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剛從一個黑暗的世界醒來,在尋找某些漂浮的東西。
少司命常年做一個夢,有時候是荊棘叢生的森林,有時候是大雪紛飛的城樓,有時候還是流著仙泉的九幽秘境。
可夢裡的每一個結尾都十分相似。
他站在一處晚霞下,等著那人給他推開柵欄,歡迎他的到來。
可每次那扇柵欄打開之時,少司命的夢境會被一大片腥紅血液覆蓋,少司命從來沒有一次,看清過那人的臉。
韓鳳知道,少司命所尋找的漂浮之物,恐怕就是夢裡的那個人。
而少司命在九州布下這麼多大網,也僅僅只是為了留住那個人而已。
但韓鳳還是不解道:「可少司命,您為什麼篤定元祈一定會離開呢?或許他會留下呢?」
寢殿內有些許安靜。
過了良久,謝逢川才道:「他不會。」
「為什麼?」韓鳳道。
「他來自另一個世界。」
「什麼?」韓鳳震驚道,突然就想到曾經影宗宗主追查元祈的戒指時,就曾說過那戒指來自更高緯度的世界。
看著少司命這麼篤定的模樣,他問道:「那您是怎麼知曉的?」
少司命卻只是將宣紙翻開,並未回答。
仿佛他就是知曉,並且不會出錯。
過了很久,少司命才又淡淡命令道:「韓鳳,派所有暗衛回天闕宗,加強防守。」
「回天闕宗?」韓鳳一頭霧水。
既然少司命怕元祈逃跑,派人守在魔界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守在天闕宗呢?
……
紗幔被設下結界,元祈聽不見韓鳳和謝逢川都在密謀什麼。
他鑽進被子裡,蓋住腦袋,摸了摸紅腫的唇,又很是疑惑的滾了一圈,他把錦毛鼠揪出來問了一通,謝逢川為什麼要親他,而且親著親著還邦邦硬。
小錦毛鼠臉都紅了,支支吾吾的捂著臉,半天吐不出來一個字。
但元祈此刻除了錦毛鼠,又聯繫不到任何能說話的人。
他把錦毛鼠錘了一頓,錦毛鼠才捂著腦袋,小小聲道:「主人,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他…他想干你。」
元祈的臉唰一下就紅了,看向錦毛鼠的眼神充滿了鄙視,「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隻髒小鼠!」
錦毛鼠委屈的臉紅了,他囁嚅道:「小鼠也是在書上看到的。」
元祈卻恨鐵不成鋼的指責道:「你看著不大,竟然還看黃色書籍。」
錦毛鼠被指責道愈發羞愧,剛想解釋,就被元祈跟塞什麼髒東西似得塞回了芥子袋。
可是得到這個消息的元祈並不好受。
他捂著屁股,又在床上滾了一圈。
難怪謝逢川總揉他的屁股!原來是饞他的身子!
可到底是為什麼?謝逢川那麼清心寡欲,怎麼會饞他的身體呢?
難不成是因為兩人睡了幾次,謝逢川睡他睡上癮?
元祈裹著被子,又害羞又害怕的滾了兩圈,可被子卻被一節修長手指掀開,謝逢川清冷禁慾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你在滾什麼?」
…
自從元祈知道謝逢川饞他身子後,就愈發無法直視謝逢川了。
每次謝逢川餵他喝茉莉花茶時,他都會很狐疑的看一眼茉莉花茶,然後用一種原來如此的眼神看著謝逢川。
元祈覺得,這茉莉花茶里肯定摻雜了什麼合歡散,想讓元祈□□焚身,去跟謝逢川睡覺。
因為這些時日,他算是看出來了,謝逢川是個很悶騷的類型。
每次都會借著餵他喝茶,不是揉他的嘴唇,就是吃他的舌頭,有時候還會過分的揉他的腰和屁股。
肯定是已經饞他饞的不行了,但謝逢川又很裝,不想主動跟他睡。
因為以前兩人睡覺都是元祈主動睡的。
元祈倒沒謝逢川這麼悶騷,他是覺得睡了那就睡了吧,況且現在謝逢川饞他身子,就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說不定他還能利用這點逃出去。
元祈的狐狸眼珠轉了一圈,在謝逢川擦他嘴唇旁的水漬時,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謝逢川的指腹,他又舔了舔唇,像小狐狸似的看著謝逢川。
謝逢川將眼神移開,手指卻抖了下,冷聲道:「你又想做什麼?」
元祈卻主動跪坐在床上,很乖的歪了歪腦袋,「少司命,我什麼也沒想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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