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雲竹有片刻的失語,但很快就又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慕澄知道朝露嗎?」
「不知道,我猜是我義兄沒告訴他,我義兄沒說,我也就沒多嘴。」
外面煙花放的快差不多了,沈雲竹陷入了兩難。
若是慕莊主沒有告訴慕澄朝露的存在,那一定就有慕莊主的道理,他跟江河遠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跟慕澄攤牌。
可他又不想騙慕澄。
糾結了好久,沈雲竹還是決定暫時尊重慕莊主的意思。
「江兄,慕澄知道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
「不知道,這我能隨便說嗎!」
「做的好,我在你這就是程歲安,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沈雲竹。」
「嗯。」江河遠點頭,趁著最後一個煙花升空,江河遠賊兮兮的湊到了沈雲竹旁邊。
「你跟我大侄子,之前認識啊?你倆啥關係?」
「我倆……」
沈雲竹話還沒說完,外面的慕澄實在等不了了,一把推開了門。
「叔父,你沒事吧?」
江河遠立刻直起腰板,「我能有什麼事。」說著又回過頭,摸了一下沈雲竹的臉頰。
「我去再喝幾杯,安安你早點睡。」
「江郎別太貪杯啊。」沈雲竹笑的曖昧,目送江河遠出房間,始終沒看門口臉色鐵青的慕澄。
等江河遠都走遠了沈雲竹去關門,慕澄也沒走。
沈雲竹倚在門框上,終於是重新看嚮慕澄。
「這位公子在看什麼?你家江大人都走了,你還不跟上。」
瞧著沈雲竹那副放蕩輕浮的樣子,慕澄把手裡的佩劍都攥的咯吱咯吱直響。
「你叫我什麼?」
「公子啊!怎麼,你不喜歡這個稱呼,那我叫你,郎君。」
最近這麼些天,沈雲竹在這風月樓可是沒少學本領,他抬起手,用指尖抵上慕澄堅硬的胸膛,臉上的笑容,勾人極了。
「我再問你一次,我叫什麼?」
「難不成,你還想聽我叫你夫君?那可是要花錢的。」
沈雲竹剛說完,臉上的笑容還沒褪去呢,脖子就被慕澄狠狠的握住,人也被推到了旁邊的牆上。
可能是太生氣了,慕澄都沒注意到,他這個樣子像極了去捉姦的丈夫。
沈雲竹這會兒則被迫仰著頭,因為脖子被掐著,臉頰和眼眶都開始微微泛紅。
慕澄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又不由得心疼起來,手上的力道也鬆了半分,只是口中的話還是帶著冷冽刀鋒的。
「沈雲竹,三個月不見,你別告訴我你失憶了。」
「沈雲竹是誰啊?郎君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程歲安,喝酒聊天一千兩,若想過夜的話,那就五千兩,不過郎君長的這般俊俏,我給你打個折扣,兩千五百兩就行,但得是黃金。」
第39章 光顧風月樓
慕澄聽著沈雲竹嘴裡說出來的這些混話,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在家裡養傷這段時間,每天都在擔心沈雲竹會不會再遇見殺手,身體會不會出現問題。
當他得知十二惡煞中的幾人已經趕赴苗疆的消息, 他更是心上像著了火一樣,也想立刻過去, 他就怕沈雲竹會不敵這些人。
可實際上呢?沈雲竹不僅沒在苗疆,也沒受傷,還錦衣玉食的做起了這金凌城的花魁。
這讓慕澄覺得自己這三個月的擔心,就像個笑話。
既然沈雲竹在這裡裝失憶,那他慕澄也沒必要非得上趕著貼上去。
緩緩鬆開掐著沈雲竹脖子的手, 慕澄往後面退了一步,語氣也變的陌生了起來。
「抱歉, 我認錯人了,多有得罪,還請程花魁, 多多包涵。」
也就在這時,六姐走了過來。
「誒呦,這位小公子, 你可讓奴家我好找啊, 你叔父說讓你去前廳呢。」
慕澄點了下頭,也沒等沈雲竹開口說什麼,人就走了。
六姐站到沈雲竹旁邊, 跟沈雲竹一起看著慕澄那挺拔修長的背影。
「嘖嘖嘖,這小郎君身材可真好啊, 你看那肩膀寬的,那兩條大長腿,還有那腰身, 一看就有勁兒。」
不愧是能坐穩金凌城風月場裡頭把交椅的六姐,看人是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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