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質問道:「那為何你的芥子袋與本司命的芥子袋如此相似?你又存了什麼壞心思?」
元祈被一口咬中,臉頰微微泛紅。
但他卻將臉轉到謝逢川看不到的地方,沒讓謝逢川看見。
可突然,下頜又被一節微涼且帶有劍繭的指腹捏住。
他的臉被謝逢川強行掰過來,「說。」
元祈的皮膚很白,只是隨便掐一下,下頜就有了一道紅印子,配上元祈通紅的眼眶,顯得很是旖旎。
謝逢川不自在的將手放下,可在元祈看不見的地方,卻忍不住悄悄摩挲了兩下。
元祈委屈道:「少司命,是弟子看你的芥子袋太好看,弟子就想擁有個同款,這有錯嗎?」
「是嗎?」謝逢川卻明顯不吃這套,「本司命的芥子袋是十幾年前,並不是你喜歡的那種花花綠綠的款式,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元祈:「……」
怎麼就那麼篤定他喜歡花花綠綠的……
元祈卻又垂下眼眸,假裝害羞道:「想和傾慕的人用一樣的芥子袋,又有什麼錯呢?」
謝逢川神色倏然頓住,「你說什麼?」
「我說是因為弟子欣賞你,傾慕你。」元祈纖長的羽睫打在眼下,顯得很長還有些害羞,「這是很正常的吧,傾慕一個人,就會不自覺的模仿他的一切。」
謝逢川最初是不信的,可後來不知道想到什麼,竟然耳根又紅了。
「既如此,你為何還要對千鳴做出那些舉動?」
什麼舉動?
元祈不明白,但他卻紅著眼眶道:「少司命,您是不是冤枉弟子了?」
「弟子只這樣傾慕模仿過您一個人。」
那雙圓潤的眼眸真誠的看著謝逢川,似乎在說,他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少司命一人。
「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元祈抬起眼眸來,似乎被冤枉很委屈,很是真誠道:「弟子怎敢騙少司命?」
謝逢川耳後根愈發紅了,他咳嗽一聲,鬆開了對元祈的桎梏,慢條斯理的站起身。
元祈眼珠子亂轉,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但卻沒那麼慌亂了。
但謝逢川依然冷著臉道:「你莫要以為本司命聽你說了這些,就會放鬆警惕。」
「千鳴是我表弟,本司命提醒你,若再讓本司命看見你們後山私會,又或是一起自習,就不僅僅只是口頭警告這麼簡單。」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架子上的捆妖繩。
「嗯嗯。」元祈連忙害怕的點頭,「弟子肯定不會再與千鳴後山私會了!」
雖然不知道犯了什麼錯,但先答應比較好,免的被謝逢川盯上。
謝逢川神色稍霽,一揮袖袍轉身離開,往寢宮內走去。
可餘光的視線卻瞥到元祈正嬌氣的揉著屁股,似乎剛剛摔下去,把他痛的要命,是拼命忍住了才沒哭出來。
謝逢川眉頭緊皺,似乎很看不慣元祈這幅嬌氣的模樣,冷冷的丟給元祈一個東西。
元祈垂著眸,手心裡突然被強制塞了個東西,有些溫熱,似乎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竟然是一朵白色的,小小的木蘭花。
「少……少司命,這花?」元祈看著手心裡的小木蘭花,很是無措。
「路邊撿的。」謝逢川睨了元祈一眼,又冷冷道:「你不要就扔了吧。」
「哦。」元祈將小木蘭花扔到了地上。
他又不是垃圾桶,謝逢川幹嘛把不喜歡的東西給他。
謝逢川:「…..」
那張俊美的臉霎時鐵青,黑曜石的瞳孔沉的滴水,猛看了眼地上的小木蘭花,又撩起薄而窄的眼皮,陰沉的看著元祈。
「少司命,怎麼了嗎?」元祈睜著圓潤的狐狸眼眸,很單純的問道。
「沒。」
謝逢川轉身就走,可走了兩步,竟又忍不住微微側身,看著被元祈扔到地上的那朵小木蘭花。
他黑曜石的瞳孔里盛著一絲猶豫之色,似乎想說什麼,可最後又撩起眼皮,陰冷的瞪了元祈一眼,轉身離開。
元祈一頭霧水的看著地上的小木蘭花。
花骨朵並不大,甚至花瓣也小小的,看起來好似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但不知為何,元祈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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