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別哭了!」元祈兇巴巴道。
他這一凶,錦毛鼠哇哇哭得更傷心了,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哭,雪白的毛髮都濕透了,可它卻沒有低頭去舔,而是看著自己兩隻小爪子,滿眼都是我髒了,我是一隻髒小鼠…
元祈眉頭抽搐,蹲下來看著錦毛鼠,「哭有用嗎?就算你現在哭的再傷心,你的司命大人都不可能原諒你。」
「嗚嗚嗚嗚,我都是被你逼的。」錦毛鼠哭得小眼睛通紅。
「逼的?」元祈勾唇笑了笑,「你不去偷燈,我就會死,我死了,你也會死,這麼說來,我還算是救了你。」
錦毛鼠被元祈這一番不要臉的理論,氣得哇哇哭得更大聲了。
作為一隻在上古邪神秘境裡長大的鼠,錦毛鼠家族雖然是九州最厲害的小偷家族,很少有它們突破不了的禁制,就算是化神期修者的芥子袋,它們都能闖進去。
可錦毛鼠從小在秘境角落裡偷偷聽著人類講得少年司命故事長大。
少年司命懲凶除惡,一身正氣,救死扶傷,是這世上最善良最受世人追崇的小英雄。
自此,它立誓也要做一隻清清白白的小鼠,追隨司命大人左右。
可沒想到,他的混蛋主人卻只給他點亮了偷東西的技能。
「好啦!」元祈揉了揉錦毛鼠濕漉漉的小腦袋,「哭也改變不了任何事,等進城裡,我給你買燒雞吃。」
「我才不吃!」錦毛鼠扭開腦袋,把元祈的手拱得遠遠的,傷心道:「嗚嗚嗚嗚,我偷了司命大人的燈,司命大人會怎麼看我這樣一隻小鼠呢?」
「他不會怎麼看你,應該會直接把你抓回去清蒸吧,畢竟他喜歡吃清淡口的。」
這次,錦毛鼠的哭聲震天響。
…
三日後,蜀都城。
這幾日,元祈帶著錦毛鼠,忍著被謝逢川懲罰後身上的酸痛,連夜趕路,吃飯睡覺都是隨便在山洞裡湊合,卻依然對這魔界地圖摸不著頭腦。
可在昨夜,他卻突然收到了魔界傳音。
與他傳音的是個年輕男子,聲音低沉磁性,似乎是魔尊的手下,讓他不要著急,先在蜀都城落腳,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去接應他。
蜀都城背靠山脈,在九州南方的最北邊,屬於很偏僻的一座都城。
城內是由一片又一片陡峭懸崖組成,房屋都建在山腰上,若是初次前來,還會覺得別具特色與美感。
可同時地勢複雜,山川河流縱橫交錯,暗藏的險境極多,據說當年修真界想一舉端了魔界老巢,就是折在了這蜀都城。
元祈找不到魔界入口,只能聽從那男子的指示。
況且再繼續這樣沒日沒夜趕下去,元祈的身體也吃不消,而且也是時候進城打探一下天闕宗的消息。
當初他給謝逢川下的迷藥,是取用了秘境裡的夢魘花,此花劇毒,能引人入最深最恐懼的夢魘,且終生無法驚醒。
但元祈只用了少量的夢魘花調製迷藥,普通修者服用至少得昏迷一個多月,考慮到謝逢川的特殊體質,應該是昏迷一周後才能醒來。
可元祈還是怕出狀況,畢竟再過五日,就是謝逢川的及冠禮,說不定那些長老們會強行喚醒謝逢川。
…
蜀都城內,元祈買了一隻燒雞,走進街邊一家熱鬧的酒樓,小二熱情的迎上來招呼元祈入坐。
隔壁桌一個壯漢道:「你們聽說沒啊,再過五日,少司命就要正式接手少宗主之位了,到時候天都城得多熱鬧啊,可惜了,我們蜀都城窮鄉僻壤的,想去天都城車馬都得走上至少十日。」
元祈耳朵動了動,微微探過身去,「這位哥哥,您說的可是天闕宗的少司命?」
元祈的聲音軟軟糯糯,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那壯漢拿著酒杯道:「這九州,除了天闕宗的那位,還有誰能稱之為少司命呢?」
他抬眼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身著湖水藍的清雅長袍,氣質矜貴,雪白的帷帽遮住了整張臉,只偶爾露出一點白皙精緻下頜。
雖看不清臉,卻更引人對帷幔下的那張臉浮想聯翩。
他笑道:「小兄弟,你看著不像是我們蜀都城的人。」
蜀都城的人大多粗獷豪放,性格直率,而面前這位少年,看著太精緻了些,說話也是軟軟糯糯的,明顯不是他們蜀都城的口音。
「嗯嗯,我是從海月城過來遊歷的,家裡管得嚴,很少出門,對這修真界的事知之甚少。」元祈靦腆的笑了笑,「哥哥,我可不可以向你打聽一下少司命呀?」
趴在芥子袋口的錦毛鼠努了努小嘴巴,他這壞主人又開始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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