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一邊扒飯一邊瞪著元祈的方向,對剛剛蛐蛐了元祈的弟子,「喂,白沫沫,你有沒有覺得元祈他吃飯不太對勁?」
手一直伸到桌下搗來搗去,這是在做什麼?
被喚白沫沫的弟子卻長得很黑,有些瘦,看起來還尖嘴猴腮的。
「是不對勁。」白沫沫挑了挑眉,臉上露出嫌棄的神情,「哪個正常弟子那麼能吃啊?你看看他,四人份的飯菜,盤子都快吃空了。」
「誰跟你說這個了?」南宮景踩了白沫沫一腳。
白沫沫努了努嘴,又道:「南宮,今日怎麼沒看見千鳴在元祈身邊?平日裡不都粘得很嗎?好的像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提到這個,南宮景就生氣。
他已經向葉千鳴拋了好幾次要交好的橄欖枝,但每次都被拒絕。
「誰知道?」南宮景猶豫道:「不過我聽說天闕宗有個長老家裡出了點事,那長老從小看著千鳴長大,跟千鳴關係很親密,我猜想千鳴去解決那事去了吧。」
「是嗎?出了什麼事啊?」白沫沫好奇問道。
「別問。」南宮景一向桀驁的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吃你的飯。」
…
元祈吃的差不多,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他正要解決餐盤上最後一塊蘿蔔,對面突然鬼鬼祟祟蹭過來一個人影。
此人也穿著青衣弟子服飾,白皙瘦弱到有些營養不良,黑色的眼睛總給人很可憐的感覺。
「你幹什麼總跟著我啊?」元祈看著面前小口吃飯的人道:「秋盼三。」
秋盼三看了他一眼,有些臉紅道:「上次你占了南宮的位置,導致他現在不跟我玩了,我只能跟你玩了。」
「……」元祈無奈道:「好吧。」
他將蘿蔔放進嘴裡,秋盼三又突然道:「其實我…我有點喜歡你。」
「哦。」元祈吃完了蘿蔔。
「你不覺得好奇嗎?」秋盼三睜大眼睛問道。
元祈挑了挑眉,他不好奇,但還是順從道:「為什麼?」
「因為你膽子很大,可以教教我嗎?」
「…….」
…
飯堂後面有座後山,山上種滿了翠綠的綠竹,微風拂過時竹葉嘩啦啦作響。
用完午膳,元祈就背著木琴來到後山,找了塊隱蔽的岩石給錦毛鼠餵食。
他本是想把錦毛鼠帶回宿舍餵食,但下午還有天機長老的陣法課,雲隱宗又大,要是折返一番,下午的課肯定會遲到。
錦毛鼠餓的肚子咕咕響,兩三口就把小雞腿吃完了,卻還捨不得抱著骨頭一直啃,元祈從它爪子裡搶骨頭,它還瞪著小眼睛不願意。
元祈點了點錦毛鼠的小腦袋,兇巴巴道:「骨頭你都吃,你餓瘋了是不是?」
而他話音剛落,岩石後方一條偏僻的小道上傳來白袍拂過草葉的沙沙聲,那聲音很輕,就猶如微風落在了草葉上般。
有道熟悉的男聲遠遠傳來——「少司命,既如此,您又何必繼續授課呢?弄得煩心不說,還堆了一大堆天闕宗事務要處理。」
元祈身體猛地一怔,竟是謝逢川身邊最親近的屬下——韓鳳的聲音。
他揣起錦毛鼠,本想轉身就走,可聽見謝逢川很輕的「嗯」了一聲,又按耐不住好奇停下了腳步,趴在隱匿的岩石後面偷聽起來。
錦毛鼠不安的在他手心中掙扎。
韓鳳道:「您說說,您看到他交上來的課業,被氣得要在後山散心才能緩解,他現在卻在食堂吃雞腿呢」
元祈敏感的眉頭一跳,怎麼感覺像是在說他。
謝逢川沒說話,只有呼吸聲傳入了元祈耳朵里。
「雖然我沒讀過什麼書,但還懂些常識。」韓鳳自顧自道:「像您教了元祈那麼多遍,那本規訓他還是不認識幾個字,我覺得應…應該是沒這方面的天賦。」
「與天賦無關。」謝逢川冷冷道:「是他太笨。」
元祈咬了咬牙,這兩人在背後蛐蛐他呢。
韓鳳道:「這麼說來,我感覺怎麼他跟元箏有點像,您當時在秘境裡——」
只是韓鳳話未說完,就被謝逢川蘊含著怒火的聲音打斷,「他如何能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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