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圍都是看熱鬧幸災樂禍的弟子們,葉千鳴坐在後排急的通風報信,卻被謝逢川一計冷眼嚇得閉了嘴。
謝逢川漫不經心道:「若還有誰要提醒他,今日的課就都在門外上。」
這下連看熱鬧的都不敢說話了。
元祈手心都濕了,上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謝逢川絕對是故意欺負他的!太過分了!
「回答不上來嗎?」謝逢川又問道。
元祈低垂著眉眼,有些委屈道:「嗯。」
他又抬起眼,露出圓溜溜的狐狸眼眸,討好的看著謝逢川,小聲道:「公子,是弟子太笨了,第一節課有些跟不上,你別生氣好嗎?」
元祈是慣會示弱的,一旦他這麼軟著聲音說話,大部分人都不會忍心為難他。
但謝逢川卻眉眼低斂,看著元祈緊攥著典籍的白皙手指,淡淡道,「既你如此誠心,典籍前十章的內容抄十遍,三日後交上來。」
「十遍?!」元祈震驚的狐狸眼睜大。
謝逢川撣了撣書頁上不存在的灰,撩起薄而窄的眼皮道:「不服?」
元祈委屈的低著腦袋道:「服。」
…
除了謝逢川的規訓課,元祈在其他課上都表現的很好,他又乖嘴又甜,修學幾日後,就哄的天機長老都忘了炸陣之仇,但和南宮景之間的仇怨卻越結越深。
這日,上午結束林喬安的琴修課,元祈就背著厚重的木琴去了飯堂,雖然雲隱宗弟子不多,但午時正是飯點,打飯的兩個窗口都排起了長龍。
南宮景和元祈相看兩厭,兩人各排一邊,輪到元祈打餐時,也剛好輪到了南宮景。
窗口裡打飯的是個頭綁白毛巾,抄著大鐵勺的大漢。
那大漢看見元祈,會心的露出一個熱情的憨笑,把元祈的餐盤填的滿滿的,關心道:「小祈,多吃點,修學累了吧?」
「不累,范叔。」元祈歪頭笑道。
「怎麼不累?」范蓋又往元祈餐盤裡加了個雞腿,「瞧你這小臉瘦的,修學啊也不能太累了,知道嗎?」
「知道!謝謝范叔!」元祈狐狸眼圓溜溜的,看著范蓋舔了舔唇道:「看著就很好吃呢!」
一邊的南宮景嚷嚷道:「叔!為什麼只有他有雞腿,我們都是雞雜?!而且就連蘿蔔白菜都是我們的幾倍!」
雲隱宗伙食費緊張,能吃上雞雜就已算是奢侈的一天了。
范蓋揮舞著鐵勺道:「去去去!小祈每天都來飯堂給我洗盤子,我給他多打點怎麼了?」
南宮景氣道:「那是多打嗎?!他是人又不是豬!他那足足有四人份,他能吃完嗎?」
范蓋翻了個白眼道:「你別管!小小少年一天到晚管別人吃什麼?你無不無聊?」
「就是!就是!」元祈睜大眼睛瞪了南宮景一眼,又回頭甜甜的跟說范蓋再見,而後高昂著腦袋擦過南宮景的肩膀,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著用餐。
南宮景咬牙切齒的瞪著元祈得意的背影,氣得心臟病都快犯了。
他家族顯赫,又是南宮家最得寵的小公子,何時被人三番兩次下過面子。
南宮景身邊一個弟子蛐蛐道:「南宮,你別生氣,他得意不了多久的,除了能哄些那些老頭大叔開心,他還能哄得了少司命開心嗎?」
想到這幾日的規訓課,謝逢川總是會點元祈起來回答問題,南宮景心裡平衡了不少,找了個離元祈位置最遠的地方用餐,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元祈的一舉一動。
元祈坐在飯桌邊,用勺子吃了一大口米飯,雖說雲隱宗伙食不好,但是范蓋手藝好,簡樸的食材都被他烹飪的美味可口。
元祈吃的津津有味,可就在他要咬一口雞腿時,腰間的芥子袋裡突然動了兩下,有個胖乎乎的身體在他芥子袋裡滾來滾去。
元祈皺眉,傳音道:「小雪,不許動。」
錦毛鼠當真一動不動,小腦袋趴在芥子袋口,兩隻小胖爪子合在一起,小眼睛渴望的望著元祈手裡的雞腿,口水都流到元祈青色的弟子服飾上了。
元祈悄悄的用食指把錦毛鼠的小腦袋按回芥子袋裡,很兇的小聲道:「老實點。」
小錦毛鼠被按回芥子袋,傷心的舔了舔毛茸茸的小爪子。
直到元祈咬了一口雞腿,那小腦袋就又契而不舍的冒了出來,張開小嘴巴,渴望的望著多了一道牙印的烤雞腿。
「不許再流口水!」元祈皺眉道,又把錦毛鼠的小腦袋按回了芥子袋裡,惡狠狠威脅道:「否則我讓范叔把你紅燒了吃!」
錦毛鼠縮回芥子袋裡,可憐的蜷縮成小小一團,抱著自己的小尾巴舔了舔,嗚嗚的傷心哭了起來。
芥子袋能隔音,除了元祈沒人能聽到錦毛鼠的哭聲,元祈聽了心煩,把咬了一口的烤雞腿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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