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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實話實說,但不知道未來的周湛舸聽著他的話笑了下,季然比他說的更加平淡,他不把這些賊寇放在眼裡,好樣的,他也等著他們滅絕的那天。

「那現在安心睡覺吧。」周湛舸摸索了下季然手背。

季然睡著了,周湛舸卻沒有放開他手,一直握著,他在明明暗暗的光線里看著季然,目光也如外面的雨夜,幽深。

他想,他這輩子不放開季然了,哪怕對不起祖宗社稷,對不起他堂妹,是千古罪人,他也不放開季然了。

季然等膝蓋完全好的那天,南淮也迎來了晴天,而前線捷報也於今早送過來了。

昨天杭棠沿海前線大捷,擊退水寇船33艘,殲敵三千,這是歷年來最大的勝仗。

薛琛的密報昨天晚上已經到周湛舸手裡了,所以周湛舸面上依舊波瀾不驚,甚至非常冷酷的下達了抓杭州巡撫、布政使、水利部上下一眾官員的命令。

棠水大堤貪腐案正式拉開了序幕。

季然跟著周湛舸去看施粥點考察的時候,聽見村民說:「蒼天有眼啊,這一場大暴雨終於把貪吃的蟲子衝出來了!」

「是皇上跟神明一樣,他突降欽差大臣到我們這裡來。就是來為我們做主的!」

季然在心裡問233:「我現在是不是離暴君之路原來越遠了。」

他剛問完,就聽見有人冷斥道:「貪腐是從根上腐爛的,就跟大壩一樣,千丈之堤,以螻蟻之潰!現在解一時的之急又有什麼用?能駐千秋萬載嗎?上面貪,四大世家跟著貪,他們不除,貪腐絕無消除的可能。」

『上面』的季然看了一眼周湛舸,周湛舸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他身後的薛琛握著刀柄要上前被他攔住了,四大家族之一的薛琛咬牙道:「讓我去把他抓起來,打一頓,讓他胡說八道。」

周湛舸只哦了聲:「用什麼理由抓起來?說實話也抓?」

薛琛張了下口,他雖然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周家絕對是四大家族之首,比季然這個皇帝還要威風,所以周湛舸才這麼囂張了嗎?一點兒都不在意別人說什麼嗎?

薛琛又看了一眼季然,雖然他看不看都沒有什麼兩樣,季然這個皇上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學會面癱了,人家說什麼他都面無表情,就跟此刻周湛舸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他都無動於衷,好似這個江山不是他們趙家的一樣。

薛琛深吸口氣,決定跟他學學,反正這個江山不是他們家的,天塌下來有周家頂著。

「走吧。」周湛舸拉著季然手繼續上了橋。

江南就是橋多,那種石頭橋,在這次大水中還倖存了下來。

薛琛跟在他們倆身後,走了一會兒發現他們兩人還拉著手。

薛琛挑了下眉,聽說那天皇上掉水裡的情形分為危險,還有周尚書差點兒淹死,所以他們倆這是太害怕了嗎?

還手拉手的。

橋都過去了,還拉著。

薛琛就跟在後面拖拖拉拉的走,偶爾看劉公公一眼,劉公公目不斜視,神情自然的跟見慣了一樣。

薛琛心想,他不在的這幾天這兩人關係突飛猛進啊。

周少師現在不僅僅是帶學生了,跟帶孩子似的。

薛琛一路胡思亂想,今天雨過天晴,他們是來查看民情的。過了施粥的地點,又往田野里走,去查看泄洪挖渠的地方。

薛將軍帶領官兵親自幫忙鞏固大堤。

薛琛大老遠就看見他哥哥了,他大哥也光著膀子、挽著褲腿踩在泥里挖渠道,跟他的士兵別無一二,薛琛大喊他:「大哥!」

薛將軍直起腰看到來人,忙把鐵鎬給屬下,披上褂子給季然跟周湛舸行禮:「末將參見主子,參見周尚書。」

季然只做伸手的動作,周湛舸則扶了他一把:「薛將軍不用行大禮,我跟主子也是微服私訪。這次薛將軍辛苦了。」

薛將軍忙道:「這是末將應該做的,保家衛國本就是末將的職責。」

周湛舸攬著他肩膀笑道:「薛將軍勝仗歸來本應該好好休息,現在卻還要來幫忙固堤,不辛苦誰辛苦?」

薛將軍讓他這麼攬著肩膀,剛才在季然面前的那種君臣恪守之禮就散了,也豪爽的笑道:「周尚書的忙我哪敢不幫?哈哈。再說周尚書也幫了我大忙了!」

他比周湛舸年長十多歲,是跟周家大哥同輩的人,但也跟周湛舸非常投緣,性格投緣,都是爽朗、剛直的人。這是好聽的自誇,如果說不好聽點兒,那就是刺頭,認死理的人。黑就黑,白就是白,眼裡容不得沙子。

他以為周湛舸也會跟他一樣在軍隊裡發展,但沒想到他去了六部,做這個最難做的吏部尚書。

而且這幾年做的還很好,這一年西南同水寇的仗是周湛舸在背後支撐著,才得以有今天大捷。

薛將軍想到這裡,再次拍了下周湛舸的肩膀:「這幾天我知你忙,就沒有好好跟你道謝。這一年仗戰線拖的長,耗時長,我知道朝廷艱難,多虧了周尚書堅持除寇的心,才能有今天的大捷!」

薛將軍請季然跟周湛舸到茶棚子坐,倒茶的時候親自給季然倒,他不是沒有把季然放在眼裡,而是一直把季然當小孩,同薛琛一樣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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