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時,賀長年睡不好,有些輾轉反側,他睡眠質量本來也沒有多好,現在還又添了季然這樁心事,就更加沒有睡意了。
他旁邊的季然倒是沒心沒肺的睡的呼呼的,還一次次試圖把腿搭在他身上,騎著他睡。
賀長年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季然睡衣已經睡的簇擁起來了,賀長年手就摸著肉了,溫香軟玉摸著就是很舒服,賀長年不自覺的摸了好一會兒,季然都像是被他摸醒了,往他身上爬了下,昏頭昏腦的抱著他親了下。
賀長年撫摸著他背的手就頓住了。
季然親完他,就趴在他肩上不動了,他是無意識的舉動,那像是親過了無數次才有的親昵。
賀長年把手緩緩落在他背山,連同那顆不成眠的輾轉反側的心。
他想無論季然以前做錯了什麼,現在都是他的人了,他會陪著他一起面對。
倘若他有賭癮,他幫他戒賭。
第三天的時候季然再去俱樂部,強哥皮笑肉不笑的說他這個地放不下他這尊大佛了,要請他去一個容得下他這尊大佛的地方。
蠍子給季然蒙上黑布,押上車,坐在他旁邊陰惻惻的說,希望他到了那個地方老老實實的,那才是真正的龍潭虎xue,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季然跟他嗯了聲:「好,我還完賭債就走,不會多賺。」
蠍子氣的倒抽一口氣,這個季然是真的把自己當根蔥了!他把手指捏的啪啪響,然而坐在他旁邊的季然依舊面無表情,那張冰冷的臉在這個環境裡格格不入,他跟總統似的坐著,蠍子沒有什麼好形容詞,就是非常憋屈,季然把他們襯得跟他的跟班似的。
季然眼睛被蒙住,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只覺得彎彎繞繞的走了約一個多小時,下了車後又被領著下了約三層的電梯,然後站到了一個喧鬧的、賭場特有鬧聲的地方。
骰子轉起來的聲音,老虎機吞吐的聲音,籌碼堆上桌的響聲,人群里興奮的、沮喪的、不服氣的、貪婪的聲音此起彼伏,仿佛人間煉獄的場景,穿梭著的人群衣服漂浮起來的各種氣味,有名牌的香水味道,有輸慘了、一敗塗地尿失禁的味道,有明晃晃的成堆的籌碼的味道,最後都匯成了金錢的味道。
季然默默的站著,閉著眼睛感受賭場活色生香的場景。
這是人間天堂,亦是人家煉獄。
身在其中,身不由己,身隨心定,心不足蛇吞象。
人的一切悲劇不過是不甘心,貪心,而賭場不過是把這些集中在了一起,把人性徹底掰開而已。
眼前的黑布被掀開了,季然看著明亮的、寬綽的約有一個小型足球場那麼大的賭場眨了幾下眼睛,賭場的燈光太亮,且設置成了不同的燈條裝,會讓你忍不住隨著這種設計一直通往最深處。
這種設計是賭場特有的,引人入勝,最後到萬劫不復。
「傻了吧?第一次見識這種地方吧,我跟你說過,你之前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蠍子的語氣明顯的興奮起來,季然也跟他點了下頭:「是第一次。」
蠍子嘴角勾出一抹自以為很帥氣的邪笑來:「那你要不要玩一圈?」
季然搖頭:「太吵了,帶我去見你們的高手吧,我時間不夠多了。」
季然看了一下手錶:「只有兩個小時了,我還欠你們600萬。」
蠍子嘴角抽了下,發狠的道:「那一會兒祝你好運。這一次的高手可是真的高手。」
蠍子又帶著季然穿過這迷人眼的賭場,來到了最裡面的房間裡。
高手是一個清瘦的人,這一次季然就有了他自己的稱呼,高瘦的人朝他伸過手來:「鄙姓陳,久仰季先生。」
這個高瘦的人手指也瘦長,看上去像是一雙彈鋼琴的手,手指細長有力,季然也回握了下他的手:「客氣了,陳先生。」
高手過招,幾局就可以看得出水平來。
這一次的陳先生果然比前面兩天的強哥跟高手哥厲害很多,季然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亮光,他很久沒有找到這樣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這讓他沉下心來,專心致志的玩牌,慢慢的到了忘我的境界了,外面喧鬧、紙醉金迷都沒有影響到他。
不知不覺的就玩了一個小時了,輸贏各有,陳先生特意看著季然拿牌越來越快的手,眼神微微的斂了下,輕聲問他:「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他想打斷他一下,季然的狀態太好,眼裡的亮光是一咯人痴迷某樣東西特有的。
陳先生有一點兒緊張了,在前面的一個小時裡,季然不問籌碼,不問賭注,他的專注力只在牌上,他不像賭徒,更像賭神。
陳先生也不想給季然這麼高的一個名稱,以往這個名號還都是別人給他的,但他覺得今天這個稱呼他大概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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