直擺手。
「滾滾滾。」
「好嘞。」沈雲竹聽話的推開車門。
原本只要動動腿,沈雲竹就能飛身上馬的,但他不想。
「侄兒,嬸嬸坐車悶得慌,想騎騎馬。」
慕澄應聲回頭,看見的就是今天穿的像只花孔雀一樣的沈雲竹。
瞧著他那一臉得意的樣子,慕澄就知道他這是在報復,報復昨天夜裡他被強行灌了一碗藥這事。
慕澄嗤笑一聲,示意車夫停車後,就下馬走到了車旁邊,對著沈雲竹伸手。
「嬸嬸慢點下車。」
「好。」
沈雲竹壓著嘴角,把手交到了慕澄的手裡。
本來下車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今天沈雲竹特意穿了件最貴的衣裳,那衣裳層層疊疊的,他一不小心自己踩了自己的衣擺,整個人瞬間失了重心,朝前面撲去。
好在前面是慕澄,慕澄下意識一抱,沈雲竹才沒正面摔地上。
只是這一抱,抱的沈雲竹臉都紅了,他趕緊推開慕澄,自己上了馬。
慕澄瞅著他那個撩閒沒撩明白的樣子,就只覺得好笑。
也沒再說什麼,慕澄重新上馬,帶著車隊繼續往前走。
金凌城到嶺南縣不遠,只有兩天的路程,途中要經過一個細長的峽谷,這峽谷兩側都是陡峭的石頭,如果被人前後夾擊,那真是上天無路,遁地無門。
不過慕澄和沈雲竹卻是不在意的,比這再險惡的境地,他們倆個人都經歷過了。
此時天色已晚,車隊進入峽谷後,速度就變緩了。
沈雲竹摘了帶了一天的冰瑩紗,左右看了看。
「左右都藏了些人,在那些石頭後面。」
慕澄也左右看,什麼都沒看見,聽也只能聽見風聲。
「你是狗嗎?聞到的?」
「你才是狗。」沈雲竹翻了慕澄一眼,「一會兒我就不動手了,畢竟我現在身嬌肉貴的。」
「嗯。」慕澄點頭,右手鬆開韁繩,握在了劍柄上。
就在兩個人剛說完對策後,那些打扮成劫匪的殺手就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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