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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衝動。」

謝予的手被寒夙緊握著,他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他討厭這種酸澀的情緒,好像被人揉碎了塞在醋罈子裡,渾身上下連骨頭都是酸的。

寒夙和謝予回到之前住處的時候,天色已經黑的徹底。

管家知道寒夙要去接謝予回來,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飯菜,然後退下去,把時間交給了寒夙謝予兩人。

寒夙知道謝予在司令府的日子不怎麼舒心,縱使謝崇勛不會對他進行任何身體上的虐待,但是只要謝崇勛站在那裡,謝予內心也會因為他而備受煎熬。

但是他也感覺,謝予對待他的防憚比之前少了很多,也不再和之前一樣死氣沉沉,會出言相諷,他回來的路上還在苦惱怎麼對待謝予,是繼續逼迫威脅,還是選擇坦白一切讓謝予選擇,雖然他也不會放手。但謝予可能也會因為他的妥協而不再心驚膽戰。

但這些好像都不是眼下最需要解決事情了。

第91章

在那之前,他首先需要取得謝予的絕對信任。

在謝予印象中沒有的東西,寒夙本不想再次提及讓他惶恐自疑。

寒夙將謝予帶到了二樓書房,他從書架旁的花瓶中抽出一乾花,分不清是什麼花,像是枯萎了許久的玫瑰,也像皺巴巴的月季,鮮艷的紅色花瓣已經退變成褐色。

寒夙轉頭對謝予微微一笑。把手中那支枯萎的花朵別進謝予的軍裝口袋,指尖順著衣褶滑到袖口一側。「我沒告訴過你嗎?被囚禁的人不應該帶著武器回家」

「我沒有那個意思。」謝予按住寒夙放在他袖口上的手。

「什麼意思?」寒夙蹙眉看著謝予。兩人在書房裡僵持。

直到寒夙突然輕笑,「你居然那麼恨他。」

他鬆開緊握住謝予的手。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

「那你恨不恨我?」

寒夙握著謝予的手將槍口抵住自己的心口。「還記得怎麼上膛嗎?」

寒夙一邊給槍上膛,一邊用最平緩的語氣和謝予說話,甚至像是睡前的呢喃。

「我很看重你,我覺得你對於我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在不牽扯過去的情況下,用最客觀的分析來接納我,現在時間緊迫,我必須要取得你的全部信任。」

謝予看著寒夙深邃的眉眼,「你以為我不敢嗎?」

寒夙低頭碰了下謝予。「你當然敢。」

謝予瞳孔驟縮,槍身在劇烈顫抖中「咔嗒」空響——彈匣早已被卸除。

寒夙湊近謝予:「可惜,狙擊手不該對獵物心軟。」

寒夙鬆開握住謝予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匣,三兩下把彈匣裝好,轉手塞到謝予手中。「就像我信任你一樣信任我吧。」

寒夙的聲音很低,像是帶著幾分祈求。

謝予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刺痛了一下,又蔓延開鈍鈍的痛。

寒夙,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和你之前,到底又發生過什麼?

「下次別再心軟了。」

謝予看著手中那把槍。將槍頭調離寒夙,按下彈匣卡筍,卸下彈匣,用手握住套筒,向後拉動,槍膛內的子彈被抽出來並拋離槍身,然後緩慢釋放套筒回到初始位置。

寒夙在一旁看著謝予做完這一切。

「我相信你。」

寒夙從謝予手中抽出彈匣與槍,裝好後又遞給謝予。

「我也相信你」

寒夙的指尖還殘留著槍械金屬的涼意,他忽然轉身拉開書櫃暗格,抽出一隻老式桃木盒。盒蓋掀開的瞬間,霉味混著火藥氣息撲面而來——裡頭堆著泛黃的帝都軍校成績單、一枚鏽蝕的狙擊彈殼,以及被血漬浸透的半截綬帶。

「這是你畢業演習時打穿靶心的彈殼。」他將彈殼按進謝予掌心,「聯邦的人當時就潛伏在觀禮台,如果不是這枚彈殼偏離了預定彈道......」他喉結滾動著解開領口,鎖骨下方有道早已經變淡的疤,「擊斃我的子彈本該釘在這兒。」

謝予猛地攥緊彈殼,稜角刺得掌心生疼。記憶碎片突然閃現:四年前授勳儀式上,他調試准鏡時故意偏移的零點幾密位,看台上貴族少年被警衛撲倒時飛揚的頭髮。

「在初次和你正式見面之前,我其實已經偷看你很久了。」寒夙突然擒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疤痕隨心跳劇烈起伏,「現在這裡裝著兩個秘密——你當年故意打偏的子彈,和我從廢墟爬出來時攥著的綬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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